|秦云岁又躺了几日,待身体恢复些后,在夜晚牵着马,提起枪,其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无比安静地离开了。秦云岁头也不回地往京城走,一边走,一边同过去五年的一切彻底告别。8耳畔风声呼啸,马蹄踏过连天芳草,秦云岁迎着朝阳策马狂奔,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可镇北王府却安静得令人心惊。明日便是楚祈和方娆的婚期,可大婚在即,楚祈却猛地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高兴。秦云岁每年都
秦云岁又躺了几日,待身体恢复些后,在夜晚牵着马,提起枪,其他什么东西都没带。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无比安静地离开了。
秦云岁头也不回地往京城走,一边走,一边同过去五年的一切彻底告别。
8
耳畔风声呼啸,马蹄踏过连天芳草,秦云岁迎着朝阳策马狂奔,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可镇北王府却安静得令人心惊。
明日便是楚祈和方娆的婚期,可大婚在即,楚祈却猛地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高兴。
秦云岁每年都对他说喜欢,如今他就要成亲了,秦云岁会不会很难过?
此时此刻,比起方娆,他更想见的人反而是秦云岁。
于是楚祈特地做了满满一桌秦云岁爱吃的菜,满心欢喜地去叫她用膳。
可却发现,秦云岁没在房间里。
楚祈呼吸一窒,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王府上下、整个北城都找遍了,到处都没有她的踪迹。
“北城就这么大,她还能去哪?”
楚祈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下人们大气不敢出,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跪在两边。
王爷一向温和,他们在镇北王府伺候这么多年,从未见王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哪有人成婚前一天晚上,因为别的女人而情绪失控的?
“活生生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你们这群人是怎么办事的!”
楚祈猛地甩袖,满桌茶具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飞溅的瓷片划伤了方娆的手背,可她却一动不敢动。
方娆红着眼,像是刚哭过,小声说,“说不定妹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王爷要与我成亲,出去散散心而已。”
楚祈看到了方娆手背的血痕,可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关心方娆的伤,也毫不在意方娆泛红的双眼。
他捏了捏眉心,面露疲倦。
“抱歉,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吧,我出去找岁岁,她一个人在外面,我担心有危险。”
心里的不安催促着楚祈起身,他烦躁地抓起狐裘随意披在身上,快步离开。
“王爷,外面雪下得正大,不如等天亮再出去吧。”
“这么多侍卫都出去找人了,一定很快就有消息的。”
方娆劝了几句,可楚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脸上划过一丝不甘。
但没关系,过了今晚,她就是名正言顺的镇北王妃了。
不管秦云岁有多大本事,以后最多也不过是个侧妃而已!
想到这里,方娆稍微心安了些。
她打了个哈欠,恢复平日里高傲的姿态。
“再仔细检查检查明日婚礼要用的东西,可别出了岔子。”
王府外,碎雪很快覆满楚祈的肩头,寒意彻骨,却完全无法平息他心头的焦躁。
自从秦云岁来到漠北,他们两人每日都形影不离。
秦云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过,哪怕屡次表白被拒绝,秦云岁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身边。
整整五年,快两千个日夜的陪伴,楚祈早就习惯了身边有一个叽叽喳喳的姑娘。
直到此刻,楚祈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秦云岁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给他分享每天的新鲜事儿了。
甚至也不再因为他偏爱方娆而哭闹了。
楚祈心头猛地一跳,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他马不停蹄地挨个去了他和秦云岁常逛的商铺,每家老板的反应几乎是一样的,都说已经好多天没见过秦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