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琅生气了,她说出了一句话,很是蹊跷。“你分明就是想要她看见你。”这个她,会是谁呢?那日宫宴,宴请的都是宗亲子弟,若说有女眷的话,就是后宫的人了。我忽然心头一紧,呼吸都顿住了。难道,是后宫嫔妃里,有他的意中人。“娘娘可有全心全意地去喜欢过一个人,爱情,怎么能用权势去衡量?”刘雪羿淡淡道。“可是在权势下,人总是身不由己的,有时候向往权势的人并不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只是想利用权势为自己再争取几分自由罢了。”我看着姻缘树,“你看这姻缘牌上,字字句句都是真心,可是两心相许就能长久吗?如果陛下没有登基,他该怎么迎回
“刘大人安排过御前侍卫,难道连本宫的行程也要安排了吗?”我淡淡道。
“微臣不敢,只是娘娘身子需要好生保养,我想即便是娘娘自己,也不愿任由病势缠绵吧。”他忙说道。
我自嘲一笑,“好冠冕堂皇的忠心。”
若我病死了,对刘家也是一件好事。
他只怕盼着我早死,还非要说些什么好生保养的话,虚伪又多余。
听见我的嘲弄,刘雪羿也并未多解释什么,而是转了话头,“听说这里的姻缘树很灵,许多人都来求过姻缘。”
“刘大人也求过吗?不像啊。”我说。
“为什么不像?”他问。
我一扬唇角,“虽然我与刘大人并不熟识,但我想凭着刘大人的心性,怕是想要什么人都能得到,既然动手就能得到,何须要寄托在姻缘树上?”
他可是大将军之子,皇后娘娘的嫡亲弟弟。
就算是公主,这身份也是配得上的。
我忽然想起来,中秋的竹林中,刘雪琅说过,大将军想让她为刘雪羿物色京中贵女。
但刘雪羿似乎并不愿意。
刘雪琅生气了,她说出了一句话,很是蹊跷。
“你分明就是想要她看见你。”
这个她,会是谁呢?
那日宫宴,宴请的都是宗亲子弟,若说有女眷的话,就是后宫的人了。
我忽然心头一紧,呼吸都顿住了。
难道,是后宫嫔妃里,有他的意中人。
“娘娘可有全心全意地去喜欢过一个人,爱情,怎么能用权势去衡量?”刘雪羿淡淡道。
“可是在权势下,人总是身不由己的,有时候向往权势的人并不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只是想利用权势为自己再争取几分自由罢了。”我看着姻缘树,“你看这姻缘牌上,字字句句都是真心,可是两心相许就能长久吗?如果陛下没有登基,他该怎么迎回皇后?如果我有选择……”
我顿住了。
刘雪羿追问,“如果娘娘有选择,那你会选什么?”
“木已成舟,就不必谈什么如果了。”我走过姻缘树,忽然一块姻缘牌掉在了我的面前。
捡起木牌,上面并没有名字。
我朝虽然风气开放,但男女大防还是有的,未经父母之命私定终身是于理不合的事情,所以即便有真心人来求姻缘,大多也不会写上自己名字,而是画个符号来代替。
这个木牌上就是,正面是柳叶合心,反面是一把弓。
“竟然有木牌掉落了,看来就连老天都觉得这对相爱的人,是很难在一起了。”刘雪羿说道。
我扯落腰上荷包的穗子,把姻缘牌重新捆到树枝上。
明黄色穗子勾着姻缘牌,多了几分华贵。
虽然知道这并没有什么意义,但仍想自欺欺人觉得,这样或许不会拆散那对相爱的人。
“娘娘这么做又是何必,断掉的丝带到底是断了。”他说。
“我相信,两个人如果是相爱的,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会努力地选择彼此。”我说,“天意就算要他们的姻缘断掉一百次,他们也会一百零一次地再次联系上。”
忽然,我发现了一件事。
柳叶合心,是我荷包上的图案。
一模一样。
我荷包上的柳叶合心,是我亲自绣的,故意把寻常五片的柳叶设计成了半交缠状态。
姻缘牌上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说明。
这是我刻的姻缘牌。
我握住姻缘牌,呼吸完全停住了。
怎么可能,这姻缘牌是我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