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祈满眼都是受到惊吓的方娆,完全没有注意到秦云岁裙摆染上的血迹。“我叫大夫来帮你看看,乖,别哭了。”两人进了房间,秦云岁把野猫赶远后,忍痛自己处理好了伤口。换作从前,她大概会沮丧又失落。可现在一想到马上要离开漠北,马上要见到分别多年的家人,秦云岁的心情就忍不住雀跃起来。她铺开纸张,想着回京后要做的许多事,给家里写了满满几页信。4因为方娆昨日受了惊,全府的下人都去她那边轮
楚祈满眼都是受到惊吓的方娆,完全没有注意到秦云岁裙摆染上的血迹。
“我叫大夫来帮你看看,乖,别哭了。”
两人进了房间,秦云岁把野猫赶远后,忍痛自己处理好了伤口。
换作从前,她大概会沮丧又失落。
可现在一想到马上要离开漠北,马上要见到分别多年的家人,秦云岁的心情就忍不住雀跃起来。
她铺开纸张,想着回京后要做的许多事,给家里写了满满几页信。
4
因为方娆昨日受了惊,全府的下人都去她那边轮着伺候了。
秦云岁只好独自抱着沉重的箱子在东院和西院间一次次徘徊。
哪怕天气寒冷,可她还是出了薄薄一层汗。
秦云岁怕热,便脱掉披风,却没想到这一下就染了风寒,发起高烧。
医馆离王府太远,秦云岁想就找府上的大夫抓几副药,却被告知大夫正替方娆把平安脉。
秦云岁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头昏脑胀地站在楚祈房前,等着大夫诊完方娆的脉再替她瞧瞧。
楚祈说过,不要随便打扰他和方娆。
所以秦云岁只是静静地站在这里,没有出声。
可楚祈却透过窗纸看见了她。
“你怎么来了?”
秦云岁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道:“染了风寒,想让大夫瞧瞧。”
方娆立刻给大夫使了个眼色。
“我这胎安稳,大夫先给秦妹妹看看吧,天寒地冻的,可别让病情加重了。”
楚祈一听,瞬间满脸担忧,“怎么突然就病了?赶紧进来,别凉着了。”
他习惯性地拿起狐裘要披在秦云岁身上,却被她侧身躲开。
楚祈心里一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秦云岁就已经坐下,“麻烦大夫了。”
片刻后,大夫面露疑惑,“奇怪,秦小姐脉象强健,不像染病之人啊。”
方娆却很是担心的样子,“大夫要不要再仔细看看?可别耽误了妹妹的身子。”
大夫摇摇头,无比肯定,“老夫行医数十载,这点风寒小病还是不会看错的。”
秦云岁面无表情地看着方娆和大夫一唱一和,瞬间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思。
她嗤笑一声,起身要走,“没想到王府请的大夫竟是个庸医,我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方娆捂住嘴,看上去很是惊讶。
“妹妹既没有染病,为何还要看大夫?”
她又瞄了眼楚祈,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妹妹如果想和王爷单独相处,直接提就好,我不会阻拦的。”
“王爷。”她抱着楚祈的胳膊晃了晃,撒娇道,“虽然我有了身孕,可你也不该冷落了妹妹呀。”
“秦云岁。”
楚祈突然叫住她,“你又开始装病了?”
三年前,秦云岁生了场小病,凭她这练武的身子,养个两三日就能好。
可那时楚祈的担心与紧张让她心动不已,她太贪恋那夫妻般的温柔与悉心照顾,忍不住把病装得严重了些。
最后被楚祈识破了,秦云岁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支支吾吾地道歉。
可她没有生气,而是紧紧把秦云岁揉进怀里,长长舒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声音颤抖着,像在安慰秦云岁,又像在安慰他自己。
如今,面对楚祈审视的目光,秦云岁忍不住笑了。
可她头疼得厉害,没精神跟他辩解,只想尽快回房休息。
“对,我是在装病,怎么样,我的演技有进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