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我不受控制地又想起了过往的画面。我缓缓捏紧了床单,装成毫不知情的样子。“你不用对着我忏悔,我不是你的亡妻。”秦时抬起头。他紧抿着薄唇,神情还算镇定,但眼尾的猩红暴露了他的内心,“悦悦,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在恐惧下,我的声音止不住拔高。“我不是悦悦。”我不想成为他们口中的张悦,不想面对她那支离破碎的人生。我只想做裴泽的爱人。忽地,秦时抓住了我的手腕,翻过了我的手背,那上面有一道细微的伤疤,“你就是我的悦悦,没人能够骗我。”
这一次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期间,裴泽和别人的谈话声会断断续续传进我的耳中。
在他们的对话里,我渐渐拼凑出我失去的记忆。
原来,梁姨他们就是我的父母。
可好像他们并不像裴泽口中那般爱我。
我再次醒来时,只有裴泽守在我的床边。
他立马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悦悦,你感觉怎么样?”
听见裴泽的关心,我不禁鼻尖发酸。
“裴泽,我想回家。”
在谎言和现实中,我选择继续活在裴泽的谎言里。
真相仅仅是揭开了一角,我就心痛到难以呼吸。
裴泽见我情绪低落,低声哄了我很久。他再三保证等我病情稳定后,立马带我离开医院。
住院的这几天,梁姨一家没有来过一次。
我想,这样也好。
至少我不会再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我和裴泽彼此默契地没有提梁姨家发生过的事。
直到住院的最后一天,裴泽临时加班,秦时独自一人来到了我的病房。
再次面对秦时,我仍下意识感到恐惧。
“上次的事,很抱歉。”
秦时把果篮放在我的床头,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我想让他快点离开,敷衍的回答他的话。
“我没放在心上,你不用专门来道歉。”
可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身边。
“这些年我一直很想她。”秦时看着我,像是在透过我看他逝去的妻子,“我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只要她愿意回来,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我勾了勾嘴角,满怀恶意地问他:“即便是她想要你这条命,你也愿意给她吗?”
秦时怔住了。
“你现在说愿意付出一切,是因为你知道她已经死了,你不需要为这句话真的付出所有。”尽管秦时长得仪表堂堂,但我对他生不出任何好感,“如果你真的爱她,她也不会离开。”
秦时沉默了一会。
“你说得对。”
我的一番话像是打开了秦时的话匣。
他低下头,开始回忆起过往。
“我一直把欣欣当成妹妹,我没办法面对她的死,下意识把一切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我每一次想和她和好,我都会想起地震的事。”
“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对她,也不该把她的猫送走……”
听着他的话,我不受控制地又想起了过往的画面。
我缓缓捏紧了床单,装成毫不知情的样子。
“你不用对着我忏悔,我不是你的亡妻。”
秦时抬起头。
他紧抿着薄唇,神情还算镇定,但眼尾的猩红暴露了他的内心,“悦悦,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在恐惧下,我的声音止不住拔高。
“我不是悦悦。”
我不想成为他们口中的张悦,不想面对她那支离破碎的人生。
我只想做裴泽的爱人。
忽地,秦时抓住了我的手腕,翻过了我的手背,那上面有一道细微的伤疤,“你就是我的悦悦,没人能够骗我。”
“这道伤,是你大学给我做礼物时,被小刀划伤的。”
“还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难以抑制的痛苦再次涌上我的心头,我立马打断他的话,“你别说了!我不是你的悦悦,我跟你不认识……”
“悦悦……”
我的胸口传来一阵阵剧痛,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前的事物出现了残影。
“我不是……”
晕倒前,我耳边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裴泽愤怒的声音。
“她都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