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珩从不畏惧皇帝,只是暂时不想自己背上个“谋反”的罪名。“沈家就只犯了这些罪?以你们兄妹俩素日猖狂的做派来看,这些事还不足以滋长他的野心吧?”贵妃忽觉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欲要喝,手却抖得厉害,不慎令茶杯从手中摔落。宫女前去收拾,换上新茶。等一切收拾妥当,贵妃却没了喝茶的兴致:“还有奸淫良家妇女、侵吞赈灾款、残害忠良……挖前朝皇室陵墓。”咽了咽唾沫,她继续道:“这些罪行之中,绝大部分是我有确凿证据的,少部分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另外,我知道有些事,比如侵吞赈灾款、挖前朝皇室陵墓之类,陛下也有插手。”
贵妃的视线已经不止一次瞥向内室。
昨晚下了场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的,把她的幼子吓出病来了。
当初她临产的时候,意外撞破皇帝与沈攸宁的奸情,被气到早产,害得孩子体弱多病,平白遭受许多不该受的苦,她时常感到愧对于他。
所以,此刻虽有嬷嬷照顾,但她仍是放心不下。
贵妃强忍着担忧,转向谢亦珩:“跃儿是王爷看着长大的,他如今还没有你的腿高,小小的一个,却三天两头生病,把苦涩的汤药当水喝,吃过的药丸比糖还多……”
“本王什么时候让你误会本王是个会心软的人了?”
谢亦珩打断贵妃的话,眼里的凉薄、嘴角的冷笑,都证明他绝不是那种听到别人诉苦就会心软的人。
贵妃能与太后博弈多年,也不是只会卖惨的人。
一计不成,她立刻擦掉眼角的泪,扔出重磅消息来:“陛下与你的沈王妃、本宫的好侄女常在宫中颠鸾倒凤,如今的三皇子就是他们厮混的罪证。”
说完这儿,贵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亦珩。
被自己拥立的皇帝背叛,被自言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王妃背叛,这位强大到不可撼动的摄政王,是否会有一丝悲伤痛苦?
可惜,贵妃只等到了一句“哦?然后呢”。
语气淡然无波,仿佛早就知道了此事。
贵妃震撼:“你不恨他们?”
“本王没有义务为你答疑解惑,交出莲生,本王可留你一命。”谢亦珩依然是无懈可击的冷漠,冷漠到让贵妃产生了一种沈攸宁和皇帝已经是死人的错觉。
她抿了口茶,压下心中的惶恐。
“我有沈家私征税款、侵占民田的证据,只要你答应不从我手中抢走莲生,保我和我儿不受沈家牵连,我就将证据都交给你。”
生怕谢亦珩不答应似的,贵妃立刻补充:“这些证据足以扳倒沈家!”
皇帝早有扶持新贵与谢亦珩互相制衡之意,这些年来对镇北将军颇为纵容,镇北将军立下微末的功绩,皇帝大摆宴席为他庆功,他犯下过错,皇帝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没有拿到他犯下滔天罪行的证据之前,谢亦珩想要动他,就等同于要与皇帝硬杠上。
谢亦珩从不畏惧皇帝,只是暂时不想自己背上个“谋反”的罪名。
“沈家就只犯了这些罪?以你们兄妹俩素日猖狂的做派来看,这些事还不足以滋长他的野心吧?”
贵妃忽觉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欲要喝,手却抖得厉害,不慎令茶杯从手中摔落。
宫女前去收拾,换上新茶。
等一切收拾妥当,贵妃却没了喝茶的兴致:“还有奸淫良家妇女、侵吞赈灾款、残害忠良……挖前朝皇室陵墓。”
咽了咽唾沫,她继续道:“这些罪行之中,绝大部分是我有确凿证据的,少部分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另外,我知道有些事,比如侵吞赈灾款、挖前朝皇室陵墓之类,陛下也有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