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目的血,惊住了季景晟。他立刻传召太医。“陛下不必担忧,这只是小毛病罢了,都是臣妾不好,惦记着陛下,所以想来看看,没想到却惹得陛下担心,臣妾这就告退。”我忙请罪。“阿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最要紧的是你的病。”季景晟亲自扶了我坐下,等不及宫人服侍,自己给我倒了茶漱口。他以前都是从江阳那里知晓我的病,江阳按照我的吩咐都说是需要静养。如今我当着他的面直接咳出了血,到底是刺激到了他。没过多久,太医院的太医拎着药箱急匆匆而来,对着我的脉搏探了半天,面带苦色说道:“回陛下,贵妃娘娘的身子都是江太医调理的,这脉案还是
季景晟对我的体贴也是颇有感怀,他也会握着我的手教我作画,或者与我一道下棋。
我们会谈论古今,分析朝政。
“那时候,我们在书房一道谈天说地,实在是快乐,待你身子好些,就多来御书房,咱们还像以前一样。”季景晟目光中也流露出对往昔的怀念。
我含笑应着,只是略显苍白的面色难掩憔悴。
灯光下,虽然薄施了脂粉,但病弱的气色是脂粉难以掩饰的。
他看着我,渐渐愧疚起来。
“当年你嫁给我的时候,我许诺会好好照顾你,可怎么也调养不好你的身子,也是当初,朕没能护住沈家,眼看着沈大人被朝堂党争所害,还害得你大病一场。”
我倚在他的怀里,努力回想当初的惨烈画面,但大部分都只是有隐隐约约的印象。
父亲的离去,虽然只是隐约的记忆,但仍让我不自觉红了眼眶。
“当日朝堂党争,是时局所迫,不是陛下。”我说,“我从不曾因此怨怼过陛下,便是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有怨言。”
他搂住我,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缱绻相依。
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掩口的帕子遮住一抹咳出的红艳。
这刺目的血,惊住了季景晟。
他立刻传召太医。
“陛下不必担忧,这只是小毛病罢了,都是臣妾不好,惦记着陛下,所以想来看看,没想到却惹得陛下担心,臣妾这就告退。”我忙请罪。
“阿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最要紧的是你的病。”季景晟亲自扶了我坐下,等不及宫人服侍,自己给我倒了茶漱口。
他以前都是从江阳那里知晓我的病,江阳按照我的吩咐都说是需要静养。
如今我当着他的面直接咳出了血,到底是刺激到了他。
没过多久,太医院的太医拎着药箱急匆匆而来,对着我的脉搏探了半天,面带苦色说道:“回陛下,贵妃娘娘的身子都是江太医调理的,这脉案还是要过问江太医。”
季景晟顿时怒道:“江阳呢?立刻传他来。”
“启禀皇上,江太医,他来不了了。”太医立刻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江太医才受了杖刑,根本动弹不得。”
“杖刑?谁打的?”季景晟眉头紧皱。
我强撑着身子,弱弱开口道:“陛下,江太医因为我寻药而违反了宫规,越贵妃要责罚他,也是理所当然,陛下不必为我费心,臣妾只需要好好养着就是。”
“立刻传江阳觐见,他走不了,就抬着过来,朕一定要见到江阳。”季景晟冷声喝道。
没过多久,小太监们抬着江阳进来了。
一单薄薄的担架上,白布覆盖着的下身正在透出血迹。
江阳苍白着脸,强撑着从担架上爬下来,他要跪下行礼,但身上的伤太过严重,身子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即便如此狼狈,他还是坚持开口,“陛下,求陛下护佑贵妃娘娘。”
同时,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纸包里,那些几乎碎成粉末的药渣颤颤巍巍洒了出来。
“这是内务府这两日送来的药,陛下知道,娘娘早年过于悲痛,伤了心脉,日里必须好好将养,可是内务府这几日在份例上克扣娘娘便罢了,连药都换了最劣质的材料。”他说。
季景晟面色渐渐变得阴冷,“传,内务府掌事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