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噎着,泪水打湿了姑姑的衣服,好一会儿,姑姑才面露嫌弃地推开我。“我新做的衣服都被你给哭花了。”姑姑嫌弃地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渍,我只是傻笑着看她。姑姑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一次爸妈吵架吵得很凶,我怯生生地躲在二楼,姑姑走上来捂着我的耳朵带我回了房间。“你爸妈不要你咯。”姑姑放我下来后就来了这么一句,我弱小的心灵受到冲击,嘴巴一瘪就要嚎啕大哭。姑姑赶紧捂住了我的嘴:“别哭啊小祖宗,别人不要你,我要你啊,姑姑要你!”
姑姑被喊得烦了,打开二楼的窗户不耐地道:“别敲了,我不会让你们进来的。”
“姑姑,你就放我进去吧,我好久没见你了。”我学着小时候的模样撒娇道。
“我不想见到你。”姑姑冷漠地说完这句话就落下了窗户。
沈翎有心安慰我几句:“姑姑这是对你有误会,解开就好了。”
我摇摇头:“我有错,姑姑气我也是应该的,我要是姑姑,我就一拖把给我撵走了。”
“起码姑姑还是疼我的。”我笑着解释,我是能理解姑姑的。
敲门敲累了,我靠着小小的木门,脑海里想起了小时候姑姑到我家就把我抱起来飞一圈。
“我们夏夏真好看,跟洋娃娃一样。”
这种情况我妈妈就回着急地在旁边护着,然后姑姑就亮出自己满世界跑出来的肌肉。
“姑姑总是给我买很多小裙子,热衷于打扮我。”我笑着同沈翎讲以前。
“姑姑和妈妈的感情很好,对我也很关照,姑姑没有结婚就拿我当自己小孩疼。”
“我记得姑姑之前是有未婚夫的,他们本来要结婚了,婚期就定在阮氏出事的下个月。”
我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不知不觉地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跟姑姑的回忆里总是有妈妈的。
那个说话温温柔柔的母亲,会笑着摸我的脑袋,会抱着我做旋转木马,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
“别以为你说这些好话我就原谅你了。”
不知何时姑姑站到了我身后,木着脸开了门,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我发现她的眼角有湿润的水渍。
姑姑也想妈妈了吧,她们同胞而生,相生相伴三十余年,得知妈妈的死讯该是多么难过啊。
她那个时候来找我,也肯定不是为了给母亲报仇,而是单纯地想要带我走,不想我这个小孩留在季氏这个龙潭虎穴中。
她只是想我好,竭尽全力地想要保住她姐姐的血脉。
“姑姑,我好想你!”我没忍住扑进了姑姑的怀中,一股熟悉的味道,栀子花的清香。
姑姑的身影僵了片刻,手指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着痕迹地拍了拍,终究是没有推开。
阳光将我们的影子拉长交融。
我抽噎着,泪水打湿了姑姑的衣服,好一会儿,姑姑才面露嫌弃地推开我。
“我新做的衣服都被你给哭花了。”姑姑嫌弃地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渍,我只是傻笑着看她。
姑姑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一次爸妈吵架吵得很凶,我怯生生地躲在二楼,姑姑走上来捂着我的耳朵带我回了房间。
“你爸妈不要你咯。”姑姑放我下来后就来了这么一句,我弱小的心灵受到冲击,嘴巴一瘪就要嚎啕大哭。
姑姑赶紧捂住了我的嘴:“别哭啊小祖宗,别人不要你,我要你啊,姑姑要你!”
记忆里的脸和眼前的人影重叠,姑姑老了很多,皱纹爬上了她的脸颊。
“还傻笑,季氏就教出这样一个傻子小姐啊?”姑姑横眉冷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