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抹了一把汗,急的不行:“苏大夫,昨晚我和我媳妇遇到一个男子上门求宿就让他住下了。但是,但是今早去看,那人,那人浑身是血...”苏瑾璃顿时明白了!人命关天,不得不急!她当即背上药箱跟农夫赶了过去,心里越走,越发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安世誉此刻并不在谷中,苏瑾璃吸气凝神,让自己保持镇定跟着农夫进了里屋。里屋的草榻上
对面的安世誉看到苏瑾璃过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缓缓伸出手,笑着接过她,随即转身带着苏瑾璃回药庐去。
直到苏瑾璃和安世誉消失在山里,她都不曾回头看秦九渊一眼。
一日闹剧终于收场。
之后的日子很平静,苏瑾璃继续每日问诊,仿佛秦九渊出现的事情压根就不曾发生过似的。
就连安世誉也以为,他和苏瑾璃是真的能够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生活下去了。
但突然有一日,一个农夫打破了这份安宁。
农夫还没进药庐,急切的喊声就先传了过来:“苏大夫,苏大夫你快跟我走!那人就快不行了!”
苏瑾璃认得这农夫,是张大婶家的男人,只是很少见他这般慌张。
“出什么事了?”苏瑾璃放下手里的药,急忙问。
那人抹了一把汗,急的不行:“苏大夫,昨晚我和我媳妇遇到一个男子上门求宿就让他住下了。但是,但是今早去看,那人,那人浑身是血...”
苏瑾璃顿时明白了!
人命关天,不得不急!
她当即背上药箱跟农夫赶了过去,心里越走,越发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安世誉此刻并不在谷中,苏瑾璃吸气凝神,让自己保持镇定跟着农夫进了里屋。
里屋的草榻上躺着一个一生黑袍的男子,他侧着身,苏瑾璃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仅仅是一个背影,她突然莫名的升起一股浓烈的熟悉感。
苏瑾璃的脚步停了一下,又快步的过去……等看清那男人的脸之后,她手里的药箱「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农夫诧异:“苏,苏大夫?”
苏瑾璃愣了一下,赶紧回神;“救人要紧,麻烦你帮我烧一盆热水来。”
农夫点头出去,苏瑾璃看着秦九渊紧闭的双眼,心里闪过一丝难受。
秦九渊的功夫不差,本不该受如此重伤。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他一心想着苏瑾璃,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遭到行刺,不得已,躲进了农夫家。
苏瑾璃给他清理伤口,又悉心的包扎好,用帕子仔细的擦干净他的脸。
秦九渊还处在昏迷中,但他总觉得,有一双柔软的手,在梦里细细的抚慰着他。
是谁在看他?
他睁不开眼睛,有迫不及待的想抓住什么。
多日的照顾下,秦九渊的伤恢复的差不多。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入眼是一处茅草屋。
他扶着额头坐起,恍惚间,才想起自己受伤后,一路躲到了这里,然后...
有人推门进来,秦九渊瞬间抬头,看到是一个农妇,眼里不免有些失落。
张大婶却很是高兴,急忙掉头喊:“苏大夫,苏大夫人醒了!”
...苏大夫?
秦九渊心里顿时一阵期待,再抬眼,终于看到了梦里的那个身影。
他急着就想要下床去,可才刚一动,后背顿时火辣辣的,疼的他皱紧了眉。
苏瑾璃站在床榻边一步外的地方看他:“你后背上有刀伤,你这么乱动,伤口是无法愈合的。”
她说完便不再看他,转身去了桌案边整理草药。
秦九渊动不了,她也安心些,不用担心他突然对她做出什么举动来。
桌上的草药这段时间已经用的差不多,用来止痛的草药已经用完,再留下来,她只怕无法让秦九渊快速的回恢复。
想到这,苏瑾璃转过脸看他:“我这里穷乡僻壤,比不了王府。你伤的重,还是早点回王府去,才能快些复原。”
苏瑾璃完全是站在一个大夫的角度上,对他好。
可秦九渊却摇了头:“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苏瑾璃转回脸,不想理会他。
秦九渊接着又道:“我知道你在跟我赌气。身上的伤不及我心里的伤。能医好我的只有你,除了这里,我哪里也不去。”
她沉了脸,声音也变得冷了许多:“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以后便不会再来,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茅草屋。
这一日过后,苏瑾璃果然没有再去过茅草屋。
秦九渊等了许久不见她来,心里有些懊恼。
那天或许真的把她惹生气了!
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耽搁一秒,都心急如焚。
不过苏瑾璃虽然不来,但药庐的小厮却每日都来。
秦九渊许久不见苏瑾璃,越发的焦躁,最后只能拉下脸来问那小厮:“上次听说你们那位苏大夫就要嫁人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