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母妃是最受宠的妃子,父皇共二子,皆是母妃所生,他又是最小的皇子,父皇自然对他疼爱有加。父皇去世后,他无心皇位,兄长楚淮继位,楚淮疼他,不忍见他去外地吃苦,封王之后依旧留在丰城。楚淮死后,也并未有皇权之争,只因他母妃的父亲——他的外公是当今宰相,权倾朝野,表哥是护国大将军,兵权在握。即位只是一句话的事,可他不愿当皇帝,便选了宁婉的儿子做皇帝。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对他甩脸子,文人墨客登门做他的客卿,高官国亲见他都需客气奉承,就连常常让他生气的宁婉,都需看他脸色。
南湘怔在原地。
他怎么会在这里?
楚骐眸光冷然,浑身散发的皇族气息与这黄沙之际的客栈格格不入。
他款款走到前台:“一间房。”
语气冰冷暗含着一丝不耐,老板看了他一眼,从墙上取了个牌子扔在他面前,不屑的说道:“楼上左转第二间。”
楚骐深吸一口气,气得几乎将牙咬碎。
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母妃是最受宠的妃子,父皇共二子,皆是母妃所生,他又是最小的皇子,父皇自然对他疼爱有加。
父皇去世后,他无心皇位,兄长楚淮继位,楚淮疼他,不忍见他去外地吃苦,封王之后依旧留在丰城。
楚淮死后,也并未有皇权之争,只因他母妃的父亲——他的外公是当今宰相,权倾朝野,表哥是护国大将军,兵权在握。
即位只是一句话的事,可他不愿当皇帝,便选了宁婉的儿子做皇帝。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对他甩脸子,文人墨客登门做他的客卿,高官国亲见他都需客气奉承,就连常常让他生气的宁婉,都需看他脸色。
长到如今,受过最大的伤便是南湘死去。
可南湘生前也是对他毕恭毕敬予索予求,事事顺心。
但自从一路南下,越是接近天山,宗教便越是繁荣,皇权几近于无。
甚至对皇权更不屑一顾,再没有恭敬可言,一个个的连平和都做不到。
南下不过五天,竟是将他这辈子未受的委屈都受了一遍。
楚骐握紧拳头,终究将这口气忍了下去,板着脸往楼上走去。
南湘忙躲进自己房间,听着门外带着怒意的脚步声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随后,“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南湘满心的疑惑,楚骐为何会在这里?
也是为了雪莲吗?
她走近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墙,依稀能听见隔壁传来楚骐隐含怒意的声音。
南湘垂眸,不免笑了笑,仿佛透过墙壁看见了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从未想过,还能见到楚骐。
明明许愿此生都不再见他,看来,天光并不能让人愿望成真。
传说果然是假的。
夜里。
南湘站在窗前看着天空发呆。
天边银河照亮了整个夜空,漫天繁星闪烁,相互交连织成了一张张璀璨的网。
她没有睡意,却也不敢出去,怕遇见楚骐。
门外响起敲门声,南湘愣了愣,问道:“是谁?”
小二的声音传来:“客官,您的同伴在楼下与人打起来了,请问您是需要去下面制止还是等他们打尽兴后直接赔偿?”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再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南湘微怔了一瞬,言珩和人打起来了?言珩怎么会和人随意动手?
她心中不解,脚上却不停立刻开了门:“我现在去制止。”
小二为她让路,她立即下了搂,刚走到楼梯间便听见打斗声。
其中还掺杂着几句怒声:“你这庸医,你究竟将南湘弄到哪里去了!还有簪子!还给我!”
南湘呼吸一窒,这是楚骐的声音。
她忙下了搂,便看见楚骐和言珩扭打在一起。
言珩此处不便施展法术,只能与他过招,两人有来有回,互不相让。
“砰——”的一声,又一桌子碎裂。
南湘忙喊道:“别打了!”
楚骐身形霎时顿在原地,言珩冷哼一声收了手。
南湘深吸一口气走下去,还未说话便看见楚骐双眸剧颤的看向她。
“南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