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栖愣住,半晌才开口唤了声:“阿禹。”她嗓音干哑,像小时候那样的唤着他的名。被叫的人出神一瞬。却听她说:“我不能留下来。”拓跋禹攥紧指尖,看了她许久,最终一言不发转身离去。次日一早,孟芷栖被马车送回琼花楼。回到房间,她看见拓跋羿端坐在内,看起来等了她好一会了。孟芷栖没有行礼,淡淡道:“他已经吃了。”拓跋羿却没有那种夙愿得报的开心,只是起身上前,修长的食指碾上她红色口脂消失殆尽的唇。轻轻笑道:“没想到拓跋禹竟真算个情种,连你这破败身子都不嫌弃。”
眼前一片黑暗,孟芷栖无法控制的浑身颤抖。
这一瞬,害怕几乎压过了悲伤。
感到身上衣物正在离她而去,她紧紧闭着眼,又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
男人异常的温度靠近,她死死咬着唇,连唇被咬出了血都没有察觉。
身上男人的手又按住了她的唇,这一次很轻,孟芷栖浑身一抖。
感受到身下纤弱的身躯的抗拒,拓跋禹暗了眼眸。
他随即冷冷道:“你放心,我不会碰你,朕还没兴趣去睡一个被拓跋羿弄脏的女人。”
话落,孟芷栖被遮蔽的眼前一亮,她看着拓跋禹从她身上抽身离去。
明明暗暗的烛火照出拓跋禹和拓跋羿相似的眉眼。
孟芷栖白着脸仓皇低头,从地上捡起衣物裹在不着一物的身上。
拓跋禹看着她,气势越发冰冷。
忽然间,几粒梨膏糖从她的外袍滚落了出来。
孟芷栖一怔,急忙要去捡。
拓跋禹却先她一步捡了一颗,身上冰冷的气势竟然缓了下来:“你怎么还爱吃这种东西?”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送给孟芷栖的吃食。
“陛下见笑。”孟芷栖努力镇定,匆忙将散落的梨膏糖拾起。
她告诉自己,拓跋禹是皇帝,饮食皆要验过才入口,他不会吃这颗糖。
下一刻,就见拓跋禹抬手就要将梨膏糖放入口中。
“不行!”孟芷栖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扑上前将那糖打落!
糖块落地,一时一片寂静。
偌大宫殿,只有明烛偶尔燃烧的声音。
看着掉落的梨膏糖,拓跋禹似是有所察觉。
他看着脸色惨白的孟芷栖,半响闭了闭眼,哑声问:“七七,我只问你这一次,你想走,还是想留?”
孟芷栖愣住,半晌才开口唤了声:“阿禹。”
她嗓音干哑,像小时候那样的唤着他的名。
被叫的人出神一瞬。
却听她说:“我不能留下来。”
拓跋禹攥紧指尖,看了她许久,最终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次日一早,孟芷栖被马车送回琼花楼。
回到房间,她看见拓跋羿端坐在内,看起来等了她好一会了。
孟芷栖没有行礼,淡淡道:“他已经吃了。”
拓跋羿却没有那种夙愿得报的开心,只是起身上前,修长的食指碾上她红色口脂消失殆尽的唇。
轻轻笑道:“没想到拓跋禹竟真算个情种,连你这破败身子都不嫌弃。”
孟芷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好像被尖刀又狠狠剜了一下。
疼得她又清醒了几分。
“我这破败身子,如何能玷污陛下。”孟芷栖淡淡回,眉眼间一片萧瑟。
“请王爷遵守约定,放我离去。”
拓跋羿唇角笑容变冷,他猛地钳住孟芷栖的下巴。
“啊……”孟芷栖忍不住痛呼出声,可眼中坚决却半分未变。
终于,拓跋羿像触碰到什么脏东西般甩开手:“你要走,我便成全你。”
他从怀中拿出两张卖身契放在桌上。
一张写着孟芷栖,而另一张,写着孟蝶。
在孟芷栖惊骇的目光中,他柔声道:“万两银子只够赎一人,你准备赎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