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小的一只,被用力摔在地上,后果可想而知。就在众人都认为大理寺卿要向殿门口逃跑之际,他却急速的一转身,五指成爪,恶狠狠的向沈子衿抓了过来。他在声东击西,引走注意力,对沈子矜下手。沈子矜刚把小狗抱在怀中,根本没对这场变故有防备,即便他有防备,就凭他一个身体病弱的文官,也没有能力去对付身手高强的大理寺卿。顾常欢要去阻止,可是他与大理寺卿隔着一段距离,已然来不及。其他武官在突发变故时,都已经去保护帝王。
沈子矜不慌不忙,桃花眼狡黠明亮:“臣还有一个法子,可以证明他就是敌国细作。”
说完,他看向大理寺卿:“你身上有鹤顶红!”
大理寺卿脸色当即一白。
沈子矜继续道:“我已料到你会狡辩,便做了两手准备,让你再辩无可辩。”
鹤顶红是皇室的御用毒药,大臣以及百姓手中都不会有。
而大理寺卿手里却有这种药,便是证明他与皇室有勾结,藏有此药,已是犯下重罪。
宏越国皇室查证没问题,那么,他敌国奸细这一项就实锤。
此刻,沈子矜看进大理寺卿眼底的慌乱。
“昨日我借口用鹤顶红毒害皇上,让你给我拿一瓶鹤顶红,约你巳时见面,这个点你也刚好下早朝不久,如此你会选择把鹤顶红放到身上,而不是再折返回去费事的取一趟。”
沈子矜声音凌厉笃定:“所tຊ以,你身上有鹤顶红。”
说着,沈子矜看向帝王,拱手道:“臣请皇上对大理寺卿搜身。”又补充道:“若从其身上搜不出鹤顶红,臣愿意承担后果。”
萧怀廷望着堂上坚定决然的青年:“既你已做出承诺,朕便派人搜大理寺卿的身。”
帝王的话音还未落下,变故陡然发生。
只见大理寺卿将手中小狗向地上摔去,转身欲逃。
“旺财。”沈子矜慌忙要去接小狗。
那么小小的一只 ,被用力摔在地上,后果可想而知。
就在众人都认为大理寺卿要向殿门口逃跑之际,他却急速的一转身,五指成爪,恶狠狠的向沈子衿抓了过来。
他在声东击西,引走注意力,对沈子矜下手。
沈子矜刚把小狗抱在怀中,根本没对这场变故有防备,即便他有防备,就凭他一个身体病弱的文官,也没有能力去对付身手高强的大理寺卿。
顾常欢要去阻止,可是他与大理寺卿隔着一段距离,已然来不及。
其他武官在突发变故时,都已经去保护帝王。
至于文官们,大理寺卿属于困兽犹斗,会杀疯眼,谁敢插手。
“我活不了,你也休想活。”大理寺卿手背上青筋暴起,朝着沈子矜纤细的脖颈抓来,要将沈子矜脖颈拧断。
“咻”地一声,一道破空响骤然响起,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
众人视线均是落在大理寺卿抓去沈子矜的那只手上,这一刻已经血肉模糊。
秦冥和左冉一群暗卫手持长剑冲来,将大理寺卿团团包围。
大理寺卿忽然大笑起来,然,马上笑声又顿住,倏地从口中喷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再没了生息。
魏冉俯身去检查,旋即说道:“他咬破嘴中毒囊,自尽了。”
秦冥从大理寺卿的尸体中翻出一瓶鹤顶红。
这时有大臣道:“他自知插翅难逃,便自杀了。”
“他想在死前拉揭开他嘴脸的沈尚书一同死,作为报复。”
说着,大臣们看向沈子矜。
沈子矜脸色苍白,抱着旺财僵在那里:“方才,紧急情况下,是谁救了我?”
萧怀廷垂眸看去自己的手指。
沈子矜问完话,身形一晃,便向地上栽倒下去。
顾常欢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昏过去的沈子矜揽在怀中。
萧怀廷目光沉沉,望去被顾常欢抱在怀中的沈子矜:“来人,将沈尚书送往太医院救治。”
魏冉将沈子矜从顾常欢怀中接走,送上禁军取来的担架,将人抬走。
顾常欢收回视线,不经意间看到地上有一枚扳指。
他瞟了眼正在跟大臣们讲话的帝王,俯身将扳指捡起来。
仔细一看,上面还染着血渍,顾常欢摩挲着下巴思考顷刻,最后视线落在帝王的手指上,旋即唇瓣一开一合无声的说出三个字。
朝堂上发生了这种事情,萧怀廷提前结束早朝离开。
他从金銮殿离开,径直去了太医院。
轿辇停在太医院门前,院判与几名御医过来相迎:“皇上金安……”
不等他们把话说完,萧怀廷问道:“沈尚书怎么样子了?”
他说着,已经抬步向着太医院走去。
院判快步跟在他身侧:“皇上,沈尚书是惊吓过度,按常理说是不碍事,但他身体太弱,每一次意外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必须活!”萧怀廷顿了一刻:“起码现下不能死。”
院判吓出一身冷汗:“臣会倾尽所能,阻止沈尚书现下安然。”
说着,一滴冷汗从他额上滴了下来。
他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
其他御医已经将殿门推开,候在一旁恭迎帝王。
萧怀廷进入殿中,来到沈子矜的床边。
沈子矜还在昏迷,脸色毫无血色。
御医已经搬来一把舒适的太师椅。
萧怀廷落座,视线一直定在沈子矜的脸庞上。
御医内侍都已经退了出去。
此刻,殿中只有萧怀廷和昏迷中的沈子矜。
他伸出手,指腹落在沈子矜的脸颊上:“今日这一场戏便是你在日记中写的“放长线钓大鱼!”
修长的手指缓缓在沈子矜脸颊上游弋:“但你需要醒来,才算赢了这一局,否则大鱼被钓了上来,渔夫却落了水,结果还是输局。”
萧怀廷手指拂过沈子矜微弱的鼻息,定在他柔软的唇瓣上,细细摩挲着:“风信堂已经寻到良医,只是他在赶往皇城的途中,需要些时间。”
余光瞟见沈子矜身上盖的被子里有微动,萧怀廷蓦地把手收了回去。
确定沈子矜并未醒来,继而掀开被子看了过去。
是那只小狗崽子。
“旺财!”萧怀廷将小狗捞了出来,拿在手中端详。
旺财老老实实,可怜巴巴的缩在帝王手上,再没了金銮殿中那副凶巴巴。
“原来是个狗仗人势。”
“你主人昏迷不醒,你便不敢嚣张。”
萧怀廷望着旺财,想起沈子矜那一副不顾一切去救它的模样。
“朕以为他只是利用你,不会顾及你死活,不曾想他险些舍命去救你。”
旺财狗眼窝在爪子里,不敢去看帝王。
萧怀廷似是想起什么。
这狗是公还是母?
想着,他抬高捞住旺财的手,要去看。
“皇上,不要摔死旺财。”
一道虚弱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萧怀廷垂眸看了过去,正对上沈子矜闪烁着泪花的桃花眼:“求您,别杀旺财。”
沈子矜一醒来,就看到萧怀廷拿着小狗的手举了起来,自然要误会萧怀廷是要摔死旺财。
萧怀廷又一向冷傲,不会向沈子矜解释。
“下次不要将它抱到宫中来,朕厌弃这些带毛的东西。”
说完,萧怀廷将旺财放回床榻上。
“谢皇上开恩。”沈子矜坐起身,要下床,却听萧怀廷道:“不必行礼。”稍加停顿:“朕来是要问你一件事。”
沈子矜抱着旺财:“皇上您说,臣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怀廷拿出那瓶鹤顶红:“大理寺卿只是联系你一个人?你与他从中接触时,是否发现什么端倪?”
沈子矜将旺财紧紧搂在怀中,他蹙眉想了想,道:“臣有听他说过,他拿出了一百五十万两黄金收买人,可他只给臣一百万两黄金,不知那五十万两黄金要做什么,去向何处。”
沈子矜又道:“贿赂臣的一百两黄金被他存在宏盛钱庄。”
“好。朕会查明那五十万两黄金的去向。”
沈子矜:“臣身体不适,想回府歇着,请皇上恩准。”
“你身体虚弱,不禁折腾,今日便在皇宫歇着吧,朕吩咐内侍给沈爱卿准备一间卧房。”
沈爱卿?他当下没有对他不悦,也是,他刚刚立了大功,沈子矜:“谢皇上体恤。”马上又道:“臣觉得,大理寺卿不能只一个人,他应该有同党,需要查一查与他接触密切之人。”
“朕会派人去查。”说完,萧怀廷眉宇微抬:“今日沈爱卿可是立了大功,朕需要犒赏你一番。”
沈子矜低眉顺眼,谦虚道:“能为皇上效劳,是臣的荣幸。”故意轻轻吁下一口气:“幸而今日臣被人所救,否则以后就没机会效忠皇上了。”
这是在提醒他,他为了效忠他,险些丧命:“这次,朕要好生的嘉奖沈爱卿一番。”他轻敛凤眸思忖片刻:“朕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嘉奖沈爱卿立下的大功。”转瞬问道:“沈爱卿喜欢什么?”
沈子矜从袖兜中拿出一把钥匙送到帝王面前。
萧怀廷不明:“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