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以后,谢清雯干呕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他每天躺在床上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沈知意的样子。他紧紧旋住被窝一角,将头深深埋入被窝。他一直在逃避,可为什么沈知意总会出现在他的梦境当中。眼泪滴落在枕间,他用手抹了抹泪痕。自己这是怎么了?沈知意是自己选择走上了极端,和自己没有关系。一定是这样的,他这样劝慰自己。这一夜很难入眠。第二天起床,他下了的士转身就埋入了狭窄逼仄的老街道。他刚到家门口,一个中年男人就暗狠狠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骂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年龄了,有什么资本开价这么高。”5
江景川紧紧咬住下嘴唇。
为了娶谢清雯,他做了太多太多努力了,他不能功亏一篑,这是他走向豪门唯一的路。
这天以后,谢清雯干呕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而他每天躺在床上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沈知意的样子。
他紧紧旋住被窝一角,将头深深埋入被窝。
他一直在逃避,可为什么沈知意总会出现在他的梦境当中。
眼泪滴落在枕间,他用手抹了抹泪痕。
自己这是怎么了?沈知意是自己选择走上了极端,和自己没有关系。
一定是这样的,他这样劝慰自己。
这一夜很难入眠。
第二天起床,他下了的士转身就埋入了狭窄逼仄的老街道。
他刚到家门口,一个中年男人就暗狠狠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骂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年龄了,有什么资本开价这么高。”5
江景川压低鸭舌帽,等到那男人骂骂咧咧离开了他的视线之后他才上楼。
拿出钥匙插进老旧的锁撬内,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
刚进门,他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臭味。
他捂着口鼻轻咳了几声:“妈,我回来了。”
江母穿着睡衣半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满了酒瓶,酒瓶的夹缝中是一个攒满了烟蒂的烟灰缸。
她漫不经心弹了弹烟灰:“你回来又怎么样?以为多大的事呢?我还得热情来迎接你?”
她起了身,一把揪住江景川的耳朵:“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送你读大学,你倒是舒服。一毕业就不认我这个娘了,你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江母的力气很大,江景川用了很久才将她的手扯开,他的耳尖上已经泛了红。
他垂下眸:“我来是告诉你,我要结婚了。后天双方父母就要见面商讨婚事了。”
他从包中拿出一沓资料:“这是我女朋友父母的资料,你先看看,了解了解。”
江母猛吸一口烟,又长长呼出。
她将还在燃烧着的烟蒂狠狠扎进那沓资料中。
昏黄的灯光下,她一头卷发,褶皱的皮肤上像是糊了一层白墙灰,涂着属于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艳丽口红。
她像是个精明的商人,转身回眸看着他:“浪费我这么多的时间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江景川长叹了口气:“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钱都给你,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生活,不要做这样的事了。”
江母猛地一脚踹翻了茶几,肚子上的肥肉也颤了颤:“这样的事?你嫌你妈肮脏那你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是怎么长大的?”
“是你妈用着一笔一笔你觉得肮脏的钱喂你吃喂你喝,才将你养这么大,把你送入大学。你现在倒是高尚了,你用这笔钱的时候怎么没说自己高尚?”
江景川所有的话被堵在喉间,眼眶却已经泛了红。
别人的父母在儿子娶妻前夕大抵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妈妈会拉着自己的儿子家长里短,教自己如何对待未来的媳妇,又或是讲讲小时候的趣事。
可他小时候没有趣事,他的妈妈在盘算着能从他身上捞多少。
江景川默了默,婚礼在即,他不能和妈妈闹矛盾。
他伸出手扯了扯江母的手:“妈,我不是那个意思。爸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放下吧,放下然后我们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