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川愣站在门口,往里缩了缩。江母从他身边过去,推搡道:“这么没眼力见吗?还不赶紧走?”江景川拿起那沓资料放入旁边的衣柜中,再次压低了鸭舌帽,默声离开。……两天后,华承酒店贵宾包厢。江母经过江景川的包装,换了套合身的衣服,脸上的妆容也很淡。谢清雯礼貌伸出手:“阿姨,您好。我是景川的女朋友,谢清雯。”江母轻蔑看了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也浑身不顾在饭桌上向她微笑示意的谢父谢母。只是冷声道:“我也知道你们都是很忙的人,那我也就直接tຊ开门见山了。我儿子肯定是入赘你们家的,我只有一个条件。入赘可以,给五百万
江母眸色蓦地有些黯淡,属于她的精明好似也消失了几分。
江母幼时被父母卖到KTV当陪酒女,说是陪酒女,可身入居中,谁又能抵得过那些诱惑呢。
不过那些钱尽数被江母的父母吞没了,到她手上的堪堪几许。
直到后来江母在一场酒局上遇见了江父,他会为她挡酒,会花高价钱包下她,只为听她唱一首情歌。
也会在门口等她到深夜,只为了把她安全送回家。
江母一度以为她遇到了人生的救赎,可她未曾料到在她情到深处的时候。
江父毅然转手将她卖给了外地的富豪老头。
他说他是无奈的,自己的女儿得了绝症,需要钱治病。
再到后来,富豪发现她有了身孕,直骂晦气将她衣服脱光丢出了门。
她不是没有找过正经的工作,她当过保洁,可是总有些人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当保洁的时候,她住在地下车库,她晾晒在车库口的衣服就会被人故意喷上淫秽液体。
那些过往就像是一道催命符,紧紧压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
她被人欺辱被人玷污,走到哪那些言语就跟着她到哪。
直到后来她新换的洗碗工工作没干三天又被辞退,而辞退理由是做餐饮的需要有健康证。3
而你,从内到外都很脏。
那一刻开始,她开始恨江父。
恨他教会了自己靠双手挣钱的快乐又将她推进深渊。
恨他给了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家的感觉又告诉她,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重病的女儿。
江母从思绪中拉回,只是好笑般看向江景川:“什么时候见面?”
江景川心中一喜,妈妈肯定还是爱自己的吧?
不然以她往常的性格应该是要谈妥见面的价格才会去的。
他抱住了妈妈,见到江母眼中嫌弃厌恶的目光她又蓦地松开,只能嘟囔道:“后天三点,我来接你。”
门铃又被摁响,门外还传来醉汉骂骂咧咧的声音:“生意还做不做了?”
江母立马换了副嘴脸,笑着开门迎上:“哥,脾气不要那么暴躁嘛。”
江景川愣站在门口,往里缩了缩。
江母从他身边过去,推搡道:“这么没眼力见吗?还不赶紧走?”
江景川拿起那沓资料放入旁边的衣柜中,再次压低了鸭舌帽,默声离开。
……
两天后,华承酒店贵宾包厢。
江母经过江景川的包装,换了套合身的衣服,脸上的妆容也很淡。
谢清雯礼貌伸出手:“阿姨,您好。我是景川的女朋友,谢清雯。”
江母轻蔑看了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也浑身不顾在饭桌上向她微笑示意的谢父谢母。
只是冷声道:“我也知道你们都是很忙的人,那我也就直接tຊ开门见山了。我儿子肯定是入赘你们家的,我只有一个条件。入赘可以,给五百万。”
闻言,江景川瞳孔骤然伸缩,他原以为自己将存款给她她已经会满足了,结果她一开口就惊呆了全场。
他扯了扯江母的衣袖:“妈,在这种场合咱就别开玩笑了。”
江母却一把甩开:“你们家在我们玉溪市那是数一数二的富豪,五百万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可能是个天价数字,但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不过就是一笔小钱而已。”
“我儿子要为你们家传宗接代,我要这五百万也并不过分吧。”
江景川眸色一黯,原来她答应的那么爽快不是因为不想谈价格。
而是因为想狮子大开口。
江景川的心生揪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