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在后面跟了一会儿,就觉得跟不上了,这时正好看到崔铭几人骑着马在街上闲逛。“崔茗!”武安侯叫住小外甥。“姑父!”崔茗倒是叫的很热乎。“来来来,快下来,把你的马借姑父骑骑。”说着,连拖带拽的把崔茗从马上拉下来,自己骑了上去。武安侯驾马,几步就追上了自家马车,隔着车帘喊道,“师父,师父……”落落挑开侧窗的纱帘,就见武安侯笑呵呵的低着身子看自己。“师父,我在前面给您带路。”说完,他骑着马,昂首阔步的跑到马车前面去。马夫在后面跟着,这才加快速度。
落落眯了眯眼,脑子转的飞快,“你当真要拜我为师?”
“真心实意!”武安侯说的无比真诚。
“做我徒弟可要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定当遵从!”
“那好,我想去你府上看看。”
“啊?”武安侯懵了一下,有些纳闷儿,拜师还要家访吗?
“怎么,不方便?”落落挑眉。
“不不不,方便方便。”武安候赶紧站起身来准备引路。
“嗯,这是你大师兄,以后见面要叫人!”落落指了指身边的小徒弟。
武安侯嘴角直抽,言不由衷的喊了声,“大师兄!”
小追追险些没憋住笑,紧抿着嘴,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三人一出酒馆,有眼力见的马夫就把马车赶过来。
落落第一个上车,然后按照辈分是小追追。等武安侯要上车的时候,落落就道,“太挤了,你且在外面跟着走吧!”
武安侯愣了一下,不情不愿的低头应是。心里却在腹诽,来时候不也坐咱仨吗?这会儿才觉得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武安侯觉得,自从季落落知道自己是武安侯了,就对自己格外挑剔。
武安侯晃了晃脑袋,不应该啊。
马夫疑惑的看向武安侯,像是在问,您真不上车吗?
“啊,我就不上去了,你驾车回府!”
武安侯揣着小手手,垂头丧气地跟在马车后面。
马夫也是个懂事儿的,知道自家主子在后面,也没让马走太快。
武安侯在后面跟了一会儿,就觉得跟不上了,这时正好看到崔铭几人骑着马在街上闲逛。
“崔茗!”武安侯叫住小外甥。
“姑父!”崔茗倒是叫的很热乎。
“来来来,快下来,把你的马借姑父骑骑。”说着,连拖带拽的把崔茗从马上拉下来,自己骑了上去。
武安侯驾马,几步就追上了自家马车,隔着车帘喊道,“师父,师父……”
落落挑开侧窗的纱帘,就见武安侯笑呵呵的低着身子看自己。
“师父,我在前面给您带路。”说完,他骑着马,昂首阔步的跑到马车前面去。马夫在后面跟着,这才加快速度。
“你爹这精神状态不对劲啊!”小追追小声的在师父耳边嘀咕。
唉,并不想承认他是自己爹呀!就很烦!
武安侯府,老夫人院里。
“馨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娘。哎呦,快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老夫人拉着刚进屋的崔姨娘,怜惜的抱在怀里安慰,心疼的不行。
崔姨娘也不说话,只管趴在老夫人怀里哭。
她身边的余嬷嬷接过老夫人的话道,“回老夫人,是邱氏顶撞了姨娘!”
老夫人一拍桌子,“又是邱氏,她想做什么?简直没有一天消停的!”
“邱氏嫌饭食不好吃,说咱们姨娘克扣了她院里的份例,说以后要在自己小厨房做着吃,让夫人把每个月伙食费折成现银给她。”余嬷嬷倒也没添油加醋,只是把今儿晌午的事儿一五一十讲给老夫人。
崔姨娘哭的一抽一抽的,她是真的委屈,自打这个邱氏进门,老爷就不曾踏入自己院子一步。
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找邱氏麻烦,她倒是三天两头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崔姨娘在府中掌中馈十几年了,有日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从前是和侯爷夫人斗,怎么说人家也是正头娘子。她一个新进门的小妾算哪根葱,没娘家没背景,居然也敢跟自己叫板!崔姨娘委屈。
“娘,这每日饮食都是大厨房统一安排的,按份例分到每个院内,我哪有故意克扣饮食啊!”
“娘知道,你受委屈了。”老妇人拍着崔姨娘的手安抚她。
“容嬷嬷,去把邱氏给我叫过来!”老夫人生气的对心腹嬷嬷道。
“是,老奴这就去。”
“好啦馨儿,快别哭了,多大点儿事儿,娘给你做主。”
“娘,这不是小事儿,她一个新入府的小妾,今日敢跟我顶撞,明个儿就敢跟娘叫板!您得好好管教管教她!”
老夫人听了崔姨娘的话,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心里琢磨一会儿怎么给邱氏教训。
一会儿功夫,容嬷嬷回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邱氏呢?”老妇人阴沉着脸。
“回老夫人,邱氏说她身子不爽利,中午大厨房送的饭菜不干净,正闹肚子疼呢。”
老夫人一拍桌子,“胡说,我们吃的都是大厨房送的饭菜,我们怎的都没事儿,就她闹肚子疼?”
“老奴不知,老奴没有亲眼见着邱氏,是她身边的茴香说的。”
“哼,狐媚子,我倒要看看她想耍什么把。容嬷嬷你叫人去请郎中,有没有病一看便知。”老夫人沉着脸,眼神里全是狠厉。
“是!”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郎中便到了,老夫人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踱步到邱氏院里。
“季氏,你怎么在这儿?”老夫人刚进跨院就见到门口站着的季兰若。
“老夫人。”季氏弯腰给老夫人行礼,行过礼才道,“若水妹妹闹肚子疼,我过来看看。”
“你又不是郎中,你能看什么?”老夫人怼她,全然不顾她侯爷夫人的脸面。
“是。”季氏也不反驳,只低着头。
老夫人哼了一声,这个季氏一点脾气也没有,每次骂她,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没意思。
“夫人没事儿还是老实待在自己院里,到邱姨娘这儿做什么,没得让侯爷撞见,平白惹侯爷不高兴。”崔姨娘在旁边对季氏冷嘲热讽。
“是我让夫人过来的,有人在我的饭菜里下毒,我当然要请夫人过来为我做主。”这时候邱若水捂着肚子从房间里出来。
一见到邱若水,崔姨娘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女人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偏又是个会撒娇的狐媚子,真是妖孽。
“哼,她给你做主?你怕是不知道这府上谁才是掌家的。”崔姨娘对邱若水的话很不屑。
“掌不掌家的,今天是你明天也可以换做别人,崔姨娘自己不是很清楚吗?我只知道这侯府的正牌夫人却只有一个。”
邱若水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扶着身边的茴香,样子很是懒散,且有一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嚣张,像极了后宫里得宠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