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家有期就当个大理寺少卿可用不着找个位高权重的老丈人。“说的也是,要我说如今皇上春秋鼎盛,干嘛着急着要皇上立太子呢,好好办差事比什么都强。”近两年,前朝后宫都有些暗流涌动,为的就是一个太子之位,为首的自然就是皇后和贤贵妃了,从当今还是皇子时,二人就有旧怨,那时争夺的是丈夫的宠爱,如今儿子大了,便开始争谁的儿子能当上太子。皇后觉得自己的三皇子是中宫嫡出,太子之位自然名正言顺,贤贵妃觉得自己儿子为长,再说就连当今当初也不是正宫嫡出,那太子也不必一定得是皇后的儿子。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康乐郡主抿了口茶,看着自己从进门开始还未发一言的好友。
“我还真是琢磨不透你了,近日你这行事,怕不是心血来潮吧?”
“你说的是哪件事?”
“得了,跟我还装上了,说吧,难不成真像她们说的,你准备给有期娶媳妇儿了?”
康乐郡主没忍住,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茶盏,“难不成我就不能亲近亲近小姑娘,就非得是给有期挑媳妇吗?有期的媳妇让他自己打算,我可不替他操心。再说了,她们也不想想,秦家,苏家哪个是合适说给有期的。”
秦如月就不说了,就说苏家,苏家大女儿是皇上的妃嫔,有期是皇上的外甥,要是与苏家小女儿结亲,那不是乱了套了吗?
自从有期从西北回来后,明里暗里跟她打听有期婚事的不少,她有个什么动作,众人也都会歪到她要找媳妇儿上头去,但事实上康乐郡主是真的没有打算过这事,她自己与丈夫恩爱,自然也希望儿子能找个知心人。
“我看出来了,你好像很中意沈家那个小姑娘。”
“机灵可爱的小姑娘谁不喜欢?”说到这儿,康乐郡主想起近日饭桌上的事儿皱起眉头,“倒是秦家那个小姑娘,心思多了些。”
“许是在外头养了这么些年,教养终归差了些。如若这心性,可做不得皇子妃。”
现下京城谁不知皇后和贤贵妃都属意秦家那姑娘,毕竟敬国公府谁都眼馋。
康乐郡主叹了口气,她与皇后是交好,但是皇后想为三皇子聘秦家姑娘为妃一事,她其实是不赞同的。三皇子中宫嫡出,才学出众,只要安安心心做他的三皇子,太子之位并不会有太大的意外。眼下皇上正值壮年,作为父亲和作为帝王,他的想法是不同的,帝王既希望自己的儿子强大,但也会忌惮自己的儿子强大。
三皇子此时已是贤名远播,在朝中也有很多大臣支持,若是再给他添上一位位高权重的岳父,对他来说也太过了些,可惜皇后娘娘爱子心切,生怕三皇子在此事上落了下乘,便想抢在贤贵妃前头将婚事定下。
“若只是教养,倒没什么要紧,再找个嬷嬷好好教教就是了,怕的就是性子,性子歪了可就怎么都掰不过来了。罢了,不说她了。宫中要给皇子们什么样的皇子妃,轮不着咱们操心。”
康乐郡主此前不是没有委婉劝过皇后,替三皇子选妃一事,得从长计议,别看着贤贵妃属意秦家的姑娘就急着给三皇子定下。不过皇后可没听进去她说的话,反而疑心她是不是也想要秦家姑娘给有期当媳妇。康乐郡主就不明白了,这秦家姑娘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怎的还疑心人人都要抢似的。
再说了她家有期就当个大理寺少卿可用不着找个位高权重的老丈人。
“说的也是,要我说如今皇上春秋鼎盛,干嘛着急着要皇上立太子呢,好好办差事比什么都强。”
近两年,前朝后宫都有些暗流涌动,为的就是一个太子之位,为首的自然就是皇后和贤贵妃了,从当今还是皇子时,二人就有旧怨,那时争夺的是丈夫的宠爱,如今儿子大了,便开始争谁的儿子能当上太子。
皇后觉得自己的三皇子是中宫嫡出,太子之位自然名正言顺,贤贵妃觉得自己儿子为长,再说就连当今当初也不是正宫嫡出,那太子也不必一定得是皇后的儿子。
“若早早立了太子,能让他们都不争了,倒也是好事,现在这样,皇上一天不立太子,皇后和贤贵妃就得争一天,等后头的皇子长大了,保不准也想去争一争,若只是私下里争争也就罢了,就怕闹出丑事。”
从古至今,因为夺嫡一事生出的祸患数不胜数,康乐郡主是真的不愿见到那样的事发生。
“所以,有期去大理寺而也是想避开这些事儿吧?”
皇上很宠爱这个外甥,曾经不止一次在外人面前说外甥肖舅,有期很像他。
康乐郡主至今想起这事儿都还免不了生出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有期只是他表外甥,不是亲外甥。而她是皇上的表妹,当年皇上这话说出来,宫里宫外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后宫那些娘娘们更是像像乌眼儿鸡似的看她,从那之后她就很少入宫了。
康乐郡主还听过离谱的传言,说有期其实是皇上的儿子……直到后来他长大一些,眼看着跟丈夫谢渊越来越像,才没人说这事儿。
对着周夫人,康乐郡主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一开始是想避开朝中这些风波才去的大理寺,现在嘛,倒是真喜欢上了。”
“我听仲安说了,有期破案子很有一手呢,上回京城那个纵火案,就是多亏了有期。不然光靠我家那个笨小子,可抓不着凶手。”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仲安这京兆少尹干得不是挺好的,再说了我还羡慕你家仲安能说会道,不像有期是个闷葫芦。”
有时候康乐郡主也在想,儿子这是随了谁,明明丈夫跟自己都是爱说爱笑的性子。
周夫人却嫌弃地皱起眉头,“多大岁数了还不着调,满嘴花花,我听着就烦,你要是喜欢那咱俩换换,有期给我当儿子。”
“行啊,今日有期回家,我就让他收拾收拾上你家去。”
“行,我记着你这话了,今日就让仲安去你家了。”
……
谢回正在大理寺当值,正在看泰州府呈上来的一个杀人案,犯人已被判了秋后问斩,因是死刑,所tຊ以需要交由大理寺复审。
案子判的没什么问题,人证物证都很齐全,便提笔批复。
这便是大理寺日常要做的事,毕竟日常也没有那么多要案大案需要大理寺来审理,自从上回和京兆府一起破了那个纵火案子之后,大理寺很是清闲了一段时日。
谢回正要拿下一份卷宗,就听有人来报。
“谢少卿,有人报官说是在城外的小青山上发现一具无头尸体。寺卿大人让您和沈少卿一起负责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