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声尖叫,年幼时那些关于医院的恐怖记忆全部袭上心头。她吓得连滚带爬地从榻上跳下去,但两天没进食,她此时腿软得很,腿一着地,就像失了力般向地面扑去。恰在此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起来。“瞎折腾什么?还嫌病得不够重?”容君烈一进病房就见到她向地上扑去,他连忙冲过去捞起她,气得真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小女人。昨天回到容宅,爷爷吵着要见小叶子,他烦不胜烦,只好打电话给叶初夏。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听到那人的声音,他气得差点摔了电话,这个女人,为什么到哪里都能招惹些狂蜂浪蝶回来?他忍住了摔电
程枫痛苦地望着激动的她,思容死后,他再也没见过她。他到处打探她的行踪,最后从一个熟人口中得知她出现在纽约的某酒会上,他急忙找来,却遇上了晕倒的叶初夏。他不认识她,但是看她是黑头发黄皮肤,格外有亲切感,所以他打算将她送到医院,然后再回去找叶琳。
没想到会在医院里遇到叶琳。当初他们是在医院里分开的,现在又在医院里重逢,命运的安排真是让人心碎。程枫眼中含泪,他乞求道:“琳琳,如果你那么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生一个,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叶琳美丽的大眼睛倏然瞪大,她难以置信地瞪着程枫,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她说:“原来你一直介意的是这个,我太天真了,是我的天真害死了思容,是我害死了他。”
她还能够怪谁,只能怪自己看错了人爱错了人。她踉跄着越过程枫,一步一步向楼下走去。
程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哽声道:“琳琳,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们那么相爱,经历了那么多才走在一起,不要放弃我,不要离开我。”
叶琳使劲挣扎,她现在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不想跟这个杀人凶手再多说一句话,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仇恨与他同归于尽。她尖叫:“放开,放开我。”
程枫从来没见过叶琳这么丧失理智的一面,那时思容死的时候,她也只是安安静静的伤心流泪。而就在他诧异时,叶琳挣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冲下楼去,独留程枫痛苦的呆站在原地。
叶初夏反复烧了两天,等她再醒来时,浑身痛得好像被抽筋扒皮了一般,她强撑起虚弱的身子,嘴唇干得都裂开了,她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她连声尖叫,年幼时那些关于医院的恐怖记忆全部袭上心头。她吓得连滚带爬地从榻上跳下去,但两天没进食,她此时腿软得很,腿一着地,就像失了力般向地面扑去。恰在此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起来。
“瞎折腾什么?还嫌病得不够重?”容君烈一进病房就见到她向地上扑去,他连忙冲过去捞起她,气得真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小女人。昨天回到容宅,爷爷吵着要见小叶子,他烦不胜烦,只好打电话给叶初夏。
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听到那人的声音,他气得差点摔了电话,这个女人,为什么到哪里都能招惹些狂蜂浪蝶回来?他忍住了摔电话的冲动,是因为那人说叶初夏在医院。
从曼哈顿一路飞车赶到纽约医院,他的心一直吊在半空中,直到见到她,他的心才略定了定,可接着涌起的却是漫天怒意,她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他真怀疑她在美国的这三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比在医院更让叶初夏惊悚的是此时来自身后的声音,她急忙转过身来,看见容君烈时,她惊得瞪圆了眼睛,半晌都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没变,是他,真的是他!
她激动地看着他,想问问他怎么来了,是知道她生病了专程来看她的么?可是一想到那晚在酒店的事,她的神情又黯淡下来,平静地推开他,她自己撑着虚弱的身子向门外走去。
容君烈分明瞧见了她眼底的惊喜之情,可是只一刹那,她就恢复平静。他三两步抢到她前面去挡住她的去路,怒声道:“你病还没好,到处乱跑什么?”
叶初夏平静地抬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绕过他继续向门外走去。
容君烈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厉声命令:“回榻上躺着去,病没好就别瞎折腾,省得让人操心。”
叶初夏心情烦躁,又对医院有种说不清的恐惧感,她用力一甩,甩开了容君烈的手,自己却狼狈的扑倒在地。手肘在地面擦破了一层皮,她痛得直皱眉,仍固执地站起来要往病房外走。
容君烈气得没有脾气了,他大步追过去,一把将她捞抱起来,然后大步向病榻方向走去,叶初夏使劲挣扎,尖声叫着:“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出院,我不要待在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榻,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她害怕待在这个惨白的世界里,害怕看不到一点希望的色彩。她害怕得浑身发抖,挥舞着手要去驱赶那些拿着长长针筒对她笑眯眯的护士,挥舞着手要去驱赶那些永远对她说不可以出院的医生。
她十指尖尖,挥舞着手时指甲不可避免的划破了容君烈的脸。容君烈怒了,他将她扔回榻上,翻身压上去,两手将她挥舞着的双手死死的压在身侧,凶狠的吼道:“病还没好出什么院?不准胡闹。”
叶初夏手被制住,她就拿脚踢,边踢边吼:“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容君烈听了她的话,气又不打一处来,他全身都压在她身上,冷声说:“是么,我怎么不记得我们离婚了,既然我们没离婚,我就还有资格管你。”
他压得她动弹不得,她还是拼命挣扎,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能窒息。
“小九,你若再乱动,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叶初夏她全身一僵,再也不敢乱动,她抖着声音道:“容…容君烈,你…你别乱来。”
容君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羞得两腮似染了胭脂,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一直颤进了他的心里,他只觉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她的唇瓣不薄不厚,水亮的光泽就像一颗鲜嫩欲滴的红莓,待人去品尝。
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滑动。叶初夏像发现了新大陆,挣开了容君烈的手去碰他的喉结,惊奇的道:“原来它会动,真神奇!”
温软的小手触碰到他的喉结,容君烈好不容易克制住吻她冲动,此时被她撩拔的动作给击得溃不成军,他喃喃低语了一句:“你先勾搭我的”,便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叶初夏蓦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时忘记了推开他。她的唇瓣被他吮得直发麻,他热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脸上,她的脸顿时火烧火辣,心口也直发烫。
“你…不可以……”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推他,她已经决定跟他离婚了,又怎么可以再跟他牵扯不清?所以她不能让自己放弃抵抗,不能让自己再次去体会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的大手在她身体曲线上游走,引起她一阵阵战栗。
她直觉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身体软得像一摊水,再也凝聚不成形。叶初夏忍不住在心里恨自己没用,明明已经决定放弃,可是仍找不到力量拒绝。她这样欲拒还迎,岂会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说到底,是她的软弱给了他伤害她的武器,她悲哀的发现,不管她对自己下了多重的誓言,她都拒绝不了他。可是这一刻,她不想再含糊不清,她躲开他的唇,在他即将要覆上来时,急声说:“容君烈,不爱我就别碰我,我不是那些跟你逢场作戏的女人,能够做到身体与心分离。”
容君烈悬在她上面,偏偏有人大煞风景,他盯着她,眸光深邃,“为什么一定要有爱情?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不好吗?”
叶初夏鼓躁的心慢慢冷下来,她直直地盯着容君烈,容君烈被她看得直发毛,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叶初夏已经再度开口:“我真是疯了,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趁着他怔愣时,她一把掀开他,然后拉好凌乱的衣服从榻上起身,再也没看他一眼。爱上这样自私的男人,她真的是疯了。
容君烈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刚才她明明已经动情了,怎么转眼就冷若冰霜了?他直觉她生气是因为他刚才那句话,爱情?他嗤之以鼻,这么虚幻的东西,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为了这种虚幻的东西甘之如饴?
看着她拿起自己的衣服向卫生间走去,他大步走过去挡住她,双手自然而然的罩上她单薄的肩,稍稍用力,将她固定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你到底在气什么?”
叶初夏恶狠狠地瞪着他,这个男人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问她在气什么,他怎么还能摆出一副你别无理取闹的模样?那晚在酒店,她孤注一掷,想着兴许能够撼动他分毫。可是她错了,这个男人的心是冷的、情是冷的,她怎么还妄想他会回应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