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举着手机,抬头查看,与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四目相对。昏黄的灯光下,温枳实像隐在暗处的猛兽,在伺机捕捉猎物。南溪当场石化,她只穿了文胸,裙子还堆在腰间,好社死。温医生不知道非礼勿视吗?还在她身上打量流连,岂是君子行为!哼,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温医生也不能免俗。南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到了被子里,连头都蒙得严严实实。手机里响来秦勉的声音:“你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早点休息吧。”
温枳实失笑,看向她的眼神耐人寻味,“南小姐,你见哪个病人是隔着衣服针灸的?”
南溪闹了个大红脸,恨不能抽自己嘴巴子,真是多此一问,自找难堪。
“南小姐,我要在你背部取穴下针,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温枳实捏着针,站在她旁边询问。
“哦,我自己来好了。”南溪背过手,揪着颈部的拉链,往下拉了有五六厘米。
“南小姐,腰部也有穴位。”
温枳实声音平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只是例行公事般。
啊?那岂不是裙子要脱到腰那?
要不是温枳实医生的身份,她严重怀疑这男人假公济私,借机揩油。
正踌躇间,听见温枳实说:“温小姐,我们只是医患关系,你不要多想,坦荡些。”
“谁多想了,不就是露个背嘛。”南溪跟他犟嘴,就当是穿着泳装,在沙滩上晒日光浴了。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又不是旧社会的裹脚小女人。
多大点事!
“温医生,我下面够不着,你帮我拉一下吧?”南溪干脆豁出去了,反正温医生是谦谦君子,不会有违医德。
“哦。”温枳实深吸了口气,刨除杂念,躬身单手捏着拉链头,缓缓下拉。
突然就,心律不齐了。
“温医生,麻烦你回避下。”
“哦。”温枳实稳了稳心神,背过身去,闭上眼睛,默念医生守则。
只拉开,还是没法下针的。
南溪掏出胳膊,把裙子褪到腰间,又趴下,“温医生,好了。”
“哦。”
温枳实再转身时,落入眼中的,就是南溪莹白如玉光滑细腻的香肩美背,线条匀称,冰肌玉骨,腰如束素。
雪肤玉嫩上,纵横着细细的黑色肩带,给人震撼的视觉冲击。
温枳实喉结滚动,眸色暗沉了几许。
女人身上独有的香气,扑鼻而来,钻入他的四肢百骸,迷乱了他的心智。
“温医生?”南溪等得背有些清凉,怎么还不动手。
这声提醒,把温枳实从罪恶的边缘拉回,神志清明。
该死,他怎么能辜负南小姐如此的信任。
“马上,你忍着点,稍微有点疼。”温枳实鄙视完自己,回归正常工作状态,将手放在大椎穴皮肤,左手压紧皮肤,右手食指对准针柄一击,将针尖迅速刺进皮肤。
南溪不由“嗷”了声,完全是无意识地。
“疼吗?那我轻点。”从医多年,温枳实第一次这么紧张,他已经够小心翼翼了,生怕弄疼了她。
“没事,可能第一针比较敏感。”
后面温枳实再扎其他穴位,她就都适应了。
“困的话就先睡会吧,半小时后,我给你起针。”温枳实好像做完了一场大手术,透着倦怠。
“嗯,谢谢温医生。”南溪觉得,她有必要给温医生送面锦旗去。
锦旗上要怎么写呢?
妙手回春?华佗再世?
悬壶济世?仁心仁术?
比数羊羊好使,很快进入了梦乡。
温枳实在洗手间待了二十多分钟,卡着点出来的。
他起针的时候很轻,南溪睡得熟,没有醒。
拉过薄被给她盖上,温枳实只留了夜灯,坐到沙发那小憩。
静谧的夏夜,像是王子在守护他的睡美人公主。昏暗的房间内,有种岁月静好的磁场。
南溪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撑开眼皮,从放在床头柜上的包里摸出手机。
秦勉来电。
南溪一下子坐起来,糟了,忘了给秦勉报平安了。
“秦哥,你好。”
“小溪,吵到你了没?”秦勉听她的声音像刚醒来,抱歉地说:“一直没收到你的短信,很担心,才打的电话。”
“对不起,秦哥,我回来躺床上就睡着了。”南溪扯了个谎,她总不能说跟温医生开房做治疗吧?
这就跟盖着被子聊天一个道理,没人会信。
温医生!
对了,温医生走了吗?
南溪举着手机,抬头查看,与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四目相对。
昏黄的灯光下,温枳实像隐在暗处的猛兽,在伺机捕捉猎物。
南溪当场石化,她只穿了文胸,裙子还堆在腰间,好社死。
温医生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还在她身上打量流连,岂是君子行为!
哼,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温医生也不能免俗。
南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到了被子里,连头都蒙得严严实实。
手机里响来秦勉的声音:“你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早点休息吧。”
“嗯,谢谢秦哥,你也早点休息。”
南溪挂了电话,躲在被窝不出来。
温枳实要识相的话,就赶紧走人,当刚才那一幕从没发生过。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房间里静的出奇。
南溪心跳如鼓,捂得快出汗了,才听见温枳实的脚步声。
总算走了,还算善解人意。
“这么盖被子,不怕闷坏了吗?”温枳实调侃的声音,在床边响起,“我有夜盲症,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温医生有夜盲症?
真的假的?
不过他既然找了台阶下,那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难得糊涂!
南溪露出个脑袋,很认真地跟温枳实讨论,“夜盲症应该是缺少某种维生素吧?”
温枳实笑着点头,满目温柔看着她:“嗯,缺少维生素‘溪’。”
“哦,那你平时多补充补充维C。”
“谢谢南小姐关心,我会的。”
南溪正想着怎么结束这尴尬的聊天,就听见温枳实问:“这么晚,刚才是谁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