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风,就你一人?”萧晨风面不改色,就连语气也十分淡然。“莫不是宋公子想让我萧家举族相迎?”宋子清从马背跃起,旋即一个腾翻,稳稳落于地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缓缓走到萧晨风面前,冷笑一声:“你们萧家不配。”听闻宋子清的讥讽之意,萧晨风倒也不动怒,用手示意道:“宋公子昨日怪责萧某不懂礼数,萧某受益匪浅。今日,宋公子驾马前来,定为劳累,还请入府上座。”宋子清毫不迟疑,只身一人走进萧家大门。
翌日午时,烈阳当头。
萧家府邸前,一锦袍男子负手而立,面容淡漠。
不一会,一阵马蹄声从远处袭来,随即而来的便是不计其数奔腾的骏马,其中为首的正是宋子清。
吁!
宋子清勒住缰绳,冷眸俯望门前之人,颇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萧晨风,就你一人?”
萧晨风面不改色,就连语气也十分淡然。
“莫不是宋公子想让我萧家举族相迎?”
宋子清从马背跃起,旋即一个腾翻,稳稳落于地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缓缓走到萧晨风面前,冷笑一声:“你们萧家不配。”
听闻宋子清的讥讽之意,萧晨风倒也不动怒,用手示意道:“宋公子昨日怪责萧某不懂礼数,萧某受益匪浅。今日,宋公子驾马前来,定为劳累,还请入府上座。”
宋子清毫不迟疑,只身一人走进萧家大门。
萧晨风扫了一眼门前如长龙的队伍,不露声色跟了进去。
二人来到会客厅,萧晨风令下人斟茶后,率先放话:“宋公子今日来,倒是让我萧家蓬荜生辉。”
“闲言少叙,你知我来意。”宋子清言简意赅。
“萧某不明,还请宋公子解惑。”萧晨风话里话外都谦逊无比,但脸上自始至终都是淡漠之色。
宋子清眉头一蹙,眼眸中掠过一抹寒光,语调也加重了几分。
“今日,你若是再不将念秋还给我,我便荡平你萧家,我言出必行!”
面对宋子清威胁的话语,萧晨风不禁一笑:“你口口声声说让我将你所谓的念秋还给你,你可有证据?倒不如说,我为何藏匿她?对你我而言,又有何益处?”
“萧晨风啊,萧晨风,都这时候了,你还是一样的说辞。你莫不是觉得如此,就能糊弄我了吧?”
话音刚落,萧晨雨的声音紧随而至。
“糊弄你?你有什么资格?”
萧晨雨大步而来,随意寻了一个木椅坐下,接着道:“哥,何须在此与他多言?姓宋的,沈念秋就在我萧家!”
萧晨风一时语塞,他推脱良久,却被这个直来直去的弟弟一语道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慌乱,而是在抿了口茶之后,缓缓道:“沈小姐确在我萧家,不过这些都是她自己的意思。”
“她自己的意思?”宋子清怒目斜视,“你的意思是,她自己选择了留在你们萧家?”
“你不信,大可以去问她。”萧晨风淡定如初。
“他有何资格去问?”萧晨雨冷声一问。
“晨雨!”萧晨风呵斥一声,“让他去见沈小姐,想来他一切都会明了。”
“嘁!”萧晨雨侧过身,面露愠色。
宋子清没有理会萧家兄弟的反应,疾步奔向沈念秋所在的房间。
从会客厅到内院看似咫尺,却在他看来遥在天边。
一路上,他思绪万千。
他希冀再次见到沈念秋,却又怕真如萧晨风所言,她是自愿留在萧家。
如若这样,他又该何去何从?
不容多想,他的身形已经出现在内院之中。看着眼前的古宅,他似乎远远就能感受到沈念秋温热的气息。
踌躇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霎时,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雅的清香,以及一声熟悉的温婉之音。
“是晨雨吗?”
短短四字恰似晴天霹雳,宋子清当即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不说话?”
沈念秋正对着房门的方向,眼神迷茫。
眼看着她因为失明茫然无助的模样,宋子清心头一痛。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硬生生挤出一句话:“念秋,我来接你回家了。”
这是……宋子清的声音!
沈念秋身形微颤,手足无措。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感受到那股浓烈而熟悉的气息是那般真切。
“念秋,我愿意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赎罪,你能不能原谅我?”
宋子清低沉暗哑的声音再次萦绕在耳间,沈念秋呆若木鸡。
回家?赎罪?原谅?
一系列的疑惑从脑海中闪过,却被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所遮掩。
回家?夫人去世之后,她哪还有家?
赎罪?罪从何来?她先前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她爱的那个清哥早已经不复存在。
原谅?十载的等待,三年的视若无睹,一念之间的摧残,何来原谅之说?
沈念秋思忖至此,才发觉自己在无意间用指甲将皮肤刺破,一股钻心之痛由此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轻声道:“这位公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若是无事,还请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