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真还是步入了黄泉?连眼睛也有了好转。”喃喃自语的同时,她又咳嗽连连。人死也能咳嗽吗?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她眼前一亮,俏脸之上显现着止不住的欣喜。“我还活着?眼睛也好了?”她不可置信地用手晃了晃眼睛,确系能看清晃动的手掌。难不成又是……晨雨救了我?心中生起疑惑,沈念秋眼中的光亮又暗淡下来。晨雨三番两次救她,她又该何以为报?“晨雨……”她轻唤一声。话音刚落,她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
“沈姑娘伤势如何?”
见萧晨雨从房中出来,萧晨风询问道。
方才的一切,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也能猜到一二。
萧晨雨脸色暗沉,在下一刻却嘴角一扬,笑道:“哥,你莫不是认为你弟真是不学无术之辈?这几年,我的医术可是学得炉火纯青。”
“你这小子,还是这般顽劣。”萧晨风无奈一笑。
“那家伙呢?”萧晨雨脸色再次一沉。
“回宋家了。”萧晨风若有所思,“晨雨,你要不还是将沈小姐送回去吧?哪怕你能留住她的人,又是否能留住她的心?忘记一个人,可没有那么简单。”
“送回去?送去哪?”萧晨雨正色道,“哥,我从未想过强留于她,她若是要走,我绝不说二话。”
说罢,他再次折回房间。
此时,沈念秋的呼吸还有些微弱,但后背的伤已经没什么大恙,不过依旧处于昏迷中。
萧晨雨轻抚着她的额间,眼神充满了柔情。
先前治疗她的时候,他便看到她后背有一道圆形烧痕,而宋子清那一剑恰好正中痕心。他不知道那道烧痕从何而来,只知道以后,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一想到她之前的所谓“遗言”,他不由幽幽一叹。
“你怎能这么傻?我又何时说过要让你偿还我的恩情?”
……
沈念秋醒来已是三日后的戌时。
她下意识睁开双眼的瞬间,却发现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但隐约之中又仿佛能看到一点火光。
“我果真还是步入了黄泉?连眼睛也有了好转。”喃喃自语的同时,她又咳嗽连连。
人死也能咳嗽吗?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她眼前一亮,俏脸之上显现着止不住的欣喜。
“我还活着?眼睛也好了?”她不可置信地用手晃了晃眼睛,确系能看清晃动的手掌。
难不成又是……晨雨救了我?
心中生起疑惑,沈念秋眼中的光亮又暗淡下来。
晨雨三番两次救她,她又该何以为报?
“晨雨……”她轻唤一声。
话音刚落,她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
不一会,她的房门便被推开。微弱的灯光中,一张俊美的脸逐渐浮现。
“你醒了?”萧晨雨双眼惺忪,明显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的恩情。”沈念秋轻咬贝齿,眼神迷离。
“我从未想过让你报恩。”萧晨雨眉眼带笑,夹杂着似水的温柔。
沈念秋脸颊难掩绯红,低头语噎。
想了片刻,她才缓缓挤出一句话:“谢谢你治好我的眼睛。”
“别的可以谢,可这眼疾,你得去谢我的恩师。”
萧晨雨曾在京都拜一良师,并在其手下习医数载。原本他是打算趁着沈念秋昏迷之际,亲身医治她的眼睛,但碍于信心不足,只能快马加鞭请来了自己的恩师。
“那好,我一定登门拜谢。”
“你一定饿了吧?我现在差人去给你煮些饭菜。”
萧晨雨不等她说话,自顾自跑向门外。
等脚步声远去,沈念秋轻吁了口气,心中负担更甚。
就在她为报恩感到苦恼的时候,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再次从门外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耳熟的女声。
“上天似乎挺眷顾你的,你居然还活着?你的命可真够硬的!”
沈念秋循声看去,便见辛雁凝身着丫鬟的服饰,正一脸冷漠地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