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嗯?这里的村民如同打了兴奋剂一样,哪儿出问题了?“哎哟喂,大哥,看你这满头大汗,快喝点水凉快凉快。”裴梦泽的声音从牛棚后面传来。林建设绕过去傻眼,裴梦泽依样画葫芦,正在给干活的村民倒糖水喝,小嘴叭叭个不停,夸得村民们心花怒放。同一时间,裴青青送葛玉芬回城,出村口的时候,葛玉芬抬高声音抱怨:“裴青青同志,谢谢你送我出村,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太不孝了,亲妈都要离开了,也不知道来送一下。”
裴梦泽走到牛棚外,看到村民们扛着大包小包的茅草和搭建材料乐了:
“哟,林大队长果然说话算数,带这么多人过来,真是谢谢了哈!”
林建设心底忍不住爆粗口,木着一张脸指挥:
“一组修3号牛棚,二组修5号牛棚,三组修2号牛棚,动作快些,太阳下山以前完成修缮工作。”
“跟我走,我带你们去2号牛棚。”
裴梦泽开心地招手,叫上第三组人员去她和燕宸南的牛棚。
为了方便管理,这里的每一个牛棚都是以编号命名。
燕宸南住2号,艾昌莞住3号,韩老住5号,化学专家耿时秋住6号……
给下放牛棚的“坏分子”修牛棚,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村民怨声载道,可是和工分挂钩,谁都不敢当着林建设的面哔哔。
这样的好机会,裴梦泽自然不会放过:
“这儿挖一个化粪池,牛棚旁边搭建一个洗浴间,后面再盖一个厕所,这边最好再搭建一个厨房……”
林建设刚好巡查到这里,就见裴梦泽把他带来的村民使唤得团团转。
也不知道裴梦泽用了什么方法,这些村民如同打了兴奋剂般,干活的劲头都快赶上村里组织的体育比赛了。
林建设表情炸tຊ裂,打断裴梦泽:
“同志,我请村民们过来,是修缮牛棚的,不是给你建新房。”
裴梦泽笑盈盈点头:“对啊,他们修的棚子全是茅草屋,不是新房呀!”
林建设气结:“又是洗浴间又是厕所厨房,还说不是新房?”
裴梦泽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回答得相当光棍:
“反正牛棚也被你们拆得差不多了,与其修缮不如重新搭建,不信你问问这些村民,是不是新建比修缮简单?”
立即有一个在房顶上铺茅草的村民,憨厚地点头附和:
“对对对,裴梦泽同志说得没错,新建确实省掉我们好多事儿。”
林建设:……
比原来牛棚扩大两倍不止,还挖了化粪池,找来水泥和竹筒做了厕所的冲水和防臭,牛棚边缘挖了排水沟渠……
这叫省事儿?
林建设抬手指着裴梦泽欲言又止,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说教。
“裴梦泽同志,后面排水沟挖到什么地方?”
刘石头提着锄头打断两人,一脸雀跃地询问裴梦泽,把林建设这个大队长无视得彻彻底底。
林建设:……
裴梦泽招呼:“大队长,我这儿忙着呢,一会儿唠啊!”
林建设眼睁睁,看着裴梦泽开开心心跟着刘石头过去,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他几步上前拉住正在挖化粪池的汉子:
“吴老根,别挖了,把牛棚修好就得了,其他的东西不需要处理。”
吴老根乐呵呵,像捡到金子般笑道:
“没事儿大队长,您一边儿歇着去,我乐意干这个。”
林建设:……
他就不信邪,那姑娘有魔法吗?谁特么闲得没事儿喜欢多干活?
思及此,林建设走到几个正在打木桩的汉子身边道:
“各位,加固一下2号牛棚就行,没必要新建其他屋子。”
汉子们抬头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没事儿我们不累,谢谢林队长带我们过来,今天保证完成任务。”
林建设:……“我是说,不用新建。”
裴梦泽抱着一壶水和几个土碗,笑盈盈道:
“各位师傅,停下歇会儿喝碗水呗!”
“哎!”
汉子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顺手接过碗吨吨几口下肚欣喜不已:
“甜的?裴梦泽同志,这也太破费了,竟然在水里加糖,多不好意思?”
“是啊,我们就干这丁点儿活计,你怎么那么客气呢?”
裴梦泽收回空碗,笑得眉眼弯弯:“师傅们辛苦了,一点儿糖算什么?”
章大壮挥手:“兄弟们,裴梦泽同志那么好,咱们不能辜负这碗糖水,加油干呐,一定要把棚子搭得又结实又好,千万不能在雨季漏雨啊!”
“对对对,加油!”
“加油……”
林建设脚步踉跄地晃了几步,看着热火朝天干活的村民,严重怀疑自己昨晚睡得太晚,现在正处在梦境之中。
燕宸南从山上扛着一大捆毛竹下来,看到裴梦泽小机灵的模样宠溺一笑。
小妮子不错啊,够聪明!
燕宸南还没意识到,他对裴梦泽除了发自内心的喜欢,还多了一丝激赏。
林建设彻底放弃规劝2号牛棚做工的村民,转身去了艾昌莞的3号牛棚。
然后,嗯?
这里的村民如同打了兴奋剂一样,哪儿出问题了?
“哎哟喂,大哥,看你这满头大汗,快喝点水凉快凉快。”
裴梦泽的声音从牛棚后面传来。
林建设绕过去傻眼,裴梦泽依样画葫芦,正在给干活的村民倒糖水喝,小嘴叭叭个不停,夸得村民们心花怒放。
同一时间,裴青青送葛玉芬回城,出村口的时候,葛玉芬抬高声音抱怨:
“裴青青同志,谢谢你送我出村,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太不孝了,亲妈都要离开了,也不知道来送一下。”
裴青青也刻意提高几分音量:
“阿姨别生气,裴梦泽同志说不定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不是不来送你。”
路过的村民竖起耳朵,一副听八卦的样子,小跑到葛玉芬身边询问:
“梦泽妈妈,你来公社才两天,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葛玉芬接过裴青青帮忙提着的包袱,笑意盈盈应和:
“可不是要回去,单位工作忙请假不容易,能待两天已经是极限了。”
“哟,这样啊!”
村里的婶子们一脸羡慕,大家年纪差不多,有工作的人就是不一样,比他们这些土里刨食的年轻好几岁。
葛玉芬骄傲地昂了昂脑袋重重一叹,开启捧杀模式:
“唉,各位乡亲,我这就要离开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女儿。
手里拿着两百元嫁给下放的燕宸南,有了爱人和钱就忘记了我这个妈妈。
谁让她是我的亲闺女,真是操不完的心,以后裴梦泽不管做了什么错事,都请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囫囵一下行吗?”
围观的婶子们脸一沉,七嘴八舌开始讨伐:
“梦泽她妈,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孩子犯错应该让她承担相应的责任,怎么可以随便糊弄?”
“对啊,我家闺女如果像裴梦泽般做那样不要脸的事情,我直接让她浸猪笼,亲自把她给埋了。”
“就是嘛,破鞋一个……呵,呸呸呸……看我这张嘴!”
薛寡妇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故意做出一副在葛玉芬面前说错话的歉意表情。
实则,所有人都能看出她对裴梦泽特别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