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梦泽冷哼,心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这样不都是你们想看到的吗?薛寡妇附和:“看看人家裴青青同志,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同样姓裴,人品就与你天差地别。”刘三婶子上前一步喷得唾沫横飞:“裴青青同志的长相中规中矩,为人处世客气真切,梦泽同志长相改不了,好歹也学一学人家裴青青同志的自尊自爱呀!”燕宸南眉头能夹死苍蝇,吵架不是他的强项,对一群妇女动手又不合适。裴梦泽从他身后走出来与燕宸南并肩而站,男人身形健硕,女人娇柔绵软,画面说不出的和谐。
葛玉芬与裴青青对视一眼,嘴角勾起浅笑。
就裴梦泽臭大街的名声,以后在村里肯定寸步难行。
江高磊痛心疾首地重重一叹:
“唉!阿姨,梦泽刚下乡那会儿其实挺好的,现在怎么会堕落成这样?”
葛玉芬装模作样抹了抹泪宽慰:
“高磊,我们几十年的邻居,知道你是个好的,家境也不错值得更好的姑娘,是我家梦泽没福气配不上你,这事儿也别往心里去,阿姨回城以后给你寻摸寻摸,相看一个比梦泽更好的。”
江高磊低头沉默,眼眶微微泛红,葛玉芬心说:
这小子入戏还挺快,演得还挺情真意切的,如果不是他们一起坑的裴梦泽,连自己都相信他是真伤心。
江高磊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内心对裴梦泽隐隐不舍,此时多少有些真情流露。
围观的各位婶子也是七嘴八舌规劝,恨不能把裴梦泽踩进泥地,狠狠地跺几脚。
这年头,名声就是命,一个女人坏了名声,万死都难辞其咎。
群众的情绪越来越激烈,薛寡妇振臂高呼:
“同志们,我们大队容不得这种败坏名声的女人存在,走,大家去牛棚把裴梦泽抓来批斗。”
“对,必须抓来批斗,以免带坏我们村的风气。”
一时间,一众妇女同胞群情激奋,在她们心里,裴梦泽未婚与男人睡觉就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事。
葛玉芬眸底掠过一抹狡黠,拍着大腿煽风点火:
“哎哟嘞,各位婶子和姑娘们不要冲动,我家梦泽年纪小不懂事。”
薛寡妇一脸鄙夷:“都十九岁了还小?我家春花十五六岁都懂得离男人远一些避嫌,你家闺女哪里小了?”
“对,不小了,我家小子十九岁都能担起养家责任了,你家闺女还小?永远长不大的吗?”
吧啦吧啦……
婶子大妈们一顿数落,葛玉芬装模作样,连连低头哈腰承认错误,顺势提了一嘴:
“要不大家明天再上山吧,现在汉子们都在牛棚替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修缮屋子,你们去了怕是不方便。”
“你说什么?”
当即就有几个小媳妇尖声惊呼。
甚至有人拿着农具转身就跑,嘴里还骂骂咧咧:
“好你个裴梦泽,当破鞋上瘾是吧?爬上糙汉的床还不够,居然勾引村里的汉子,还要不要点脸?”
一群女人立即跟上,呼啦啦跑得尘土飞扬。
葛玉芬拍了拍裴青青的肩膀:
“你快去看看,别让裴梦泽钻了空子,最好趁这个机会把两百元要回来。”
“嗯,您路上小心。”
裴青青乖巧点头,在江高磊面前表现得极其乖巧。
看着娇柔的裴青青,江高磊又心猿意马起来,主动站出来对葛玉芬承诺:
“阿姨,您放心回去吧,我会照顾好青青的。”
尽管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对葛玉芬这个外人承诺照顾裴青青。
葛玉芬勾起姨母笑,拍了拍江高磊的肩膀威胁:
“不许欺负青青,如果让我知道青青受到伤害,我会闹到你家不得安宁。”
江高磊浑身一个激灵再次做了保证,带着裴青青,叫上知青点的一众知青往牛棚而去。
葛玉芬得意一笑,提着包袱转身离开大队。
……
“裴梦泽,你给我们出来,勾引臭老九还不算,竟然还敢勾引我们家的汉子,谁给你的脸?”
“出来,裴梦泽!我儿子才二十岁,还没找媳妇呢,你就勾引他,还要不要点脸?”
“破鞋,那么多男人给你修牛棚,你很得意是不是?”
刘三婶子一眼看到2号牛棚附近,卖力干活的自家男人,火气如火山爆发,噗tຊ噗往外冒,三两步跑上前,拧住男人耳朵咆哮:
“好你个刘老三儿,在家让你扫个地,你往床上一躺大爷似的等我伺候,来这儿给别人干活累得满头大汗。”
刘三儿挣脱刘三婶子,脸拉得比驴还长:
“放手,这么多人面前,你闹哪样?”
裴梦泽放好水壶和土碗快步走出牛棚。
燕宸南立即跟上,不停提醒裴梦泽走慢点别摔了。
薛寡妇叉腰做圆规状,指着裴梦泽的鼻子一顿数落:
“小破鞋,悄咪咪爬糙汉的床我们还没说什么,才多长时间,你又勾引那么多男人替你干活,呸,下贱胚子。”
刘三婶子立即上前补刀:
“一天到晚打扮得妖里妖气,樱桃嘴大眼睛,天天上工皮肤还是白里透红水润润的,胸脯大得都快鼓出来了,勾引谁呢?你个不要脸的贱货。”
燕宸南的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大长腿往前一跨挡住裴梦泽道:
“各位婶子,说话要讲证据,梦泽同志一直跟我在一起,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请收回你们的诋毁,不然别怪我撕破脸。”
裴青青和江高磊刚上山,就听到燕宸南说这么一句。
咚咚……咚咚咚……
裴青青的心脏止不住地疯狂跳动,燕宸南的处境都这样艰难了,竟然愿意为了裴梦泽和村民们撕破脸?
真男人!太帅了!
打住,打住!
裴青青强压下心底的悸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江高磊。
不行!
找男人,身材担当都是浮云,家世才是顶顶重要的,不能被燕宸南迷惑。
裴青青甩了甩头,尽可能不去看燕宸南缓步走到薛寡妇身边,柔柔弱弱劝说:
“梦泽同志,我们是一起下乡的知青,眼看就要回城,你现在把名声搞成这样,还怎么争取名额呀?”
裴梦泽冷哼,心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这样不都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薛寡妇附和:
“看看人家裴青青同志,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同样姓裴,人品就与你天差地别。”
刘三婶子上前一步喷得唾沫横飞:
“裴青青同志的长相中规中矩,为人处世客气真切,梦泽同志长相改不了,好歹也学一学人家裴青青同志的自尊自爱呀!”
燕宸南眉头能夹死苍蝇,吵架不是他的强项,对一群妇女动手又不合适。
裴梦泽从他身后走出来与燕宸南并肩而站,男人身形健硕,女人娇柔绵软,画面说不出的和谐。
打眼一看就觉得,这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裴青青瞳孔微缩,突然有一种想分开两人的冲动。
薛寡妇嗤道:“裴梦泽,你终于敢从男人身后出来了?”
裴梦泽浅笑:“我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儿,有什么不敢出来的?”
刘三婶子猩红眸子反驳:
“你不做见不得人的事儿,又是用什么办法勾引那么多汉子给你修牛棚的?我家刘三儿都不听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