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辰筠摇着头淡然伸出手:“我记得从前给过你一个香囊,左右也是没用的玩意儿,还给我吧。”“临水送的香囊比那个好过千万倍,既然是垃圾,也请你物归原主吧。”凌华双腿无力,跪在了她脚下。“母亲,你当真要绝情到这种地步吗,就连一个香囊都不愿意留给我?”他再没了强装出来的成熟,还如小时候一般大哭大叫。这一回,却没得到辰筠的包容和原谅。18在明清殿里待了半月,辰筠不吃不喝,也不
没成想,辰筠摇着头淡然伸出手:“我记得从前给过你一个香囊,左右也是没用的玩意儿,还给我吧。”
“临水送的香囊比那个好过千万倍,既然是垃圾,也请你物归原主吧。”
凌华双腿无力,跪在了她脚下。
“母亲,你当真要绝情到这种地步吗,就连一个香囊都不愿意留给我?”
他再没了强装出来的成熟,还如小时候一般大哭大叫。
这一回,却没得到辰筠的包容和原谅。
18
在明清殿里待了半月,辰筠不吃不喝,也不肯对景幻说一句话。
她的身子一日一日消瘦下来,可就算景幻捏着她的脸把药灌下去,也会被她吐出来。
景幻失手打破了碗,浓黑的汤汁便淌在了她身上。
说起来可笑,这样好的灵药,从前景幻可舍不得给她喝。
他猛地凑近她,愤怒地嘶声道:“辰筠,你要闹到何时?”
却不想呼吸交缠间意乱情迷,他们的唇险些触碰到一起。
辰筠冷漠地凝视着他,眼里没有分毫的爱意。
景幻慌了神,大力拽起辰筠的手腕:“你便这么恨我吗?连我的触碰,都让你心生厌恶。”
她笑得决绝又痛快:“我不恨你,我只是不爱你了。”
“景幻,你什么也得不到,除了我的尸体。”
凌华死也不肯交出那个香囊,却在走出明清殿时发现珍藏在怀中的香囊已经不知不觉燃烧成了一片灰烬。
一阵风吹过,把灰烬吹了个干净。
他跌坐在石阶上,毫无尊严地膝行在地上追着飘扬的灰烬,泣不成声。
景幻迈步走来,低沉着脸骂道:“没用的东西,一个香囊而已,你哭什么?”
凌华发着抖,呆愣愣地坐着。
“这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母亲再也不会给我做香囊了。”
他忍了又忍,红着眼睛瞪着景幻,笑道:“父神,您满意了吗?”
“把母亲逼死过一次还不够,您还要再逼死她一次吗?”
“她不爱您了,也不爱我了,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他像小兽一般对着景幻嘶吼,转身擦着眼泪跑了。
景幻捏紧了拳头,踢开了明清殿的大门。
他一言不发,拎起辰筠捏了一个瞬移诀。
经过半月的追寻,他终于找到了妖后把临水藏匿在什么地方。
妖族有一座千年的炼狱,悬崖百丈,脚下是熊熊烈火。
而临水,此刻双手被绑住,悬在半空,妖后盘腿坐在她面前。
高贵的天宫公主此刻衣冠凌乱不堪,满脸污垢,汗水混杂着血水滴落,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骄傲。
她涣散的瞳孔在看到景幻的那一刻渐渐清明,委屈地落泪:“仙君,你终于来救我了。”
然而看到和景幻并肩的那个早就该死去的身影,她咬碎了牙:“辰筠,我就知道是你!”
“你嫉妒我和仙君的情意,嫉妒凌华更想要我做他的母亲,你就对我痛下杀手!”
她梨花带雨,身姿飘摇得像是要破碎:“仙君,你不要再被她蒙蔽了,快救救我啊!”
妖后闻言,不耐烦地甩了她一巴掌。
临水的左脸立刻高高肿起,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了。
但她怨毒的眼睛还是不甘心地紧贴在辰筠身上,巴不得抽了她的皮扒了她的筋。
景幻目眦欲裂,向妖后喊道:“妖后,仙妖两族已经太平了百年,你为何要撕毁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