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掰开他的手,“我不是你的母亲,我是妖族的春凝。小仙君身份高贵,不能认我这个妖物做母亲。”分明置身火海,凌华却冷得发抖,他追着辰筠的身影,妄图抓住她的衣角。却被景幻伸手拦了下来。他的白衣上沾满了血,他自己的,也有临水的。景幻声音嘶哑,“辰筠,对不起。”他惊讶的发现,这个朝夕相处的妻子的身影,不知何时变得这样单薄。她离去的身影和三生石旁鲜血淋漓的背影交叠在一起,让
她笑了笑,掰开他的手,“我不是你的母亲,我是妖族的春凝。小仙君身份高贵,不能认我这个妖物做母亲。”
分明置身火海,凌华却冷得发抖,他追着辰筠的身影,妄图抓住她的衣角。
却被景幻伸手拦了下来。
他的白衣上沾满了血,他自己的,也有临水的。
景幻声音嘶哑,“辰筠,对不起。”
他惊讶的发现,这个朝夕相处的妻子的身影,不知何时变得这样单薄。
她离去的身影和三生石旁鲜血淋漓的背影交叠在一起,让景幻晃了眼睛。
她没有停留。
对不起,是世间最残忍无用的话。
对不起不能让她的姐姐复生,也不能让他们回到明清殿中的时日。
凌华在她身后哭喊,可她已经不是会为他而驻足的那个废物小仙辰筠了。
22
那日之后,辰筠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之后,她便忘记了明清殿中的一切。
她记得赤瑶,记得妖后,记得自己是妖族的公主,独独忘记了景幻和凌华。
医官摸着胡子瑟瑟发抖:“公主一日之间遭受了太多,心碎神伤,恐怕是魂体受损,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
他以为妖后定然会怪罪,没想到妖后搂着辰筠喜得掉了眼泪。
“我的孩儿啊,忘了那些也好。”
往事暗沉不可追,那些痛彻心扉的回忆,还是忘了好。
辰筠迷迷蒙蒙从梦中醒来,看到的便是哭成了泪人儿的妖后,她不解地问:“母后,您怎么哭了?”
妖后擦去眼泪,笑道:“母后和你在久别重逢,太高兴了。”
次日,妖后被昭告六界,找回了走失已久的亲生女儿,风光地封她为妖族公主。
她把前事都忘了干净,有时会对着身上陌生的伤疤发愣,好像有一段迷失的记忆呼之欲出。
尤其是腰间那一道长得吓人的贯穿的伤,遇冷便能感受到彻骨的痛。薄薄的皮肉之下,有一处诡异的凹陷,她按压下去,发现本来应该在此处的一根肋骨不知所踪。
辰筠愣愣地问道:“母后,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她小时候受赤瑶的庇佑,赤瑶死后回来是妖族的公主。
妖后说得含糊不清,躲闪着她的目光:“是你小时候受过的伤,许是陈年的事,你忘了。”
辰筠却不信,什么人能伤她,还能断了她一根妖骨?
但每每快要想起来之时,都会头痛欲裂。
久而久之,辰筠便也放弃了。
她无奈地耸耸肩:“我的身体如此抗拒,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记忆,忘了便忘了吧。”
有一日,她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临水死后,凌华常常偷偷潜入妖界。
他不敢见辰筠,来了也只是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他毕竟是赤瑶的孩子,妖后不会阻拦他。
有时他趴在廊上,偷偷看她。他的目光专注而热切,让人想不发现都难。
凌华轻轻把一只香囊放在窗台上,后退一步向辰筠颔首。
辰筠好奇地问道:“小公子,你是什么人啊?”
她拿起那一个香囊,笑道:“这个香囊做得好生精致啊,是送给我的吗?”
“可是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送我呀?”
凌华的脚步顿住,眼眸里千万种复杂的情绪闪过。他抿唇忍了忍,好险没有掉眼泪。
“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母亲。”
日头下坠,衬得他的影子孤独而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