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你有把她当成妻子吗?夏枝爸妈瞬间变了脸色,狰狞如恶鬼,指责爸爸不顾往日情分!就是这情分,酿成苦果。爸爸长久看着这一幕,除却维护妈妈,倦怠的不愿再做任何争执。因为真正造成这一后果的人,是他自己。千死万死,他都应该替程微月死。爸爸揉着眉心捂住我的耳朵,喉间,咽下猩红的涩意。一并吞了冰,贯穿那颗开始摇摇欲坠的心。夏枝哭倦了,人也空了,扶起她爸妈,维系着她最后高洁的形象。她不愿在爸爸面前过多狼狈,好像这样,她就永远是爸爸眼中纤尘不染的白月光,永远还是往日言胜。
他也许从来没有为妈妈如此心痛过,声音沾染冷漠的愤怒,几乎是咬着牙擦过刀尖,吐出来的六个字,“她是我的妻、子!”
你回头看看。
生前,你有把她当成妻子吗?
夏枝爸妈瞬间变了脸色,狰狞如恶鬼,指责爸爸不顾往日情分!
就是这情分,酿成苦果。
爸爸长久看着这一幕,除却维护妈妈,倦怠的不愿再做任何争执。
因为真正造成这一后果的人,是他自己。
千死万死,他都应该替程微月死。
爸爸揉着眉心捂住我的耳朵,喉间,咽下猩红的涩意。
一并吞了冰,贯穿那颗开始摇摇欲坠的心。
夏枝哭倦了,人也空了,扶起她爸妈,维系着她最后高洁的形象。
她不愿在爸爸面前过多狼狈,好像这样,她就永远是爸爸眼中纤尘不染的白月光,永远还是往日言胜。
她抬起下巴,眉眼清冷,对爸爸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有罪,我该入狱,我会自己赎罪!”
挂了那通电话,得知程微月的死讯。
生活的每一天她心里都压着沉甸甸的负罪感。
那个女人,永远温柔,从不失态,就像是,她根本不喜欢秦砚礼,一点也不。
她也从来没有看透过!
“随你。”爸爸说,“别再让我看到你。”
一切都结束了。
死了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还在继续。
日拢西山,程家墓碑。会困住谁?年久月深。
爸爸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二十四小时都在忙,他很正常,没有过度悲伤。
只是偶尔在某个清晨,他会推开卧室的门问上一句:“微月,早上喝燕麦粥吗?”
妈妈给他挑的每件西装领带,都是最合适他哥哥的。
爸爸没有换掉,甚至默许一样,跟他的哥哥越来越像。
他无法遗忘,无法释怀,又无法愤怒。
到最后。
怀着补偿的心理,心甘情愿做了他哥哥的替代品。
如果你看到。
会高兴一点吗?
会回头看看我吗?
哪怕只看我一眼也好,程微月。
爸爸没时间照顾我,把我交给奶奶。
奶奶是个很奇特的人,她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插手。
半个月后,我打伤了同学,用一把美工刀。
让他在脑袋上缝了三针。
爸爸问我为什么,我说,他说我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医生说我心理上受了很大刺激,是创伤后遗症。
那晚爸爸抱着我,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阿如,别这样,求你了”
我没有动。
奶奶把我领出来,跟我说:“阿如,别怪你爸爸,也别怪妈妈,他们都是可怜虫。”
我又问出我的困惑,究竟什么是替代品。
奶奶安静很久,徐徐道:“这是一场比谁更情深的持久战。”
她在当年,看着那个跪到在秦怀生骨灰旁的小姑娘哭得痛不欲生。
又在如今,看着爸爸戴着眼镜,打上领带,模仿着那个小姑娘意中人的模样。
奶奶也尝试阻拦过,拦不住妈妈的执拗。也警告过爸爸,却拦不住最终自食恶果。
这个故事里,没有赢家。
慕子阳要出国了,临走前看了我,送给我一只兔子玩偶。
爸爸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却愿意跟他谈话。
他曾以为,他很了解程微月。
直到她死后。
他才发现。
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听了很多关于妈妈跟他哥的故事,从慕子阳这里,从心理医生这里。
兀自想起曾经问她的话,低声一笑。
“那么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