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根本起不来。邱灵嘴角噙笑,“巴豆好吃吗?”刚刚她特意送王婶子回家,就是为了从她小院晒的簸箕里薅些巴豆回来。巴豆可制药,王婶子的老公是个赤脚大夫,邱灵小时候去王婶子家玩,不懂事的以为那是胡豆,塞了几个下肚,跑了一天厕所。她太明白那种痛苦了。用来对付蠢蛋正好合适呢。“贱人,你个贱人。”邱昌贵愤怒咆哮,感受着双手双脚被捆在一起,只能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仰视邱灵,这种感觉让他的怒意在此刻达到巅峰,什么都顾不得地往外蹦:“我就算拉死又怎么样,总比你考试当天拉肚子好,活该你考不上大学!
邱灵送走各位邻居,还把王婶子送到她家门口,才堪堪往回走。
大门的插削断裂在地,邱灵便用邱光明打她用的那根烧火棍将门插上。
接着,她把镰刀扔到角落草垛。
又捡起地上的菜刀,才缓步来到堂屋。
“吧唧吧唧……”
邱昌贵正吃着邻居们送给邱灵的饭菜,像八辈子没吃过饭的猪一样,声大如雷!
“吃得挺香啊,是给你的么?”
幽幽的响起。
邱昌贵夹起一块夹沙肉就往嘴里塞,满嘴都糊上腻腻的油。
“这饭放在我家桌上,我凭什么不能吃。
再说了,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么,大家明显是送来给我们俩人吃的。
你要是不让我吃,等爸妈回来,有你好看!”
还敢跟她提这两个人。
“哆!”一把菜刀以迅雷之势插入桌里。
寒光从邱昌贵面前一闪而过。
把他吓得一哆嗦!
“你,你,你要干嘛?”
邱灵盯视着他,“要么死,要么滚。”
邱灵刚才疯狂砍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生怕被抹了脖子。
一想到冰冷的刀片剌向颈脖,刺痛过后,鲜血喷涌如柱!
“我不吃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邱昌贵忙不迭丢下筷子,贪生怕死地溜了。
见达到目的,邱灵用力将菜刀拔出来。
她简单吃了两口,便喊着肚子疼。
房间里,邱昌贵先是把门反锁,后又趴在门边听外头的动静。
他听见了嗦面条的声音,听见邱灵说肚子疼要去休息,又听见由重到浅的脚步声,直到再听不清。
难不成是走了?
邱昌贵也是一上午没吃饭。
刚才对付了两口,仿佛把肚子里的馋虫唤醒了,这会儿是又馋又饿。
他悄摸打开房门,试探地把头伸出去。
客厅没人!
他威风凛凛地坐下,拿起筷子。
“小贱人,想饿死老子,没门!”
“等老子填饱肚子后再来收拾你!”
邱昌贵风卷残云般地将一桌子食物填进肚子。
完全没注意到,堂屋外面支着耳朵偷听的邱灵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甚。
吃吧,吃得越多越好!
半小时后。
邱昌贵吃完就躺床上哼歌,准备睡个饱饱的午觉。
莫名地,他肚子里一阵绞痛。
“嘶……”
“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坠痛袭击小腹,菊花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不好!
邱昌贵连滚带爬下了床,飞奔而出。
连鞋子甩飞一只都顾不得,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进厕所。
“噗噗噗!!”好几个连环屁在厕所炸响。
“哎呀,没穿鞋。”
“我艹,我的脚!”
“噗噗噗!!”
飞流直下三千尺!
这样的操作,邱昌贵连续来了四次。
每次都是刚提上裤子,屎意又汹涌来袭。
腿已麻,人已废。
他颤颤巍巍着,好不容易走到堂屋,脚一软,径直倒下去。
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感觉浑身被掏空!
就是现在。
邱灵从角落走出来。
多亏邱昌贵找到的捆猪绳。
看到面前出现的布鞋,邱昌贵愤怒不已。
“你,你害老子,你给老子吃巴豆……”他虚弱抬头,刚好看到邱灵高举捆猪绳。
“你要干什么?”某人像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
可惜呀,根本起不来。
邱灵嘴角噙笑,“巴豆好吃吗?”
刚刚她特意送王婶子回家,就是为了从她小院晒的簸箕里薅些巴豆回来。
巴豆可制药,王婶子的老公是个赤脚大夫,邱灵小时候去王婶子家玩,不懂事的以为那是胡豆,塞了几个下肚,跑了一天厕所。
她太明白那种痛苦了。
用来对付蠢蛋正好合适呢。
“贱人,你个贱人。”邱昌贵愤怒咆哮,感受着双手双脚被捆在一起,只能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仰视邱灵,这种感觉让他的怒意在此刻达到巅峰,什么都顾不得地往外蹦:“我就算拉死又怎么样,总比你考试当天拉肚子好,活该你考不上大学!
你不知道吧,考试当天我在你的稀饭里也放了巴豆,哈哈哈哈!两分,就差两分,你很遗憾吧?
活该!
我考不上大学,你又凭什么能考上!
一个赔钱货而已,就应该是我邱昌贵的奴隶,下人!
就算你嫁了人,也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既然他这么痛苦,那邱灵也更应该痛苦才对!
她整日苦读,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明明能考上大学,却因为他而落榜,那脸上会出现怎样精彩纷呈的表情?
难过,愤怒,悲痛,后悔?
真是太期待了。
可惜,邱昌贵未能达成所愿。
邱灵平静地看着他,像看一条死狗。
她心里是有一点小小的愤怒,随即又想到,就算当时的她考上大学又怎样,最后还是会被关进那个地窖中。
从邱光明和董慧接过那五万块彩礼钱开始,她的人生就注定了。
重生一次,她对考大学没有执念,若能彻底脱离邱家和刘家,那才是改命!
至于邱昌贵。
他想找死,那就成全他!
邱灵贴心地冲了一杯巴豆水,控着量倒入邱昌贵的口中。
“咳咳咳,呸呸呸!贱人,你有种放开我!”
太吵!
“啪啪啪!”数十个清脆的巴掌下去,邱昌贵的脸瞬间肿地老高,颊边两坨红彤彤的肉挤在一起,崩开伤口,鲜血狂飙不说,还硬生生把他挤成了香肠嘴。
邱昌贵欲要嚎。
邱灵扯下擦桌布往他嘴里一怼。
他是喊也喊不出来,吐也吐不出去。
做完这一切,邱灵头也不回地走进父母房间。
他们往日非常小心,外出必锁门。
今天这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幸而他们没来得及给门上锁,就被带走了。
正好方便邱灵在房间里好一阵翻箱倒柜地搜刮,最终找到藏在衣柜里的身份证和户口页,以及藏在床板下的500块钱。
都拿上后,她又跑到邱昌贵的房间。
邱灵记得,2004年的9月份,自己嫁给刘军的前半个月,邱昌贵会离家出走,跑到海城去找网友奔现,结果被骗光所有钱财,最后由警察送回来。
邱昌贵被伤透了心,还在家里搞绝食,因此邱灵印象深刻。
既然他都能去海城见女神,那肯定是藏有私房钱。
这个房间,只有书柜上着锁。
邱灵去厨房找到砍柴刀,“梆梆梆”几下把锁砸坏,果然在里面翻出1000块现金!
“唔唔唔!”
邱灵手上有钱,肯定是把他多年存款洗劫一空了。
贱人,死贱人!
他非要把她脸打肿不可!
有种放开自己啊,单挑啊!
“唔唔唔!!!”邱昌贵在地上阴暗爬行。
这一激动就坏菜。
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艹,夹不住了!
菊花好热!
“噗!”一个巨响的屁拐了七八十个弯才来,可谓气息绵长。
堂屋里的味道一下子酸爽起来。
就连邱昌贵本人都被臭吐了。
可惜他塞着臭抹布。
又“咕咚”一声咽了回去。
邱灵嫌恶地瞥了眼地上的人影,踹他一脚都嫌脏。
她就要走了,走之前得送份大礼。
不当人的玩意儿,吃什么饭,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全部砸碎。
畜生不如的人也不配睡床,全部拆了。
出来后,瞥到堂屋上摆着的相框,那是难得的一张全家福,上面唯有他们一家三口笑容灿烂,真膈应,取下来一把火烧了。
直到看到整个院子宛若一个破烂堆,邱灵才满意的合上堂屋的门。
为了不暴露行踪,她特意翻墙走小巷。
刚跃下,就看到一个人影顿住。
“王婶……”
不等邱灵多说,王婶拿起扫把跑进自家后门。
嘭地把门一关。
仿佛从未来过。
邱灵松了口气。
路过门口时,小声道了句:“谢谢。”
不敢多做停留,邱灵来到主街便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开进城区,直奔汽车站。
邱灵买了一班不需要身份证就能上的短途汽车。
十分钟后就上了车。
一路摇摇晃晃,向城里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