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泽安德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语气激动不已,泽安德听了之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再送20车弹药过去。”泽安德的语气冰冷至极,“两边都送过去。”那边还在叽里呱啦着什么。坐在床边的泽安德扭头看了看窝在自己肚子边,睡颜静谧的安格,将她轻轻地移到了两个枕头之间,自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黑夜里,泽安德穿着一席黑衬衫、黑裤子,枪背带将他宽大的后背和健壮的胸肌勾勒得性感无比。泽安德不知从何处翻找出了一把手枪,利落地将它放进腰侧,又套上了一件外套。
“这可不是抢的,都是通过正当途径买来的。”
泽安德拿过安格小心翼翼递过来的王冠,将其放了回去,转而拿起了一顶更为精致的王冠。
“你不喜欢夸张的,那这个适合你。”
安格破着脸,残着手,模样滑稽地戴着一顶 300 克拉的纯色王冠:“这又是什么来头?”
“这是西欧某公主的王冠。”
安格连连咂舌,泽安德家简直就是强盗,怎么可能是买来的?就算是买来的,那也一定是强迫人家卖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顾安格强烈的拒绝,泽安德不停地给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珠宝来佩戴。
终于,安格头顶着 300 克拉的王冠,脖子上围着 5 个 100 克拉的各色项链,手上戴着玉的、金的、镶嵌着珠宝的手镯,耳朵上还挂着沉甸甸的耳坠。
没有哪个有钱人能这么——豪得散发出如此浓烈的暴发户的土气。
“我觉得每一样都很适合你。”泽安德认真打量,“你就是最完美的模特,任何珠宝在你身上只会更加耀眼。”
安格顶着这么多沉重的物件,完全都走不动路了,她痛苦着一张脸说道:“泽安德,你这个敛财狂魔。”
“快帮我撤下这些珠宝,我一个都不想碰!”
这里几乎每一样珠宝,都带着一段历史,而这些历史,是血红色的,是不光彩的。
作为受过良好教育的新时代公民,安格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戴上这些充满了罪孽的珠宝。
着急忙慌地从这地下室跑出来,安格感觉历史的压迫感和沉重感在自己身后疯狂地追赶。
这间房,实在是太血腥了。
泽安德完全不明白安格为什么会这么抗拒,这些文物可全都是正经搜集来的。
她怎么就不开心了?她不是很喜欢珠宝吗?
泽安德大步跟上了安格的步伐,想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她用力地甩了下来。
泽安德一言不发,弯腰直接把安格扛了起来。
“啊,你放开我,你这个强盗。”
安格用左手打着泽安德的后背,却被泽安德稳稳地扛进了卧室。
这晚,安格果真是发烧了。
身上的伤口在持续发炎,带着她的身体也滚烫滚烫的。
诺娃医生又被连夜叫起,守护在安格身边。
菲茨罗伊家设备齐全,甚至拥有一套完整的医用设备,可以随时准备进行手术,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诺娃检查了安格的脸,心情沉重地说道:“湖里的水含有细菌,格温夫人被感染了,脸上长水泡了。”
泽安德俯身看去,安格皱着眉头,睫毛微微颤抖,下巴尖尖,显得楚楚可怜。
她的脸上从晚饭后就开始发痒,红肿逐渐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很快,红肿的地方就凸了起来,变成了水泡。
“那为什么我没有长水泡?”泽安德疑惑。
“每个人的体质是不同的,格温夫人毕竟比较娇弱,而且身体早就已经受伤了。”
“什么时候能好?”
“用了药,三天应该能够消肿,一周病情应该能够好转,只是……”诺娃的语气有些迟疑,“格温夫人的皮肤娇嫩,或许会留下痕迹。”
听到这里,烧的晕乎乎的安格崩溃得抽泣起来。
毁容有不同的毁法。
要是脸上割了一个口子,那也就是一道疤,遮一遮也就罢了。
可是要是脸上全是麻子,那可真就糟糕,难看死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出不了门了。
安格已经能够想象到,别人偷偷叫自己“安麻子”的那种难堪场景了。
安格好歹也有着作为美女的骄傲,这种难堪,还不如死了算了。
安格迷糊着头,拉着泽安德的衣角,喃喃道:“我不要毁容,我不要毁容。”
“知道了,我给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我绝不会让你毁容。”
泽安德低沉的嗓音传入安格的大脑,语气沉稳有力,令人感到安心。
安格听着听着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是第一次,在泽安德的陪伴下,安格没有做噩梦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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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泽安德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语气激动不已,泽安德听了之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再送 20 车弹药过去。”泽安德的语气冰冷至极,“两边都送过去。”
那边还在叽里呱啦着什么。
坐在床边的泽安德扭头看了看窝在自己肚子边,睡颜静谧的安格,将她轻轻地移到了两个枕头之间,自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黑夜里,泽安德穿着一席黑衬衫、黑裤子,枪背带将他宽大的后背和健壮的胸肌勾勒得性感无比。
泽安德不知从何处翻找出了一把手枪,利落地将它放进腰侧,又套上了一件外套。
硬朗的五官,英姿勃发,帅气凌人。
远处的直升机已经在呼呼作响了,泽安德临走前,还是回身狠狠地亲了安格一口。
安格还是下意识地想要阻挡,可她的舌尖却被稳稳地擒住...
令人窒息的一吻终于结束,泽安德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直升机缓缓升空,又快速往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