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眼骨碌碌地转动,内心已经在做他暴怒的准备了。可是泽安德却依然“风度翩翩”,拿过床头柜的杯子,将杯里的吸管对准了安格。“喝点水吧。”泽安德的语气和神态,和走之前一模一样。若是没有今天出逃的经历,安格还会误以为这一周的事情都被作者砍掉了——泽安德还是那个用各色珠宝给安格精心打扮、夸赞她的那个贵族绅士。安格听话地咬上吸管,本能让她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感觉好点了吗?”泽安德放下杯子问道。“好,好多了。”安格的喉咙在水流的滋润下,舒适了不少,至少可以发声说话了。
耳鸣好像还在继续。
安格虚弱地睁眼,一睁眼就又看到了花色复杂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的各种天使表情不一,但都神态从容,氛围祥和。
安格感觉,这些天使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一双大手覆盖在了安格的额头。
安格听见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诺娃,她没有发烧,应该是安全的吧?”
“是的,泽安德先生,格温夫人很幸运,没有受外伤,只是轻微脑震荡,好好休息几天即可。”
“那她还能和我ML吗?”
听此,安格的眉头跳动,小手紧紧地在被子下握住了被单。
诺娃顿了几秒,还是说道:“动作柔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不要让格温夫人太过情绪激动。”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安格的双唇在抖动,她想大声叫出来,想让周围的人都别走,只要他们还在室内,那禽兽应该就不会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可是她太过脆弱,头疼之下说不出来一句话。
熟悉的蓝眸出现在了安格视线,他将安格轻轻提起,靠在了床头。
安格早已没有了过激反应,软软的任由泽安德将自己放正。
她的大眼骨碌碌地转动,内心已经在做他暴怒的准备了。
可是泽安德却依然“风度翩翩”,拿过床头柜的杯子,将杯里的吸管对准了安格。
“喝点水吧。”泽安德的语气和神态,和走之前一模一样。
若是没有今天出逃的经历,安格还会误以为这一周的事情都被作者砍掉了——泽安德还是那个用各色珠宝给安格精心打扮、夸赞她的那个贵族绅士。
安格听话地咬上吸管,本能让她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
“感觉好点了吗?”泽安德放下杯子问道。
“好,好多了。”安格的喉咙在水流的滋润下,舒适了不少,至少可以发声说话了。
“今天好好休息下,我带了三位客人过来,现在要去和他们谈正事。”泽安德的吻轻轻地落在了安格的唇上。
安格心脏咚咚跳。
要不是他那仍然骇人的气压和吃人的表情,安格会以为自己在演偶像剧。
泽安德一看就是在压抑暴怒的情绪。
泽安德身上穿着迷彩服,短袖将他身上的肌肉突显地明明白白。
那宽阔的双肩,轻而易举地就能把安格压死;那粗壮的手臂,一挤就能把安格锁喉。
不知道是不是安格的错觉,她感觉自己能闻到泽安德身上的硝烟味,甚至是血腥味。
他是从哪里回来的?
他的枪射杀了多少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
安格忍住胃部的不适,蹙眉将头偏去一边:“那你赶紧去吧。”
等那道高大的背影出了门,安格才终于放松了下来,喘着粗气。
第二会客厅。
四人都还穿着刚赶回来的迷彩服,来不及换衣服。
一个魂斗罗游戏中的人物形象狠狠地将酒杯放在桌上,杯中酒水荡漾:“他妈的,DF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一个背着枪的男人说道。
“不,是谁都拿不到好处。”另一个稍显淡定的小个子冷静分析。
他们的中央,泽安德靠在沙发上饮酒,他凌厉的双眼在思考着什么。
“比恩说的对,这样下去谁都拿不到好处。”
不过几百亿,压根不算什么。菲茨罗伊家族盘算的,不仅仅是金钱。
DF武装势力一直游荡在中东地区,不受政府管制,不受任何国际力量约束。
要拿下控制权,DF这个武装势力就必须要啃下。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拿下DF,走其他路径也是一样的。”魂斗罗说道。
“你想德海一上台就被威胁?这和我们被牵制有什么区别?”泽安德不满,冷冷说道。
魂斗罗只会勇猛冲阵,力气大、智慧小,此刻被批评了,倒是显得像个小孩儿 一样挠起了头。
“泽安德说得没错,我们必须得拿下DF。”拿枪的施瓦辛格点头。
“那这不是件轻松的事,估计得打持久战。”比恩沉重吐了一口气。
“他想和我们耗,那就耗下去。”泽安德眼中泛着兴奋的光。
动物世界中,野兽扑食向来是重视过程。
看中了猎物、俯身聚力、冲刺、抓捕、按压、撕咬……
吞食入腹只是这刺激过程的最后一步,反而了无生趣,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
这天夜里,四人围坐一团,红着眼,喝着酒,讨论激烈,男人的热血充斥整个会客厅。
烟雾缭绕,美酒醉人。
破坏、厮杀、你追我赶的刺激让四人头脑发热。
泽安德狠狠地将酒杯摔到地上,酒精四溅,碎片满地。
另外三人的笑声豪放,也跟着摔杯。
红色的酒精在地板上流动,犹如被咬断了脖子的猎物的血。
围捕DF武装势力的过程固然刺激,可怎么也比不上和安格在一起的那种奇怪感觉。
那种感觉,从第一次见到安格时就从他心口升起,蔓延至全身。
酥酥麻麻。
爽意醉人。
泽安德感觉自己生病了,不然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被安格迷惑?
还好,安格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自己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往三楼走去,即使是喝了一晚上的酒,他也依旧背影挺拔,没有一点踉跄。
到了房门,刚刚那个在会客厅大放厥词,说要干翻全球的豪放派泽安德先生突然畏手畏脚。
黑暗中,他粗壮的大手悄悄摸上大门把手,高大的身躯轻盈无比地溜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