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怎么来了,霍郁怎么会让你来?”戚韵菲只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便急匆匆道:“爸,我去求了霍郁,你对他不薄,没想到他真的这么绝情,要毁了我们戚家!”戚刚满是沟壑的脸上凄惨一笑:“是我小看了他......菲菲,你听爸说,你不要留在海城了,你赶紧离开!你还年轻还有大好日子,带着你妈妈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招惹霍郁,只要你们活着,我就满足了。”海城是霍郁的天下,趁着现在他被边境的事分心,她完全可以趁机离开,带着剩下的家人安然过日子。
戚韵菲闻言,猛地抬起头,满脸狰狞痛苦的神色还没消失,就被震惊所覆盖。
“你……”
戚韵菲话音未落,便看见沈弦月食指竖在唇上:“嘘——”
“我可以安排你和你父亲见一面,你想去最后看一眼他吗?”
沈弦月说完,戚韵菲眸子变大了一瞬,如果真可以的话,那她肯定去。
三天后,沈弦月带着戚韵菲来到了看守所。
当然她也不怕霍郁知道,只不过现在霍郁并没有闲心情管,对沈弦月的事,他现在的底线可以对她一降再降。
监狱墙壁已经发黄老旧,监室面积狭小,被抓进来的人鱼龙混杂,戚韵菲刚进去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外面秋风爽朗,秋阳灿烂。
阳光从一块小的窗口里照进来,戚刚奢望着这一抹阳光,满身颓败。
铁栅栏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绝望。
戚韵菲再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嘴唇都在颤抖,之前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现在头发都白了一半,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戚韵菲不敢想象父亲到底糟了多大的苦,泪珠儿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淌。
戚刚也没想到戚韵菲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两人隔着一道玻璃拿起了对讲电话。
“菲菲,你怎么来了,霍郁怎么会让你来?”
戚韵菲只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便急匆匆道:“爸,我去求了霍郁,你对他不薄,没想到他真的这么绝情,要毁了我们戚家!”
戚刚满是沟壑的脸上凄惨一笑:“是我小看了他......菲菲,你听爸说,你不要留在海城了,你赶紧离开!你还年轻还有大好日子,带着你妈妈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招惹霍郁,只要你们活着,我就满足了。”
海城是霍郁的天下,趁着现在他被边境的事分心,她完全可以趁机离开,带着剩下的家人安然过日子。
可她又如何能舍得自己的父亲,她从小就被戚刚放在手心里宠着,在她心里,戚刚或许不是好人,但绝对是一个好父亲。
可事已成定局,今天父女俩是最后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对话。
戚韵菲终于忍不住恸哭起来。
她大声放肆地哭出声,那声音凄绝哀婉,就连在外面等着的沈弦月都听到了。
探监的时间到了。
戚韵菲出来了,见到沈弦月后忽然跪下:“弦月,你去求求霍郁好不好,他那么在乎你,肯定会听你的。”
沈弦月慢慢将她拉起来,说道。
“霍郁连他的亲生孩子都舍得杀,他又怎么会在乎我呢?”
戚韵菲彻底绝望了。
几个月后,戚刚执行死刑。
“你父亲已经执行完毕了,他最后的遗言什么都没说,只说希望你跟你母亲好好生活。”
沈弦月找到了戚韵菲,目光平时着前方,淡淡说道。
戚韵菲眼里是无尽的惶然。
“我没有家了。”
她喃喃自语。
“只要霍郁还活着,你们戚家就永远不能翻身。”
沈弦月的声音宛如鬼魅。
秋天的风带点凉意,戚韵菲想起父亲让她离开海城的话。
她可以离开,可是她不甘心!
凭什么霍郁轻飘飘一句话,她就要家破人亡。
如果当年不是她们家鼎力相助,他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
现在随便找个借口,就把她戚家所拥有的一切全部抹杀了,凭什么,凭什么?!
她要让霍郁付出代价!
戚韵菲眼里映着海城的点点霓虹,将她的眼瞳点亮,里面潜藏着熊熊复仇的烈火。
后来,她独自一人在街边坐到天黑又到天亮。
街上人来人往,他们看着手机上戚刚死刑的新闻骂骂咧咧,转眼收了手机又嘻嘻哈哈地跟身边的人嬉笑。
这才多久,曾经为海城的繁华出了一份力的戚家,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