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县,方才文玉安空口白牙诬陷我杀人,我一时心急只顾与他斗嘴,全然忘了,是有人可以证明我的无辜的!”想至此,沈若云慌忙开口,眼神意味深长的扫过宋序,最后落在了他身后的司马淇身上!显然,宋序并未料到沈若云会有这般举动,忖度一瞬后,漆黑眸底闪过一抹探究之意。“证人何在?既有证人,为何不早早禀明!”许知县闻言,心中大喜。原本他接到宫中传来的密旨,要他无论如何都要给沈若云定罪,可此刻宋序亲临,他纵有千般不甘,万般无奈,在宋序面前,也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许知县心中虽叫苦不迭,却不敢直言其真,他深知宋序平日里的行事作风,自然是不敢轻易触其逆鳞,听宋序这般说,慌忙顺着台阶就下了。
“是是是,殿下说的在理!”
此番回答,并不得宋序欢心,只见他眼神悠悠落在许知县的身上,不咸不淡开口道:“如何在理?”
许知县被这突如其来的追问,惊得一时语塞。
此刻他的脸已比哭还难看,却又不敢随意敷衍,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殿下英明,自然是洞察秋毫,是文玉安那番话,前言不搭后语,一听便是胡言乱语,只怪我年岁已高,方才竟被他那言辞所惑,未及深思便信以为真,如今细细回味,方知其中蹊跷,原来是我误会了沈二小姐,此事让我心神不宁,甚至坐立难安,当真觉得又是震惊又是愧疚,这才一时失了神没坐稳!”
“这样啊……”宋序拖腔带调,慢条斯理的将视线落在了文玉安的身上,原本还无波的眼眸中,瞬间暗沉了不少。
只是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单臂置在扶椅上,撑着光洁如玉的下巴,声音慵懒而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人竟敢如此欺瞒许知县,当真需要严惩不贷。”
“罚罚罚,自然得罚,来人啊,给我杖责二十大板!”
衙役们闻声而动,迅速来到文玉安的面前,不顾他苦苦哀求喊冤,将他拖拽至门前,当着围观百姓的面,二话不说就开打。
他的哭喊声瞬间响起,凄厉而惨烈,回荡在大堂内外。
很快二十大板已打完,衙役将半死不活的文玉安拖拉至堂前,他挣扎了几番都未曾爬起,眼含灼泪的看向许知县,还未开口求情,宋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嗯?本王观此苦主,面上似有不甘,难道如今连这卑微的跪姿都觉屈辱?”
许知县眼神凌厉,手中的惊堂木猛地一击,堂中回声如雷鸣,震得人心神俱颤。
“竟敢在本官面前露出这等不敬之色,公然挑衅律法威严!来人,给我继续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文玉安心中苦楚难言,昔日沈若云的宠溺与呵护,如今已是过往云烟,曾经他的泪眼只需微动,沈若云便会心疼不已,为他遮风挡雨,满足他所有愿望,今日不同往昔,此刻沈若云只是冷眼旁观,那眼中竟还藏着一丝狠辣与决绝。
皮肉绽开的声音回荡在县衙内,此刻文玉安屁股上已是血肉模糊,别说跪了,只余下微弱的喘息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沈若云脸色凝重,心中焦急万分,这情形一看便知宋序是不给文玉安任何生机。
“许知县,方才文玉安空口白牙诬陷我杀人,我一时心急只顾与他斗嘴,全然忘了,是有人可以证明我的无辜的!”想至此,沈若云慌忙开口,眼神意味深长的扫过宋序,最后落在了他身后的司马淇身上!
显然,宋序并未料到沈若云会有这般举动,忖度一瞬后,漆黑眸底闪过一抹探究之意。
“证人何在?既有证人,为何不早早禀明!”
许知县闻言,心中大喜。
原本他接到宫中传来的密旨,要他无论如何都要给沈若云定罪,可此刻宋序亲临,他纵有千般不甘,万般无奈,在宋序面前,也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如今沈若云能够自证清白,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解脱,他就不怕宫里责罚了。
沈若云微微扬起那张绝美的面庞,手指轻扬,直指司马淇:“这人便是庆国公府的少将军!”
此言一出,引得在场百姓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许知县同样也是惊愕不已,眼神在宋序与司马淇身上反复游移,似乎想要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却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司马淇只是微微一愣,即刻就明白了沈若云此举的深意,不待旁人追问,他便从宋序的身后缓缓步出,声音坚定而清晰:“没错,昨夜沈二小姐的确与我待在一起!”
司马淇的话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花。
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满是探究和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少将军,你半夜三更,与二小姐待在一起?”着实令人遐想联翩,许知县忍不住确认。
“是的,而且是一整晚!许知县,我的证词你可怀疑啊?”司马淇见他两眼瞪的通圆,嘴角轻挑,露出一个张扬又肆意的笑容,嚣张的狠!
此番景象,沈若云早就料到了,但她对此并无半分芥蒂,在宋序的安危面前,她个人的名节,如同浮云般微不足道。
“下官自然是不敢的,只是下官还有一事不明,少将军为何会与……”许知县的声音渐渐低沉,似乎在极力压制内心的疑惑和不安,在关键之处骤然截断,不敢再说下去。
司马淇却不以为然,顺着许知县的话接了过来:“孤男寡女,你们说是为何呀!”言辞间,似乎要将两人之间那微妙而难以言明的男女之情,彻底地揭露和坐实!
而此刻沈若云却歪着头,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尸首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与疑惑,仿佛要从裸露在白布外的胳膊上寻找到什么线索。
她对司马淇的话竟无半点反驳的意思,好似默认了一般。
楚洋与季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耳边充斥着各种淫秽不堪的窃窃私语,皆是指责沈若云水性杨花。
而宋序则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沈若云,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但那双眸子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探究。
沈若云的表情专注而深沉,眉头紧锁眼含不惑,与周围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之前不曾发觉,如今时间长了,尸首上的伤痕渐渐显露出来了,待她看清那些伤痕时,呼吸一滞,心中的不安和惊惧便越加强烈。
这伤痕竟和前世她身上的鞭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