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知攀握剑的手,去寻找马缰了。何皎皎趁此机会,用脚狠狠跺在沈知攀脚上!趁他吃疼,圈住她的胳膊松了力,挣脱开一只手,把防狼电棍开到最大档,用力捣在他腰上!沈知攀骤然全身颤抖,手里的长剑“啷当”落在了地上!何皎皎轻松挣脱开他的禁锢,防狼喷雾对准了他的眼睛,狠狠喷了两下。在沈知攀的惨叫声里,嘲讽道:“沈世子一次教训不够,还要再来一次?!”她转身飞奔向马车,对平安和太监道:“快走!”
何皎皎望着面前的这一幕闹剧,取帕子沾去眼角笑出的泪,食指轻缓指向沈知攀——
柔声道:“试问兰贵妃是什么人,也管得着我?!”
“我给皇上换药时,曾无意间得知,他最近似乎对兰贵妃生了嫌隙呢!”
说着话,她扶着平安的手,缓缓走下马车。
来到沈知攀马前,仰头对他温柔一笑。
握着防狼电棍的手悄然伸出,落在了马脖子上。
红鬃马陡然全身如同筛子般抖动不已!
眨眼间,便跪倒在地!
饶是沈知攀身手好,也是吓了一跳。
在被红鬃马甩下的瞬间,一跃稳稳落地。
两个忠义侯府侍卫见此情景,立即跃下马来,拔剑出鞘,剑尖直指何皎皎前心!
何皎皎却一点儿也不怕,依旧笑意盈盈!
有两个太监在,今儿发生的一切,都会通过他们,呈到太后面前。
平安单手掐腰,向地上啐了一口,指着沈知攀骂道:“呸,堂堂忠义侯府世子,怎得与地痞们蛇鼠一窝,来害我家小姐?!”
“哼,这样的人,还被兰贵妃瞧上,赐婚成为驸马,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
沈知攀的鼻子都气歪了!
堂堂侯府世子,却无法回骂回去,何皎皎瞧得很是开心!
却见沈知攀咳嗽一声,对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
两个护卫瞬间上前,意欲绑架何皎皎主仆!
何皎皎和平安主仆心有灵犀,同时摁动了防狼喷雾!
两个侍卫疼得大叫一声,但两人显然十分忠心,疼得睁不开眼睛了,还是用剑向何皎皎主仆刺来!
一道碧绿的身影倏尔闪过,又如春风吹过,瞬息不见了踪迹!
唯有地上两颗骨碌碌滚动的护卫人头,显示方才,的确是有人来过!
且在瞬息之间,杀了两个护卫!!!
何皎皎惊地连连后退,平安的脸色也苍白无比。
她扶住何皎皎,安慰她道:“小姐莫怕,方才出手的,应是锄奸惩恶仗剑天涯的江湖侠士!”“高贵的沈世子,花钱买通地痞欺负小姐的龌龊行为,连江湖侠士都瞧不下去了!”
“这就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何皎皎稳住心神,点了点头。
那人身形娇小,瞧着极像是女子!
是不是江湖侠士,何皎皎仍旧有些疑惑。
疑惑归疑惑,如今人倏然消失了,她也无法让人追查。
沈知攀似乎傻了,呆立原地,良久没有动静。
何皎皎冷冷睨他一眼,扶着平安的胳膊转身:“我们走。”
身后响起一声惊呼,是沈知攀的声音:“是绿衣飞仙!”
“北境两军对阵,只要绿衣飞仙出现,敌将首级必定取来!”
“皎皎,你认识绿衣飞仙?!”
“可以介绍给我认识么?”
“认识她,会对我有很大的助益!”
最后两句话,他声音和缓了许多,带了一丝恳求的意味。
关于绿衣飞仙的传闻,何皎皎一概不知。
好奇还是有一点的,但若这个人能给沈知攀带来助益——
她即便认识也绝对不会介绍给他!
她冷嗤一声,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腰肢忽然被人揽住,硬生生揽入一个怀抱。
熟悉的兰花熏香袭来,何皎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即干呕起来。
平安见沈知攀竟然当街抱住何皎皎,又气又急,扑上来就撕扯沈知攀的胳膊!
沈知攀毕竟练过武,平安一介女子,完全不是对手。
他只是抬臂一甩,平安已经倒在了地上。
太后派来的两个小太监,现在只剩了一个。
他跑上来,施了一礼,肃然道:“沈世子,太后令奴才送何娘子回府,还请放开何娘子。”
沈知攀听了太监的话,忽地拔出佩剑,横在tຊ了何皎皎脖子上!
两眼猩红道:“你不要过来!”
“我要带何娘子回去,有事商量!”
说着,缓缓后退至红鬃马身侧。
太监眼瞧着何皎皎被挟持,无奈至极。
他和从地上爬起来的平安,刚要追上去,何皎皎却向两人微微摇头。
她有两件武器,怕什么?!
只要沈知攀不怕就成!
若要上马,沈知攀势必会放下长剑,机会就在这瞬息之间!
果然,沈知攀握剑的手,去寻找马缰了。
何皎皎趁此机会,用脚狠狠跺在沈知攀脚上!
趁他吃疼,圈住她的胳膊松了力,挣脱开一只手,把防狼电棍开到最大档,用力捣在他腰上!
沈知攀骤然全身颤抖,手里的长剑“啷当”落在了地上!
何皎皎轻松挣脱开他的禁锢,防狼喷雾对准了他的眼睛,狠狠喷了两下。
在沈知攀的惨叫声里,嘲讽道:“沈世子一次教训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她转身飞奔向马车,对平安和太监道:“快走!”
马车辘辘而去。
路边的房顶背阴处,一个绿衣蒙面女子道:“主子,方才可真是惊险!”
“您就不怕,何娘子被沈知攀带走了?!”
安静坐着的周云深,手里轻轻捻动着佛珠,唇角微翘道:“小野猫没那么好惹,何况她手里有武器!”
“让沈世子亲自尝尝她利爪的滋味,再打她主意的时候,就得掂量掂量。”
何皎皎这一趟回府,可谓是惊心动魄!
她从马车上下来时,腿脚发软,身子也懒懒的,完全不想动。
平安半抱半拖,将她带回房内。
她还记得长公主药浴的事,写了方子,让平安去办。
想起沈知攀今儿的肆无忌惮,蹙眉问道:“平安,你在茶楼找说书先生做的事儿,怎么至今没有一点儿风?”
平安拿着方子,挠了挠耳朵:“奴婢也不知,等出去取药时,奴婢去茶楼,问问说书先生。”
何皎皎点头,挥了挥手。
平安离开,她一头扑在了床上。
下午睡醒,平安坐在床头,正用手背试她额头。
担忧道:“小姐,好烫,您发烧了。”
何皎皎懒懒躺着,笑道:“你家小姐是吓着了,没事儿。”
让平安搬了小几放在床上,她给自己开了个镇定安神的方子。
问道:“去茶楼,可有见到说书先生?”
平安接过方子,皱了皱眉:“茶楼的说书先生,已经换了人。”
“奴婢偷偷给一个伙计塞了块碎银子,他告诉奴婢,茶楼先生走的那日,就是奴婢去找他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