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沈静以为国祈福的名义离京去了黄州护国寺,半路上离奇失踪,而我在她失踪后的第二天收到了一本账簿。此时我已经清点变卖了所有的家产,等着最后一位客人登门。“东家,你好不容易挣下的家业,就这么全搭进去不可惜吗?”站在我身后的是最初那个陶器铺子的掌柜,他跟我最久,在我卖掉所有家产给所有的掌柜都安排好去处后,他仍然执意跟着我。“来旺,人这辈子总有那么一刻不能问得失、只可问本心。再说,生意没了还能再做,心只要被糊弄一次,就会永远地失去它。”
我心下暗道不好。
谁知下一瞬间,她抬起手,眼神坚定地与我击掌:“可谁要给一个废物生孩子!”
两日后,沈静以为国祈福的名义离京去了黄州护国寺,半路上离奇失踪,而我在她失踪后的第二天收到了一本账簿。
此时我已经清点变卖了所有的家产,等着最后一位客人登门。
“东家,你好不容易挣下的家业,就这么全搭进去不可惜吗?”
站在我身后的是最初那个陶器铺子的掌柜,他跟我最久,在我卖掉所有家产给所有的掌柜都安排好去处后,他仍然执意跟着我。
“来旺,人这辈子总有那么一刻不能问得失、只可问本心。再说,生意没了还能再做,心只要被糊弄一次,就会永远地失去它。”
正说这话,侍女领着一个打扮奇异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露着两条胳膊,小麦色的强壮臂膀上还掐着一个金臂钏儿。
她的穿着依着大齐人来看实在是不成体统,可京城的商人们却没人敢小瞧她,只因她有南趾规模最大的船队,每年往来于大齐和南趾之间交易的货物价值高达几十万两。
“蒋老板找我来,有什么事吗?”阮氏芳大喇喇地坐下,自顾自地问道。
我答道:“我想和阮姑娘做笔生意。”
“什么生意?”
我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她:“我听闻阮姑娘有三船粮食不日就要抵达泉州港,这三船粮食、我花双倍的价钱买了。还请你帮我一路北上运到江南去。”
她接过银票后干脆地应了下来。
随后我又问道:“不知阮姑娘之后还能从南趾弄来多少粮食?”
她反问:“蒋老板要多少?”
我算了一个数报给她,她说没问题。
南趾气候温暖,一年能熟三季稻,粮食的产量一直很高。
我向她买的粮食她很轻松就能筹集到。
“那就静候阮姑娘的商船了。”我把剩下的银票交给了她。
阮氏芳把银票揣进怀里对我一拱手:“你放心,第一批粮食十日后就能送到江南!”
送走阮氏芳后,我把公主府托付给了青栀,然后带着公主府的两个护卫走水路赶赴江南。
如今局势凶险,江南的官场上都是太子的人,弄不好公主真会不明不白地死在那儿。
无论如何我都得去一趟。
可是在离京城不到百里的渡口,我遇到了早已在那儿等待的顾淙。
“蒋姑娘这样急着变卖家产离开京城,是要去哪儿啊?”
他身后站着百名死士,每个人都提着刀背着弓箭。
我冷冷回道:“我去哪里不劳顾大人费心。”
他轻笑一声:“只要蒋姑娘能将账簿留下,在下愿意放蒋姑娘一条生路。”
平心而论,这几年我和他的关系还不错。
他每个月会来我的茶庄买茶,偶尔我们还能喝茶聊上两句。
可眼下往日的温情脉脉自然要抛到一边了。
我冷笑:“我的生死轮不到你做主。想拿账簿,得看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