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子都想爬他的床,竟有人敢拒绝他?这是玩欲情故纵这一套吗?他向来不喜欢被人套路。上一秒还满是柔情的眸子此刻已被怒气和冷意覆盖。姜姩看到他的冷色,便立刻回忆起被他掐脖的恐惧,这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啊,她预感大事不妙。大脑飞速运转,正要拿出哄甲方爸爸的那套试图挽回一下她的小命,却见他身后突然明光一晃,远处响起平阳公公的惊呼:“皇上!小心~”又有刺客!太好了!干他!姜姩庆幸自己果然是有主角的光环的,她那双杏眼亮起期待的光芒,嘴角不经意的高高扬起。
清心殿上。
裴玄依在书案前的黑漆描金龙纹扶手椅上,单手慵懒的捏着眉心,闭目不语。
皇城司指挥使路达一身皂色锦缎长袍,刚毅凛然地立在书案前,低头禀报。
“李成国那老贼仗着兵部尚书的职权,不仅假公济私,大量私吞军粮军械,还纵容其子骄奢淫逸、买官卖官,朝廷与他们父子有所勾结的官员名单,属下已暗中查明,待皇上。”
裴玄缓缓抬起手掌,打断了路达的话:“传令,兵部尚书李成国,以身饲虎,大义千秋,即刻昭告天下,以香木重塑金身,以国公之礼,厚葬。”
裴玄锐利的眼睛缓缓张开,将手放在案台上的那本名单之上,修长的指节轻轻敲了敲,思忖半刻,缓缓抬头看向路达道:
“兵部私吞军械军粮,为何不见军中来的弹劾折子。平南王何曾如此大意了。”
路达冷峻的脸上,神色一震:“兵部贪污也与平南王有关?属下上次沿着那行刺的刺客追查,线索仅到了靖州天泉山庄便断了,如此一说,靖州可是平南王的地盘,此事可要属下继续深查。”
裴玄起身,缓缓走到鱼缸前,拿起食饵投了几颗,淡淡开口道:
“不必了,近来南蜀侵扰不断,都先养着罢。太瘦了,柴。”
他看了看缸中那几条欢快抢食的鱼儿,嘴角微微一扬,拍了拍手上的食渣,淡淡道:
“回吧!”
路达点头,正要转身,却又被忽然叫住。
“慢着。”
裴玄好看的眸子看着路达腰间,眉头皱了皱,一只粉色的桃型香囊与主人肃杀的气质极为不搭。
路达见了,立刻用手捂住了那只香囊,黝黑的脸上满是尴尬,低头答道:
"哦!这是贱内为属下求得护身符,还非要属下佩戴,属下来得匆忙,便一时忘了摘下来。"
裴玄听完,眉毛微微上扬,愣怔一秒,随即没有说话朝门外走去。
疾步来到乾明殿,却不见他心心念念的小贵人。
“姩贵人说去内院透透气。”
大宫女佩兰低头回禀皇上。
裴玄听完,又快步朝殿后的院子走去。
秋意甚浓,满院落木五彩缤纷随风而下,只见他的小贵人穿着一身金棠色梨花纹轻纱长裙,站在忘忧湖畔,一棵半青半黄的柳树旁,嘟着嘴仰头张望着什么。
裴玄不自觉嘴角一扬,朝她走去。
“乾明宫,忘忧湖畔,樱花飞扬,姜姩一袭红裙,飞舞红缨枪直击裴玄的胸口,他似颠似笑,伸手接过一片落樱,缓缓倒地,结束了那昏庸又癫狂的短暂的一生。”
姜姩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蹙起道:“不就是这吗?哪里有樱花树,明明是柳树。”
她伸手狠狠扯了一根柳条,金黄的叶子随风飘落,如同她此刻心情一般。
这不免令人感到有些怀疑,是不是穿错书了,怎么到处都这样不同。
一回头就见裴玄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身后,吓得她差点没站稳落进湖里,被裴玄一手搂住。
“皇....皇上。”
姜姩有些惊慌,就见裴玄清癯俊秀的脸近在咫尺,垂眸凝视着怀里的她,嘴角笑意分明。
“爱妃喜欢樱花树?”
姜姩抿着嘴,心里直发虚。
“...嗯....樱花....好看....”
裴玄眉眼含笑,淡淡道:
“朕知道了。”
姜姩望着裴玄那双直勾勾看向她的墨色眸子,此刻好似褪去了如夜的阴沉,清澈中柔光潋滟。
竟一时愣了神,痴痴任着那张脸朝她越来越近,直到俩人的呼吸都已缠绕到一起,那暖暖的鼻息痒痒的刺激姜姩的鼻尖,她才猛地将裴玄推开。
罪过!差点亲上反派。
她从他怀里挣脱。
裴玄眉头一簇,他竟被拒绝了!
所有女子都想爬他的床,竟有人敢拒绝他?这是玩欲情故纵这一套吗?
他向来不喜欢被人套路。
上一秒还满是柔情的眸子此刻已被怒气和冷意覆盖。
姜姩看到他的冷色,便立刻回忆起被他掐脖的恐惧,这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啊,她预感大事不妙。
大脑飞速运转,正要拿出哄甲方爸爸的那套试图挽回一下她的小命,却见他身后突然明光一晃,
远处响起平阳公公的惊呼:“皇上!小心~”
又有刺客!太好了!干他!
姜姩庆幸自己果然是有主角的光环的,她那双杏眼亮起期待的光芒,嘴角不经意的高高扬起。
她目光灼灼看着那支匕首,直直刺进他的后肩,她几乎都听见自己内心的欢呼声。
可是,后肩却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觉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好像拧到了一团,撕心裂肺的痛苦令她呼吸一窒,瞬间跪倒在地上,豆大的泪珠不禁落下。
她低头看看自己肩膀,明明毫发无伤。
怎么回事?这原身是有什么病吗?突发急症要死了吗?
姜姩再抬头望向眼前那人,明明鲜血染红了他的龙袍,那张俊美苍白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痛苦,反是露出阴恻恻的狞笑,他一个转身,姜姩才看到背后行刺之人!
竟是和她同住拾月宫的李修仪!
李修仪双目赤红,如同中邪了一般怒视着裴玄,大吼道:“我要杀了你!替父报仇!”
李修仪咬着牙再次举起匕首,狠狠朝裴玄刺去,裴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伸手直接握住匕首,鲜血从冷白的手掌滴落。
“啊!”
姜姩只感觉小心去被刀割,她握着自己右手掌心,疼的几近晕厥。
可是受伤的明明是裴玄。
姜姩的瞳孔猛地一怔。
好啊!
金手指没有!
他受伤,疼我是吧!
这是上辈子掘他祖坟了!欠他的!
李修仪见到裴玄岁流着血,却一脸淡漠甚至还有一丝享受的神色,如见鬼魅,终是被吓的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御前侍卫一拥而上将其扣押住。
裴玄低头俯瞰着她,冷冷笑道:“李成国的女儿,倒是个有血性的女子。那朕便将你也喂给玄武,好让你们父子团聚。”
此时的姜姩甚至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只是震惊眼前之人的残暴和冷血。
“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