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谭京墨立刻警觉了起来,把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拿起桌子上的手枪出去了。才刚到楼梯上,就看见林迟拿着文件走了进来。“怎么回事?”林迟抬眸,指了指门外,“没什么,就是一只受了惊的野猫突然闯了进来,已经被黑豹咬死了。谭京墨顺着他的手
“谁在那里?”
半枫荷立刻掩去了刚才的柔情,眸光狠戾。
从树后面跑出了两个人,快速向一旁跑开了。
包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半枫荷看那两个人已经跑远了,也就不再追究了,拉上窗帘回了一句。
“没什么事,都下去吧!”
听着门外没了动静,半枫荷走到了沙发旁,在谭京墨刚坐过的沙发前站下,修长的手指拂过他坐过的地方。
而后,抬起手,摩挲着指腹放在鼻尖,似乎想要再嗅到一些他的气息,像极了一个毒瘾发作的病人,痴迷又疯狂。
半枫荷坐了下来,端起谭京墨没动的茶晃了晃,那双精致的桃花眸里,闪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绯红的唇缓缓勾起泛着沁骨的寒意,“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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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大酒店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处。
齐楠轩撑着墙壁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哎呀!不是,我说少爷,她好不容易看见你了,你跑什么呀?”
陆离也有些气息不稳,长吸了一口气,“我不想让她以这种方式认识我。”
齐楠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拉着他的胳膊坐了下来,搭上了他的肩膀。
“嘚!我不说了,刚才跑这一路,可把少爷我累坏了,你得请我喝一杯。”
“刚才的好酒没把你伺候好?”陆离对他翻了个白眼,还是招手把店家叫了过来,“来两壶酒。”
齐楠轩戳了他的胸脯一下,咧着嘴乐着,“行!够意思!”
店家把酒端了上来,一看这两个人的穿着,就知道身份不一般,有眼力的把酒倒好才退下。
齐楠轩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啧了啧舌头,“这酒……真不咋地。”
陆离紧皱着眉头,心情实在算不上愉悦,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毛病!”
齐楠轩嘴上抱怨着,还是喝了进去,又帮他把酒倒满,表情略显严肃。
“不过,兄弟,说真的,这半枫荷漂亮是漂亮,但你别忘了,玫瑰都是带刺儿的,她一个女人能在锦云这种地方混的风生水起,肯定不简单,更何况她还跟警局的人那种关系,万事还是小心点儿好。”
陆离听着他的话,远远地望着锦云大酒店的灯,眸光微暗,嗯了一声,“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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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凛苑。
谭京墨站在窗前,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支香烟,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和安若初的第一次见面,很明显并不愉快,虽然她嘴上不承认,但他看得出来,她很怕他……
再加上,在半枫荷那里,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不知道那边最近到底在做些什么……
想着,他闭上了眼睛,紧皱着眉头,捏了捏眉心,吐出了一口烟圈。
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谭京墨立刻警觉了起来,把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拿起桌子上的手枪出去了。
才刚到楼梯上,就看见林迟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林迟抬眸,指了指门外,“没什么,就是一只受了惊的野猫突然闯了进来,已经被黑豹咬死了。”
谭京墨顺着他的手看去,别墅的门口处,卧着一只通体暗黑色的巨型犬,嘴角挂着淅淅沥沥的血迹,一副还没发泄够的样子喘着粗气,浑身散发着狠戾的杀戮之气。
“受惊?”谭京墨皱了皱眉头,反问着林迟。
凛苑向来不会有人接近,甚至京城的人都已经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凶宅,野猫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受惊闯进来?
“我刚才去看了,附近并没有什么人,野猫应该是突发惊厥才会如此。”
谭京墨缓步走下了楼,从林迟身边走过。
“墨爷!”林迟开口叫了他一声。
黑豹身上还带着血,他担心就这么过去会出事。
谭京墨抬了抬手,径直走了过去,蹲在了黑豹面前。
黑豹是E国的巨型犬——高加索,最初从国外带回来的时候,就养在了家里,后来经过谭京墨的调教,本性的凶残嗜血被激发了出来,也曾帮助他破过不少案子,能力强过局里的警犬。
谭京墨冷白的手抚上黑豹脊背上的毛,病态的白和暗淡的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玩味地看着它嘴角的血迹。
猫血与人血不一样,并不足以让他发作。
“馋到你了?”谭京墨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黑豹的毛,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声音毫无温度。
大概是被抚地舒服了,低吼了一声,呲着獠牙晃动着脑袋。
黑豹这一甩头,嘴上的血洒在了大理石铺成的台阶上。
谭京墨眸光一闪,掐着黑豹的脖子,让它直视着自己,紧接着就用手指抹了把它嘴边的血,沾在了舌尖上。
林迟在身后伸了伸手,想要阻拦,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自他们相识以来,谭京墨就一直在找各种能代替人血的东西,只是一直未能成功。
谭京墨咬了咬后槽牙,十分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没用的东西!”
猫血怎么能和人血一样,连他的本性都激不起来,更别说是抑制了。
说完就站起了身,转身注意到了林迟手里的文件,往屋里走去。
“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
林迟快步跟了上去,两个人一起进了书房。
林迟把文件摊开,放在了书桌上。
“出了个案子,聚旺百货发生了一起枪案,就在我们在女中的时候,现场死了两个人,持枪人……逃了。”
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林迟羞愧的低下了头。
自从谭京墨上任以来,就没有能逃出去的人,虽说这次他们不在现场,但按理说也不会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逃了?”谭京墨闻言,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有意思。”
说着,把桌子上的文件拿了起来,上面详细的记录着案发现场的各种情况。
男人看着上面的文字,眸底愈发阴沉,犹如才从地狱现身的修罗,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林迟看着他的表情,知道大概有了眉目,问了一句,“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