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安一哆嗦,头埋得更深了,“郡主,臣冤枉啊,辛州并无其他匪盗。他实在是冤枉,辛州这里治安一直很好,确实就一个不伤人的青松寨。岳卿颜眯起眼睛,讥诮道:“张知府,你不老实啊。“你说那青松寨是侠盗,但当日劫掠的那伙匪徒,不光抢劫财物还将我堂姐拉下马车欲行不轨,分明就是恶匪!”“
张德安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大胆张德安!在你管辖范围内有这么多匪盗,你居然半点不作为,要你这知府还有什么用?”岳卿颜怒喝。
张德安一哆嗦,头埋得更深了,“郡主,臣冤枉啊,辛州并无其他匪盗。”
他实在是冤枉,辛州这里治安一直很好,确实就一个不伤人的青松寨。
岳卿颜眯起眼睛,讥诮道:“张知府,你不老实啊。”
“你说那青松寨是侠盗,但当日劫掠的那伙匪徒,不光抢劫财物还将我堂姐拉下马车欲行不轨,分明就是恶匪!”
“郡主……”张德安还要辩解。
“我本不该插手辛州事务,但是作为陛下钦封的郡主,有责任为皇上分忧。青松寨现在虽已被剿灭,但是疑点颇多,即日起本郡主会亲自调查此事。”岳卿颜的声音不容置疑。
“卿颜,你身上还有伤,不如……”岳老太太开口欲劝,被岳卿颜一个眼刀扫过来。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镇国公府受皇恩多年,遇到事情还要躲不成?而且,如果真的还有其他匪盗,祖母不想尽快将他们绳之以法,保一方安宁么?”
一番话将老太太堵住,又对一直站在张德安身后的岳延平说:“查案为重,就不与伯祖父和众位家人客套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岳家祖宅的这些人,几十年来毫无建树,只因为姓岳,就一直被庇护在她父兄的功绩之下,享受安乐,岳卿颜不想与他们虚情假意。
重活一世,她看透了许多。
岳卿颜也不耽搁,直接让李重带着国公府的护卫出去调查。
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收集到大量当地百姓的证言,证明青松寨只是由一些活不下去的穷人聚集组成的,不但不是恶匪,还经常帮助穷苦百姓。
前几天传他们绑架郡主的事,百姓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今被朝廷派兵杀光,郡主却在安民县被找到,百姓们反倒更加同情青松寨了。
调查中还有人证实,在辛州北的永州境内,之前出现过一伙杀人越货的匪徒,一直未被抓到,这次的案件很可能是他们流窜至此做下的。
与此同时,辛州府衙的鸣冤鼓被人敲响,引来众多围观百姓。
击鼓者呈上诉状,状告镇国公府造谣生事,诬陷青松寨绑架安国郡主,要为青松寨惨被屠杀的几十口人讨回公道。
张德安这几天本就因为安国郡主过的提心吊胆,这又来个状告国公府的,张德安恨不能现在就辞官不干了。
安国郡主听闻此事,立刻着人抬着自己来到府衙,要求辛州知府必须公正审理,并开放衙门,许百姓旁听。
张德安心有忐忑地看了看坐在右边的岳卿颜,搞不懂郡主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开堂。
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下方跪着的一个黑瘦少年缓缓抬头,眼神明亮,坚定看向张德安:“草民青松寨穆阳,状告镇国公府诬陷我寨,以至寨中一共三十八口人被屠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