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又扇了他两巴掌，“你这个毒夫！老娘今天身心舒畅，先饶了你，再欺负杳儿和恒儿，我还打！”说罢扬了扬手，吓得谢莹往后缩了缩。“二妹妹……”谢杳对她翻了个白眼。“恒弟……”谢恒将脸转向一边！谢莹眼底聚起恨意，下一秒，一巴掌甩在谢莹的脸上，只听王氏的声音带着冰渣，“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杳儿，老娘扇花你这张脸！”谢莹惊叫一声，立即远远地跑开了。谢杳也不顾谢安的呻吟，一手牵着哥哥，一手扶着母亲，回了芙蓉院。
王氏听到消息，立即赶了过来，看到消瘦了一圈的兄妹俩，眼圈一红忍不住掉下泪来！
“母亲这是干什么？恒儿和杳儿犯了什么错，你便让他们跪下？你这不是在罚他们，你这是在剜儿媳的心呀！”
“儿媳自认嫁到谢家，操持家务，孝敬婆母，善待莹儿，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了谢府十几年，可为何母亲还要这么磋磨我的一双儿女？儿媳不服，此事就算闹到衙门里去，母亲也得给儿媳一个说法！”
谢杳张大嘴看着母亲，印象中的母亲一直以来却逆来顺受，上一世做得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父亲让她嫁给聂修远做续弦时，闹了几次自杀。何曾像今日这般哭闹，据理力争？
谢恒也对娘亲的行为惊诧不已，印象中娘亲一直以来都是温柔似水的模样，小时候他最调皮的那段时间，她也不过罚他顶着一本书站一盏茶的时间，说话总是温声细语，从不会如此声嘶力竭。
谢老夫人气得指着娘仨说不出话来。
很快，听到风声的谢莹将谢安请了过来。
这些天，谢安也不好过，王氏一连这么多天称病不出，院门口还守着几名府兵，他几次想进去都差点被打出来，气得他这些天一直宿在何姨娘那里。
珠玉楼一直在催账，眼看王氏不管，他只好将他书房里的两幅名画，及一方价格不菲的砚台卖了，再找谢老夫人出了些银钱，才将这窟窿眼堵上。
谢莹也被他严明禁止不许再去外面的铺子赊账，要买什么就去王氏的铺子，不然以后的欠款他一律不管。
谢莹那个气呀！王氏的铺子现在根本不赊东西给她，那些掌柜的一个比一个眼高于顶，看她的时候仿佛像看什么脏东西，哪里有从前的半分恭敬？
父女俩都带着多日积攒的怨气而来，看着大厅里跪着母子三人，心中这才有了丝隐秘的快感。
谢安走上前，一挥手就要打在谢杳的脸上，被眼疾手快的谢恒一把握住了手腕，“父亲，缘何要无缘无故上来就打妹妹？”
谢恒的眼神很冷，他不喜欢父亲，从小就不喜欢，可是他没得选！
“无缘无故？这孽障败坏谢家门风，连累嫡姐名声，我没将她沉塘都是好的，你还敢阻拦我教训她！”谢安怒不可遏，反手一个耳光扇在谢恒的脸上，谢恒的嘴角立即渗出血来，脸颊火辣辣的疼。
“既然你要维护她，那便由你来承受这一巴掌！”
“大哥！”
“恒儿！”王氏立即扑了过来，边哭边小心地捧着谢恒的脸，小心地去给他擦去嘴角的血丝。
随即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看向谢安，谢安被她看得心底发寒，强自镇定，厉声呵斥道:“王氏，你想干什么！夫为妇之天！我教训子女，你不配合也就算了，还与我对着干，你就是这么做妻子的吗？”
王氏一步一步走近他，眼神摄人，“好一个夫为妇之天！这些年，你一家老小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要踩在我的头上欺侮我的一双儿女，若有一样不顺着你们动则罚跪，我的tຊ杳儿五岁时便因此差点跪坏了双腿，我的恒儿九岁时被你一巴掌打得失聪了整整一年，你这样的天我恨不得捅一个窟窿！”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作为父亲教训他们有什么错？慈母多败儿！”谢安反驳道，哪家父亲不是这样严苛地对待子女的，偏王氏觉得他有错。
王氏耐着性子跟他说话已忍耐到极限，这些年积攒的所有委屈不甘全都涌上心头，又因这些天担忧杳儿的安危，她的情绪如火山爆发般，急需要突破口！
眼见谢安的嘴一开一合还在说着什么，王氏整个人一把扑上去，对着谢安又抓又咬。
谢安不防她来这一招，一下子被王氏扑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磕得他晕头转向，随即，下巴处传来一阵痛意，已被王氏狠狠咬住，王氏一手搙他头发，一头抓脸，气得谢安直想甩她两巴掌，奈何王氏骑在他身上，他此时又痛又晕。
所有人都吓傻了！
谢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愣着做什么？快去将人拉开！”
下人们也不敢上前，有两个下人上前却是拉起了偏架，王氏终于松开了口，谢安的脸又重重挨了几巴掌，痛得他话都说不出来！
下人们心里明白，夫人若不是被逼急了，怎么会这么对老爷？夫人平时是多和善的一个人呀，二小姐和大少爷性子也随夫人，偏偏老爷不满足，也看不清好坏。
谢莹此时才从震惊中清醒，想去拉王氏，“母亲！你别这样，你快放开父亲！”
王氏搙住谢安的一把头发，又打了他一巴掌，才回过头冷漠地注视着她:“别叫我母亲，你自己母亲是谁你不知道吗？我可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搬弄是非的女儿！”
谢老夫人气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了，照顾她的嬷嬷大喊，“夫人，快别打了，老夫人晕过去了！”
“晕过去就晕过去呗！我又不是大夫！对了，请大夫记得叫她自己付钱！这些年昧了我那么的银子不花了留着带进棺材吗？”
王氏将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又一个耳刮子打在谢安的脸上。
谢安说话都说不清了，整张脸又痛又麻，“你遮锅堵负……”
王氏又扇了他两巴掌，“你这个毒夫！老娘今天身心舒畅，先饶了你，再欺负杳儿和恒儿，我还打！”说罢扬了扬手，吓得谢莹往后缩了缩。
“二妹妹……”
谢杳对她翻了个白眼。
“恒弟……”
谢恒将脸转向一边！
谢莹眼底聚起恨意，下一秒，一巴掌甩在谢莹的脸上，只听王氏的声音带着冰渣，“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杳儿，老娘扇花你这张脸！”
谢莹惊叫一声，立即远远地跑开了。
谢杳也不顾谢安的呻吟，一手牵着哥哥，一手扶着母亲，回了芙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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