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轻抚面具上的纹路,姿势矜贵而迷人,“再多说,我就让你永远闭嘴。顾丞噘嘴:“这是你第二次为了一个女子凶我。姜云笙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越坐越觉得不对劲。她起身打开窗,探出半个身子去,侧耳倾听。安静,太安静了。周遭一点喧闹都听不见。冀州城很大,姜云笙对冀州城的建筑了解不多,不过看四周的位置,此处应该是冀州城比较偏的地方。她的目光看向合上的门,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被沈念劫
靖安侯府上下为了找姜云笙乱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冀州城的一栋精美竹楼内。
姜云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转动眼珠,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背对着他在桌边认真捣鼓着什么。
她闭了闭眼,待脑子清醒一些才重新睁开眼睛。
顾丞把一个袖驽绑在手上,漫不经心地朝床边看了看,这一看,和姜云笙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你醒啦!”他一个箭步冲上前,趴在床边,“头疼不疼?手冰不冰?脚凉不凉?”
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两颗虎牙甚是可爱。
姜云笙嘴唇微动:“你......”
“我来说我来说!”顾丞给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我叫顾丞,你现在还在冀州城内,具体位置我就不说啦。”
姜云笙紧紧地盯着他。
对方竟然是那日在书肆撞到她,给她买糖葫芦的少年。
顾丞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夫人,你别这么看我呀。”
姜云笙正要问什么,门被推开了。
沈念依旧一身凛冽的黑衣,戴着面具。
“少......大哥。”顾丞爬起来,“你回来啦,这位姑娘醒了。”
沈念点头,走到床边,伸出手去想要探探姜云笙的额头,却僵在了半空。
他手指微微蜷缩收回来,垂首低声道:“夫人。”
姜云笙坐起来,环视整间屋子,视线最终落在沈念的脸上,“沈念,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念凝视着她鼻梁上的那颗小痣,思绪飘远,没有答话。
“沈念?”姜云笙眉间满是寒意,“你可知劫持侯门主母,是死罪?”
“饿吗?”沈念问道,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姜云笙拧眉:“你就不怕萧翊风杀了你吗?”
沈念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哦。”
姜云笙:“......”
“你好生歇着,我去给你带吃的。”
顾丞赶紧跟上去。
二人走到楼梯口时,顾丞一脸委屈:“少主,你怎的不直接告诉她?害得我都不敢叫你少主,跟着你撒谎,我娘说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沈念此时的气质与刚才判若两人。
他抬手轻抚面具上的纹路,姿势矜贵而迷人,“再多说,我就让你永远闭嘴。”
顾丞噘嘴:“这是你第二次为了一个女子凶我。”
姜云笙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越坐越觉得不对劲。
她起身打开窗,探出半个身子去,侧耳倾听。
安静,太安静了。
周遭一点喧闹都听不见。
冀州城很大,姜云笙对冀州城的建筑了解不多,不过看四周的位置,此处应该是冀州城比较偏的地方。
她的目光看向合上的门,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被沈念劫持,但还是怀有一丝希望。
她上前去开门,门纹丝不动,被锁上了。
姜云笙又走到桌边坐下,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那个沈念绝对不可能只是靖安侯的影卫那么简单。
很快,沈念回来了。
他拎着食盒推门走进,目光沉沉。
姜云笙敛了神色,朝他轻扬嘴角:“等你好久了。”
吃过饭,她随口问道:“靖安侯什么时候回冀州?”
沈念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好,垂下的一缕额发被灌进来的风微微拂起,在他的眼前形成一道柔软而利落的弧度。
“快了。”
姜云笙没有接着问,她仰着头,端详着沈念脸上的那张银质獠牙面具。
沈念把食盒盖好,拎着就要走。
“等等。”姜云笙叫住他,“沈念,你过来。”
沈念侧过身子,却没有看她。
姜云笙的眼底浮起笑意:“沈念,自古以面具示人之人,要么丑陋不堪,要么俊美无双,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沈念眼中波光微动,声音低了下来,带着沙哑的蛊惑:“夫人想看吗?”
莫名的,姜云笙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摇摇头:“我只是随口一说,若你戴面具是因为脸上有疤痕,我想着兴许还能帮你治一治。”
沈念微微颔首:“多谢夫人。”
这边,萧翊风带人去了唐玄知的府邸。
彼时,唐玄知正在书房内练字,家仆跑来知会,说靖安侯世子来了。
唐玄知并不想见他,然而人已经到了府上,已由不得他。
他走出书房,就见萧翊风沉着脸走来。
唐玄知拱手作揖:“世子。”
萧翊风直接开门见山:“姜云笙在你这里吗?”
唐玄知微怔,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
昨日姜云笙根本没有等到萧翊风,甚至没有回侯府,萧翊风这是来要人了。
“世子真是说笑了。”唐玄知摇着折扇,“我和世子夫人非亲非故,她怎会在我这里?”
容问青款款走来,轻声问道:“夫君,发生了何事?”
“世子寻妻心切,到我的府上要人来了。”
容问青心中登时不快。
虽然她看得出来唐玄知对姜云笙有不一样的态度,然而怎么说她也是唐府的主母。
被一个有妇之夫上门寻妻,脸上有些挂不住。
“夫人昨日没等到世子吗?”容问青轻瞥一旁的唐玄知,“昨日我和玄知在街上遇到夫人,她说她等你去接她,我和玄知便没有再管。”
“她真这样说?”
“是啊,看她一个人在,我们还以为世子把她扔下了呢。”
不知为何,萧翊风听了这番话,回想起姜云笙清瘦却固执的身影,心中竟有些许悔意。
一旁的唐玄知的脸绷得紧紧的,并不打算和萧翊风多说。
萧翊风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和姜云笙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只是如今找人要紧,他没有多留。
他前脚刚走,唐玄知后脚就要带人出府。
容问青叫住他:“玄知,你要去哪?”
唐玄知头也不回,步履匆匆地离开。
容问青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府门,心中腾起浓浓的不甘。
她是当朝丞相的孙女,是众星捧月的女子,怎的下嫁给他之后,没有得到过一点温柔?
那个姜云笙和他究竟有什么关系?
自从昨日从薛府回来,唐玄知就没有和她说过话。
容问青叫来人,她必须把姜云深和唐玄知查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