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世这才直起腰,往后瞧了一眼:“你回去吧。“是。独自一人推开贴着喜字的门,南荣春昭已经换下嫁衣,发髻只剩发钗堪堪绾着青丝,白皙的脖颈上还残留着水珠。“春昭。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声音沙哑低沉,轻声唤她的名字。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该给他宽衣,还是送上帕子擦脸,慌乱地站在原地。倏地,她被一把抱起,径直向那红帐喜榻而去。“夫人...今日美极了。梁怀世的
喧哗的梁府与安静的南荣府形成鲜明的对比。
外头雪下的大,堆积的白雪压弯了树枝,屋檐挂着冰霜,而春华苑里灯火通明。
南荣春华坐在小厅,百无聊赖地搅着碗里的甜汤。
“小姐,这汤再不喝该凉了。”
“好...”
她低头喝着,满脑子想着从前和往后......
梁府
“梁怀世,怎么酒量这么差啊!”萧然不满地看着倒在桌上的新郎。
小厮扶着梁怀世,赔笑道:“萧大人,我家大人酒力不胜,先带他回去了。”
只听梁怀世带着醉意,嘟嘟囔囔道:“喝、继续喝...”
直至后院,小厮提醒道:“大人,没人跟着了。”
梁怀世这才直起腰,往后瞧了一眼:“你回去吧。”
“是。”
独自一人推开贴着喜字的门,南荣春昭已经换下嫁衣,发髻只剩发钗堪堪绾着青丝,白皙的脖颈上还残留着水珠。
“春昭。”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声音沙哑低沉,轻声唤她的名字。
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该给他宽衣,还是送上帕子擦脸,慌乱地站在原地。
倏地,她被一把抱起,径直向那红帐喜榻而去。
“夫人...今日美极了。”
梁怀世的眼里没了半点君子的风度与矜贵,只剩下对她的欲望和迷恋。
红帐缓缓落下,遮住最后一抹春光。
深夜,冰雪覆盖的长街,万家灯火繁华如织,欢喜的人儿梦中相见......
冬至一过,便是春日。
数了数,南荣春华才发觉自己重活了四年了,上一世十九岁时,便与恭王成了婚,一想到这儿,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失去自我的那一世,已经不会再重现了。
迎春进屋提醒:“小姐,已过午时,可要备马去品韵斋?”
“好。”
她放下梳子,随手拿起藏在格子一年的木盒,想去碰碰运气,看他是否会如去年,出现在那儿。
穿得厚实保暖地出了门,靠在马车里,手上攥紧木盒。
“小姐,到了。”
一如往常地上了二楼,待了半个时辰,茶喝得见底了,也没有等到那人,又见天色微暗,她站起身。
“迎春,回去了。”
外头没有回应。
“迎春?”她又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想着她是下去了,于是自己去开了门。
下一秒,一块布捂住自己的脸,还未挣扎,便昏昏沉沉地倒下了......
迎春提着包好的茶点上楼,却发现那扇门敞开了。
“小姐......小姐!”
手里的糕点散落一地,她仓皇地跑去楼下看马车。
马车内空无一人,吓得迎春脸色发白,吩咐小厮道:“快,驾马回府,告诉夫人小姐不见了...再去萧家找中郎将说一下。”
“是!”
暗处的人一听这话,转身飞檐离开......
迎春跑回品韵斋,焦急问道:“东家,可有见南荣小姐下楼?”
“南荣小姐?没有看到她下楼呀。”
听到这,她更慌了,四处寻找,自家小姐身子虚弱,可别遇上什么歹人了呀!
南荣春华朦胧醒来,听到一个声音:“人在这儿了,钱呢?”
“等着,先验货。”
说完,她发现自己被扔进房间,冰冷粗糙的地板摩擦她的手背,让她疼得更清醒了。
双眼被黑布遮挡,麻袋已经被拉开,那人满意地说道:“没错...走吧,钱在楼下。”
她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令头疼不已,拼命挣扎着想解开绳子,却无能为力。
她只觉得越来越无力,也许是太过使劲,额头开始冒汗,脸颊也不由地泛红。
喘着气,她的脚踢到桌子,茶杯碰撞发出声响,心一动,使出最后的力气,用力一踹,茶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顺着声响,在地上蹭着前行,原本昂贵精美的裙子变得有些破烂,可她无心在意,只想逃走。
手指摸到碎瓷片,鲜血流出,咬着牙磨开麻绳,比起上一世被活活烧死的痛,陷入手指的瓷片确实算不得严重......
血迹染红了她的袖子,绳子也沾上了血,终于,她的双手得到了解放。
忽然听到外头的声音。
“放心,肯定是她,再过半柱香,就能直接进去了。”
说完,两人发出猥琐的笑声。
南荣春华心头一紧:到底是谁,要这么害她!?
由于失血,耗尽了力气,抬起手指颤抖地拉下黑布,又解开脚踝的绳子。
环顾四周,低俗的陈设和外头的动静,她猜到自己在哪儿了......
楼下突然开始尖叫和喝骂,声音嘈杂又混乱。
下一秒,有人推开了房间门。
来人是萧然。
南荣春华松了口气,头撑在桌腿边,无力地笑了一下,彻底陷入昏迷。
萧然低声道:“得罪了。”
紧接着,脱下外袍盖在她的脸上,直接将她抱起。
临出去前,厉声道:“全砸了,所有人关进大牢,等候审问。”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