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桌子,而且还有酒。分明已经足够丰盛了。尉迟晚端起酒,闻了闻:“这是红梅酒?您很喜欢喝吗?”老妇人摇头:“是我的孙子,只是他一年前进城之后,就没再回来过。“村里的人都说我孙子自己去享受荣华富贵,忘记了老婆子,但我知道,他只是忘记回家的路了……”
秦佑霖将尉迟晚护在身后,那些黑衣人明显看到他犹豫了一会。
而后招招致命都是对着尉迟晚的,他若是一人在此,对付这些人是没有问题。
问题是……他需要分心去照看尉迟晚。
他只能再拖一会时间,杀了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
却不知是从何处射来一支箭,直直地射向尉迟晚!
尉迟晚根本来不及躲闪,秦佑霖在千钧一发之际,直接替她挡住了这一箭。
那一箭,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胸口。
与此同时,外面的黑衣人被秦佑霖的人陆续解决。
尉迟晚迅速查看了一下秦佑霖的伤势,好在这一箭没有伤中要害。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佑霖把她细微神情的变化都看在眼里,确定其实尉迟晚也没有那么坦然的时候:“昭昭,你到底想要什么?”
尉迟晚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回避他直视的眼神,轻声回答:“臣妾想要的,只是各自安好,互不相干。”
秦佑霖的身体往后靠了靠,用平淡的声音问:“若果真如此,昭昭,你为何事到如今还不走?”
“我现在拦不住你,再把外面那些人支开,你完全可以将我丢在这,任野狼啃食,然后你对外说我出了意外,这样不好吗?”
她动了动唇,忽然有点不敢说话了,半晌后才讷讷道:“陛下莫要胡言乱语,一码归一码。”
秦佑霖的眼神沉重而坚定,仿佛是一颗沉甸甸的石头,让人无法抗拒。
他深情地说道:“昭昭,你实话告诉我吧,你还是放不下我。”
尉迟晚感觉仿佛有什么话卡在了喉咙里,她无法继续说下去。
默默地,她只是轻轻地扶着秦佑霖,将他带出了山洞。
这个地方离城市不远,尉迟晚决定暂时不回皇宫,以免箭上的毒素进一步蔓延。眼下的情况只能找一个附近的农户暂时安身,进行医治。但她心里隐隐担忧,一般人看到他们身上的伤势,为了避免被连累,可能不会同意他们寄宿。
然而,幸运的是,尉迟晚去的第一家农户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她随即按照言熹所教的方法,开始处理秦佑霖的伤势。
但唯一的难题是箭上的毒素。
尉迟晚还没有达到能够通过脉搏辨别毒性的程度。
一位老妇人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娘,附近有一位神医,我经常去他那里买药,我去请他过来吧。”
听到这句话,尉迟晚立刻让人带着老妇人一起去请神医。
神医为秦佑霖把脉,不一会儿就起身拿起纸笔,写下了治疗方案。
尉迟晚向神医道谢后,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物品,于是她将唯一佩戴的一块玉佩递给了神医作为答谢。
他却拿手挡了挡:“姑娘身上没有银子,却唯独戴在这块玉佩,想必是姑娘很重要的东西吧,医者仁心,便是什么都没有,我也会救的。”
尉迟晚替秦佑霖熬着药,喂他喝下之后,他的脸色也明显好了许多。
夜晚,老妇人上了一桌子的菜,却说:“老婆子家里没有什么吃的,各位贵人莫要嫌弃才是。”
这么大一桌子,而且还有酒。
分明已经足够丰盛了。
尉迟晚端起酒,闻了闻:“这是红梅酒?您很喜欢喝吗?”
老妇人摇头:“是我的孙子,只是他一年前进城之后,就没再回来过。”
“村里的人都说我孙子自己去享受荣华富贵,忘记了老婆子,但我知道,他只是忘记回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