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立刻嫌弃地把温景渊推向一边,“温大人自重,本将可有断袖之癖,别总是往本将的身上靠,免得传出去误会。温景渊调了缕她的头发捏在手里,细细地看着,这也让她背后顿感凉意。不是吧,不是吧!这……温景渊不会真的有断袖吧?倏然,温景渊倒在她的肩上,睡着了……葛凝玉
林家几乎是设宴的程度,一进去便看得人垂涎欲滴。
不过,林家请的不止他二人,还有楚王。
“楚王殿下。”众人恭维地行礼。
楚王摆了摆手,“今日不讲君臣礼仪,都坐。”
众人纷纷落座。
林远舟端起一盅酒,率先开了口,“楚王殿下,前日里绑架了贵女,是在下一人所为,今日郑重的给楚王赔个不是。若是楚王以后有何怨心或者是仇恨,还请冲着在下一人来,莫要记恨林家。”
这件事,的确是林远舟的个人行为,林老爷知道以后也将他打骂了一顿,什么跪祠堂,上家法,板子,甚至马鞭子都用上了。
“这件事本就是误会,本王不怪你们。本王的女儿没有受到惊吓,平安无事,便已是最好。”
林远舟也没有坏心思,虽说将那楚王的小女儿绑了起来,倒也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林远舟已然违背了我林家的家法,老朽已经家法伺候过了,若是楚王殿下还有何不满,随时可以将孽子林远舟拿去。”
林远舟的脸色顿然不好了,可还是默默地接受了。
“林老爷的话严重了,也是本王的失职,才导致淮阳成眼下这般景象。”
“楚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温景渊抬起酒杯,恭维着。
“温大人请讲。”
“淮阳城已经如此,为何楚王知晓后不尽快回来管理,而是继续呆在彭城。”
楚王顿时哑然,随后叹了口气,“本王自由本王的苦衷,也属实无奈……”
后面,就是歌舞。
她看得正入神,肩膀倏然被一个小石子砸到。
嘶,谁啊。
葛凝玉回眸一瞧,是东风。东风瞥了眼她,随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
东风这是……找她有事?她想了想,瞥了眼温景渊,发现他已然喝得半醉,这才放下些心,借着去外面吹吹风的借口离席。
顺着东风的身影,在无人处停了下来。
葛凝玉看着东风时刻警惕着,毕竟这人可是能悄无声息绑架她的人。
“你叫本将来,所为何事?”
东风一脸的冷漠,摊开了手,“信,拿出来。”
葛凝玉身子一紧,他说的信,不会是父亲给他留下的那封吧……
“什么信?”
东风蹙着两条眉毛,双手环胸地睥着她,“别装了,就是你父亲临死之前嘱托你的那封信。”
“你为何会知道?”
东风冷道,“不是我,而是楚王交代的。”
“楚王?也就是说,楚王知道本将父亲已经离世的这件事?”
她本以为楚王不知道,先前才会说出小心你父亲把你赶出家门那句话。
“这不是重点,你快些拿出来,我也好给你交代楚王留给你的话。”
葛凝玉沉思了许久,“本将为何信你?”
她对东风还是有着十分的警惕,毕竟,第一次就是刀锋相见,根本没啥好感。
“信不信由你,这关乎到将军能不能带着真正的玺印回去。”
——
过了许久,才回到席上。
楚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葛凝玉,葛凝玉弯了弯笑表示谢意。
温景渊虽喝得半醉,可还是将这一幕收进眼底,他打量着楚王与葛凝玉,若有所思。
宴会结束,林家派车马将温景渊与葛凝玉送回驿站。
马车上,温景渊顶着一张醉意熏熏的脸半拢半靠在她的身上,他深沉地盯着她的脖颈之间露出的肌肤,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葛凝玉立刻嫌弃地把温景渊推向一边,“温大人自重,本将可有断袖之癖,别总是往本将的身上靠,免得传出去误会。”
温景渊调了缕她的头发捏在手里,细细地看着,这也让她背后顿感凉意。
不是吧,不是吧!这……温景渊不会真的有断袖吧?
倏然,温景渊倒在她的肩上,睡着了……
葛凝玉:……
安顿好温景渊和兰兰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可她还是撑起了那身子骨里的疲惫,换了身便捷的衣裳,出了驿站,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看到东风呼的身影,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身上还背着两个大铁锹。
葛凝玉立刻上前接过了东风身上的铁锹,东风松了口气,险些栽倒在地上,她顺手扶了一把。
“多谢。”
“那个……东风,我有些搞不懂,为何当初非要刀剑相见。”
既然那个上面她已经暗示了父亲的名讳,
东风惮了惮衣服上的灰尘,“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何会知道你要找那玺印。”
葛凝玉没有接话,东风继续说道,“一是因为觉得你用已经过世的名讳大不敬,让我给你点教训,二是探清楚你的目的,毕竟,将军一直跟在那温景渊的身边。”
“如此,那上一个问题呢。”
东风一时间哑然,“先跟我说,到了地方再说。”
东风去寺庙中讨了一盏蜡烛,随后她跟着东风绕过寺庙,来到了后山的半山腰。这里异常荒凉,分明是夏日却吹着冷风,夜晚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脚下嘎吱嘎吱的声音……
东风点起了蜡烛,眼前倏然明亮。可眼前的景象,让她为之一颤,这里……竟是坟场,放眼望去,一片零零散散的简易墓碑。
东风好像并不惊讶,一脸的淡然,仿佛来过好多次。
“你义父在临终之前不惜拖着虚弱的身子亲彭城找楚王,他亲口告诉了楚王关于玺印的事宜,还说日后有一天会让你来这里取。”
“自从齐鸿才继位以后,楚王便躲了起来,毕竟楚王不知道齐鸿才是否发觉了那次大将军来彭城,便是来找他的。你来的第一日我便想来找你,可你身边跟着温景渊,倒让我弄不清立场了,索性观察了几日。”
“那这些日你都躲在哪?”
“驿站旁边的茶馆。”
哦,原来这样,怪不得她见着东风有些眼熟了。
“本将也是迫不得已才带着温景渊来的,不如说,我是被带来的。”葛凝玉无奈地笑了笑,“若不是温景渊,想来我早就能早来几日,完成任务回去了。”
东风从她的手中夺过了一个铁锹,“好了,别废话了,开始挖吧,就在这一块。”
“不是……那个玺印被埋在这儿?”
“嗯。”东风点点头。
至高无上的玺印被埋在坟场,怕是做鬼都想不到吧。
“对了将军,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那个玺印……已经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