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丝柔“腾”地一下站起来,“完全是我自己的主意。她越否认,越辩解,他越觉得心头一阵阵地潮热。可偏偏她还在说:“是我自作主张。我不想同你这样过下去了,一辈子太长……我、我熬不住。“是么。他伸手把她的手腕一抓,狠狠攥在手心里,“那你的胆子实在不小,婚姻大事上你竟也敢反复无常。你果真当我是个傻子,当谭家是好欺的么!”不及许丝柔出声,他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往前
月色从窗外漏进来,映照着她的一双眼。那眼里墨色淡淡,有的只是点点疲惫无奈和几许无声的抗议。
谭景昀看了她许久,不知想起什么,忽而不阴不阳地一笑:“都不在意……那你在意什么?”
他半低下头,拎起裤管上的一处褶皱,捏平了些,再抬头,目光比方才更添几分深沉压抑,“在意那个男学生?”
许丝柔没料到谭景昀有此一语,忙否认道:“什么男学生,没有的事!”
“别装了。”他身子略前倾,像鹰隼搜寻着猎物一般捕捉她的目光,“你把你父母的遗物给了他,为了他一趟又一趟地往振华跑。”
瞧着她躲闪的目光,谭景昀又逼问:“退婚也是他给你出的主意,是不是?”
“你别胡说,这事同任何人都没关系。”许丝柔“腾”地一下站起来,“完全是我自己的主意。”
她越否认,越辩解,他越觉得心头一阵阵地潮热。
可偏偏她还在说:“是我自作主张。我不想同你这样过下去了,一辈子太长……我、我熬不住。”
“是么。”他伸手把她的手腕一抓,狠狠攥在手心里,“那你的胆子实在不小,婚姻大事上你竟也敢反复无常。你果真当我是个傻子,当谭家是好欺的么!”
不及许丝柔出声,他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往前挒。
如此,她就几乎面对面地快要坐到了他的腿上。
“谭景昀,你发什么疯!”许丝柔低叫了一声,“放开我,这件事跟别人真的没关系。是我想读书所以才……”
“当初口口声声说不愿去,现在又改口了?你倒是为了读书,还是只有读书才能光明正大地跟他去厮混。”
“你混账!”她一声低斥,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可那只纤手刚举起来,就被他在半空里架住。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五指一根根钻进她的指缝,强迫她跟自己十指交握,然后死死扣住,一拧,将她整个胳膊反剪到她背后去。
再翻身,把她压在一片凉而细腻的丝绸被面上。
身下压着扭曲的胳膊,许丝柔整个胸腔都被迫展开,谭景昀半个身子欺在她身上,没再动作。
可是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粗而沉重,吁吁有声。
“还有,”他埋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你就吃定了我不会越界,是不是?”
什么柔软的东西勾着她的耳垂轻轻一拨,那濡湿霎时化作一片冰凉,冰得她身子一颤。
“谭景昀……”她猜测出他的意图,声调里已颤巍巍都是哭腔,“不……”
可回答她的只有低沉的喘息。
“啪”地一下,谭景昀伸手按灭了床头的灯。
没了光线,触觉更加敏锐。
那道滚烫湿润的呼吸缠绕在她颈间,来来回回地盘桓。时而像小蛇灵活地游走,时而像飞鸟踏雪样地轻触,时而像海水般浸润包裹。
她渐觉自己身上也出了汗。黏腻腻的,每个毛孔都被封住,窒息感从胸腔涌上来,攀上脖颈,脑中一阵阵地混沌起来。
再如此,怕就真要了她的命。
“谭景昀……昱之哥……”她连连唤他,声调愈发柔软,像是求饶。
可他始终不满意。
“昱之。”
喘息声一滞,谭景昀抬头,拨开了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月光中,他们一样是满面滚烫的潮红,一样是眉梢眼角挂着动人的水滴,一样是此起彼伏的喘。
所不同的,是他用一只手的拇指轻轻蹭去了她自眼角淌到耳后的一滴水珠。
“别这样。”她眼眶中涌出的水珠越来越多,连成了串,“别让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