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见她。这是当然的……阮星晚猝然回神,蓦然的无力涌上心头。霍时洲对阮星晚的行为毫无所觉。他扫了眼四周,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那个女人竟然不在家?从前自己每次回来,她都在沙发上等着的。念头只一闪而过,他便径直走向卧室。霍时洲拉开衣柜。衣柜里,所有衣服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挂在那里。霍时洲一眼就看到了那套熟悉的
霍时洲很快就回到了家。
在阮星晚无比紧张的注视下,他插入钥匙,直直的将门推开。
这一刻,阮星晚不存在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然而——沙发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阮星晚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冲去沙发边上。
她明明记得自己就在这自杀的,为什么尸体不见了?
阮星晚慌乱地下意识看向霍时洲:“霍时洲,我尸体不见了!”
可霍时洲毫无反应。
他看不见她。
这是当然的……
阮星晚猝然回神,蓦然的无力涌上心头。
霍时洲对阮星晚的行为毫无所觉。
他扫了眼四周,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那个女人竟然不在家?从前自己每次回来,她都在沙发上等着的。
念头只一闪而过,他便径直走向卧室。
霍时洲拉开衣柜。
衣柜里,所有衣服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挂在那里。
霍时洲一眼就看到了那套熟悉的睡衣,取下后,他眉心却是一锁。
——他的睡衣内,还裹着一套同款女式睡衣。
这自然是阮星晚的。
“花里胡哨!”
霍时洲眼中霎时浮起厌恶之色。
他毫不犹豫的将里面那套睡衣扯下来,丢在了地上。
阮星晚整个人都僵住了。
从霍时洲久不归家开始,她便有了这个习惯。
这样挂衣服,就像是霍时洲从背后拥抱着自己,让她觉得他还存在于自己的生活里。
而现在,这被扔在地上的睡衣,如同一个巴掌,狠狠将她打醒。
告诉她,霍时洲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了……
霍时洲拿了睡衣之后便回了南山别墅。
阮星晚沉默的坐在阳台上,她看不见,自己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
第二天,霍时洲照常去了公司。
刚到办公室门口,在外等待许久的一个大腹便便地男人便迎了上来。
和阮星晚依稀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挤出一个谄媚的笑。
“时洲啊,初初昨天跟我们打电话,说手头没钱了,又不好意思找你要,我想来想去,还是厚着脸皮来了,你看……”
阮星晚直直僵在当场。
她怎么也想不到,阮父竟会用自己的名义来找霍时洲要钱!
霍时洲却不屑的扫了阮父一眼:“想要钱?让她自己来找我讨。”
说完,他径直走入办公室。
阮父看着他的背影,恨恨跺了下脚。
随即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压低声音道:“老婆,你这办法根本没用,霍时洲不上当啊。”
阮星晚就这么站在门口,听着阮父句句戳心。
“那死赔钱货竟然不接电话,我可是她老子!”
“真是不孝女啊!她要是嫁了当年给她介绍的港商,我何至于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求霍时洲!”
看着阮父边说边走远,阮星晚面上一点点没了表情。
从小到大,她一直很听话。
做过最勇敢的事,就是爱上霍时洲,不肯嫁给阮父介绍的那位港商。
她曾经以为,再怎么样,家也是她最后的退路。
可当她回到家,告诉他们自己想要离婚时。
——阮父指着她鼻子骂:“不就是出轨么,你忍忍不就行了,反正你也生不出孩子,还不允许霍时洲在外面找?”
——阮母拉过她的手,轻言细语:“你现在一身的病,离了婚就得回来住,初初最懂事了,不会那么做的对不对?”
——弟弟则笑着将她的行礼放到门外:“姐,你现在离婚只会一无所有,你陪着他这么多年,真的舍得吗?快回家吧,别惹姐夫生气了。”
一字接一字,一句接一句。
像一出最低劣地喜剧,他们说唱念打,而她麻木不仁。
而那些软硬兼施的字眼砸在她心口上,一下又一下,痛到没有知觉。
——她问:“那我呢?我怎么办?”
回应她的,是阮母的语重心长:“初初,听话,这就是你的命。”
是命吗?
那她就不要这条命了。
他们都说死前的最后一刻,会想起人生中最眷恋的时刻。
可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脑子里只有三个字:解脱了。
这时,江子楚走进办公室,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霍总,您的同城快递。”
霍时洲皱了下眉,随即漫不经心的撕开。
啪嗒。
几页纸轻飘飘的落在桌上,首行的四个大字清晰可见。
离婚协议!
霍时洲脸色瞬间阴沉。
“一个除了要钱什么都干不了的女人,竟然要离婚,子楚,你说好不好笑?”
江子楚低着头沉默不语。
然后,霍时洲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阮星晚的电话。
嘟……嘟……嘟……
阮星晚唇角扯出一抹苦涩。
打不通的,霍时洲,我的电话永远都打不通了。
可下一刻,“嘟”戛然而止。
电话,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