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起这么早,不…这是我屋里。」「你昨夜太累了,我怕你耽误今日上朝,就在这守着你。」「你守了我一夜?」小绵端来热水,看我将毛巾递给他,调侃:「夫人等了大人一天,就这么些时间陪大人,大人日后可要早些回家,别让夫人久等了。」陆立身的耳根子顿时红了。我吃惊地看着他整张脸逐渐红得滴血,赶忙解释:「才一个时辰,不打紧。」出门时,他同手同脚,跨门槛时险些摔倒,又被小绵抱怨:「大人粗手粗脚,也不知成婚前
「你、你怎么起这么早,不…这是我屋里。」
「你昨夜太累了,我怕你耽误今日上朝,就在这守着你。」
「你守了我一夜?」
小绵端来热水,看我将毛巾递给他,调侃:「夫人等了大人一天,就这么些时间陪大人,大人日后可要早些回家,别让夫人久等了。」
陆立身的耳根子顿时红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整张脸逐渐红得滴血,赶忙解释:「才一个时辰,不打紧。」
出门时,他同手同脚,跨门槛时险些摔倒,又被小绵抱怨:「大人粗手粗脚,也不知成婚前是怎么讨到夫人欢心的。」
我怕他神思不属出去丢脸,拦着小绵,叫他快走。
他却没立刻动身,扭头缓了许久,然后走到我跟前,第一次主动注视我的眼睛。
「现在外面危险,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想,我可以安排好一切带你出门。」
「你在府上照顾好自己,世子还不敢当众抢人,等我回来。」
我点点头,目视他翻身上马。
本来还担心他心不在焉摔一跤,但他稳稳骑在了马上,笑着对我说:「等我回来。」
「......好」
事实证明,陆立身并不了解顾易玄,连我都低估了他的狂妄自大。
他离开没多久,顾易玄就ггИИщ不请自来。
小厮来报的时候,他已经自行进了前厅,颇有不见到人誓不罢休的架势。
小绵看我脸色惨白,顿时慌了。
「夫夫夫、夫人,顾世子不会是与陆大人有仇,趁他不在来灭门的吧?」
「别慌」,我握住她的手:「你听我说,待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如今府里就我一位主子,不得已,我只能硬着头皮去见。
戴上帷帽,我心情沉重地去了前厅。
顾易玄端坐主位,自顾自给自己ℨℌ倒茶。
几个下人瑟缩在他身后,看到我如同见了救兵。我挥挥手,他们如释重负退下。
我福了福身,小绵替我开口:「陆府夫人给顾世子见礼。」
「夫人为何不自己开口?」
小绵解释:「夫人那日从马上摔下,受了惊吓,大夫说这是得了失语症。」
「是么?」顾易玄轻笑:「我那日听夫人高喊救命,声音婉转动听,所以今日特地来拜访夫人,这样倒是可惜了。」
小绵眉心皱成个川字:「世子,夫人能可随意调戏?」
我深知她的性子,若非知道顾易玄视人命如草芥的事迹,恐怕早把茶泼他脸上大骂「登徒子」了。
我也没想到顾易玄这么目中无人,敢上门调戏朝廷命官的夫人。
莫非他能因为我与霜娘「相似」的嗓音,就强抢同僚妻子吗?
手心濡湿,我强作镇定,给小绵使了个眼色。
小绵会意,压着火说:「陆大人还未下朝,夫人招待不周,世子改日再来吧。」
「为何?我就是专程来拜访夫人的,陆大人在不在,都不打紧。」
他转动着瓷杯,语气玩味。
「莫非夫人怕我?是有秘密在身,担心被我知晓?」
我摇摇头。
「那为何不掀开帷帽?」
小绵咬牙切齿:「我们夫人貌若无盐,担心污了世子的眼。」
顾易玄不语,显然是不信这番说辞。
瓷杯在他手里转了转,突然朝我飞来。
我躲闪不及,只觉得帷帽被大力弹开。
小绵惊呼:「夫人!」
顾易玄快步上前,抓着我的手,强硬地从我脸上移开。
「你......你的脸?」
我顶着红肿的脸颊和满脸黑斑,万分惊恐地看着他。
「世子也太失礼了!」
小绵半扑在我身上,推开震惊失神的顾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