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乃心当时在审讯室里,竭力嘶声辩驳:“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们说的那些钱我一张都没见过没碰过,我爸爸他…”“你父亲常永峰罪名早就成立了,他是直接受贿者,也通过亲属收受贿赂,至于你,作为他的直系亲属,因参加了实行行为,所以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你胡说!”常乃心激动直接起身,但审讯她的人直接把证据放出来,有图片有视频,上面全是她藏钱、和常永峰狼狈为奸的模样,常乃心看的眼睛泛红,依旧摇头:“这是假的,你们污蔑,我没有…”
程祖方推开她的手,瞥了眼她的行李箱,立马就有人把那行李箱提放倒车后备箱,程祖方转身坐进车,常乃心也被推进车。
这一晚,常乃心是在医院度过的,接着第二天,第三天,她都在程祖方身边,此时在他的车里,他看过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后,甩到一边:“继续验。”
“是。”
司机下车,车里就只剩程祖方和常乃心。
这三天,常乃心就被关在车里睡觉,程祖方只会在亲子报告出来那刻才会坐到她身边,边看她,边看报告报告上写的内容,写的很清楚,常乃心是常永峰的亲生女儿,连验几遍,不管用什么方法,答案统一。
至于程祖方是怎么搞到需要常父的东西,常乃心看他的眼神早就满是空洞。
他到底要验证什么?
常乃心垂眸,以为他要走了,却没成他突然将她手轻握住,他的手心比她热多了,掌心宽大,常乃心看着自己的手就那样被包裹着,暖暖的。
程祖方还轻轻搓着她的手指,似一场恋人叙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通话的时候么?”
常乃心没吭声,依旧垂眸,拨动自己的手指,和他绞在一起。
“是在你十六岁生日的时候。”
十六岁……
常乃心蹙了眉,程祖方注视着她的一眉一簇,轻声扬问:“不记得了?”
常乃心没回答。
程祖方突然放开她的手,只剩她一个人的手指在那空绞着。
“常永峰让你找方懿之的原因是什么?”
“方懿之给过你什么好处?”
“还有,你是谁。”
三个问题,最后一个,程祖方看着她问的,常乃心不懂他什么意思,就因为她忘记了十六岁的那个电话?
但她一个都没回答,她一向听常父的话,以前是,现在也是,即使常永峰早已成了臭名昭著的逃犯,但只有常永峰是真的‘爱’她。
此刻常乃心的嘴闭的很紧,她不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就算知道,她也不说。
程祖方直接下车,没跟她多废话,‘哐’的车门关死。
然后他就再也没来过车里。
这晚,常乃心被关在车里,和谭薇通了很久的电话,谭薇一直安慰她说没事的,可这边说没事,第二天,常乃心就被带去警局。
一项罪名直压她头顶:贪污罪共犯。
常乃心当时在审讯室里,竭力嘶声辩驳:“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们说的那些钱我一张都没见过没碰过,我爸爸他…”
“你父亲常永峰罪名早就成立了,他是直接受贿者,也通过亲属收受贿赂,至于你,作为他的直系亲属,因参加了实行行为,所以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你胡说!”
常乃心激动直接起身,但审讯她的人直接把证据放出来,有图片有视频,上面全是她藏钱、和常永峰狼狈为奸的模样,常乃心看的眼睛泛红,依旧摇头:“这是假的,你们污蔑,我没有…”
她没干过那样的事,她真的没干过……
接下来,证据确凿,常乃心…常永峰家人参与受贿量刑,被判两年。
某年某月的夜晚,监狱外,从枝叶上滴落的雨水又从树干上滑下去,常乃心双颊买在膝间,从树叶间隙往里看去,她的头发编成一条辫子搭在后背。
这天,她得到常父死去的消息,他死在错综复杂的国外街头,没成想,与常父最后一次通话的当晚,父女两便已是天人永别。
又是一年秋末,夜幕早早地降临,转眼间,华灯初上。
谭薇从监狱出来,是她给说的常父死讯,走在街上,望着橱窗,那是常乃心为某人排过长队的店,商店外悬挂着各种甜点状野味,人造雪花洒落在猫的卷尾上,寒风吹起它蓬松的尾巴,夜空小鸟随处飞翔,羽毛飞舞着。
E市今年的秋天,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