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南的呼吸快要停顿,拿着文件的手指止不住地颤。「快!给我找到......慕晚舟!拨通......她的电话!」他大口大口喘着,嘶哑的嗓音喊出的话,断断续续。秘书见他神色慌张,眉宇间尽是急色,当下也不敢耽搁,拿起手机翻出她的号码径直拨了出去。景怀南一分一秒地等着,被褥下的床单被揪成一团,指关节都隐隐发白。他心底酝酿着待会要和慕晚舟说的话。是先道歉,求得她的原谅?还是直白地告诉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想和她好好在一起。
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病床上。
鼻尖没有熟悉的栀子香,只有隐约的消毒水味,一旁的秘书见他清醒,连忙问他:
「景总,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景怀南连连摇头,缓了好一会,才艰涩地开口:
「把上次松山疗养院的调查报告递给我。」
秘书没有停顿,直接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叠文件递了过去。
景怀南接过文件,一页页翻看着,惨淡的唇角被咬出深深浅浅的牙印,眼里的痛苦快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资料上很详细地列出五年前,沈素月进入松山疗养院的治疗过程。
在慕晚舟照顾母亲这五年里,沈素月大部分时间都不清醒。
她曾多次自杀,殴打亲生女儿,致使其重伤,身上有多处骨折损伤的痕迹。
五年来,慕晚舟想尽一切办法,将所有的房产贱卖抵押替她治疗,各种名贵的药品流水似的送进疗养院,但收效甚微。
第五年,她终于撑不住了,前前后后欠了不少疗养费,就在她妈妈差点被扫地出门时,她成为了景太太。
可最终的结局,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沈素月受够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后,最后选择割脉自杀。
也许是在母亲的身上,慕晚舟预料到自己最终的结局,
所以她才选择隐瞒,选择彻底的远离。
景怀南的呼吸快要停顿,拿着文件的手指止不住地颤。
「快!给我找到......慕晚舟!拨通......她的电话!」他大口大口喘着,嘶哑的嗓音喊出的话,断断续续。
秘书见他神色慌张,眉宇间尽是急色,当下也不敢耽搁,拿起手机翻出她的号码径直拨了出去。
景怀南一分一秒地等着,被褥下的床单被揪成一团,指关节都隐隐发白。
他心底酝酿着待会要和慕晚舟说的话。
是先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还是直白地告诉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想和她好好在一起。
就在他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之际,秘书面色为难地告诉他:「景总,电话打不通,没人接......」
他心脏一缩,声音有些发颤:「再打!」
就这样,秘书拿着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一连二十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没有人接。
景怀南的面色随着那么多通的未接电话,一寸寸变白,直至毫无血色。
秘书根本不敢问是否要继续,只能忍下酸痛,一遍遍拨着电话。
直到传来一句哑声:「好了......给我去查慕晚舟的行踪!不计代价!」
「是!」
秘书连额头上的汗都不敢擦,垂头应了一声,准备出门。
下一秒,他想到什么似的,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景总,您和慕小姐最后一次分别,是在什么地方?」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景怀南猛地一颤,他下意识回答:「民政局......」
随着话音落地,耳边突然炸响一道闷雷,轰得他脑袋一片空白。
慕晚舟已经到了阿尔兹海默症晚期,已经开始失忆......
而他竟然,将她一个人丢在民政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