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应声,立即带着佣人纷拥而上,将女人堵上嘴利索地拖了出去。女人不甘的嗡声挣扎着,期望景怀南能在最后的关头改变主意。却没想到,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任凭她喊破了嗓子,也没看她一眼。就在景怀南疯了一般寻找慕晚舟的下落时。她第二天,就跟着秦司鸣住进了市三院,成为一名再诊病人。秦司鸣将她照顾得很好,一日三餐给她换不重样的美食,虽然她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记不起以前的任何片段。但她情绪上一直很稳定,没有常见的嬉笑怒骂,见惯阿尔兹海默症状的护士们,都啧啧称奇。
景怀南刚抬起的脚步筱然直落,回过头的眼神里,是深不见底的冷意,恨不得将她当场刺穿。
王曼即便双腿发软,但一想到以后的荣华富贵,还是咬着牙硬撑着。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救我的人从来不是你,而是慕晚舟!」
「不!是我......」
王曼梗着脖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却被景怀南不耐地打断:「来人!撵出去!」
管家应声,立即带着佣人纷拥而上,将女人堵上嘴利索地拖了出去。
女人不甘的嗡声挣扎着,期望景怀南能在最后的关头改变主意。
却没想到,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任凭她喊破了嗓子,也没看她一眼。
就在景怀南疯了一般寻找慕晚舟的下落时。
她第二天,就跟着秦司鸣住进了市三院,成为一名再诊病人。
秦司鸣将她照顾得很好,一日三餐给她换不重样的美食,虽然她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记不起以前的任何片段。
但她情绪上一直很稳定,没有常见的嬉笑怒骂,见惯阿尔兹海默症状的护士们,都啧啧称奇。
纷纷请教秦医生,有什么诀窍?
他抿了抿唇,眼底极快地划过一抹疼惜,苦笑道:
「或许是她以前的日子太难过了......所以,即便现在她忘了一切,也能处之坦然。」
护士们感慨着摇头,想不出慕晚舟曾经受过什么苦。
才会在潜意识里,享受现在的平静。
这一日,秦司鸣出急诊,慕晚舟躺在病床上画画,她以前的专业是艺术摄影,画画的基本功一直没丢。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画得很开心,唇角一直扬起明显的弧度。
直到耳畔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慕......晚舟?」
她抬眸,与面前的男人隔着空气,直直对视。
男人好看的脸有些憔悴,眼底尽是血丝,双唇微微抖动,看起来又是难过又是惊喜。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认识我吗?」
慕晚舟抿紧唇,问得很小声,像是对眼前的男人有种潜在的畏惧。
那两句话问出的瞬间,景怀南的呼吸都凝滞了,他怀疑自己是幻听,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话一出口竟带了几分哽咽:
「你......不认识......我了?」
慕晚舟眼巴巴看着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连连摇头。
女人眼底隐约的畏惧和疏离像是两把雪亮的刀刃,直直插进他心底。
景怀南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胸口处传来锥心刺骨的疼,他直直盯着她,
嗓音里夹杂着说不清的痛楚:
「晚舟,我是,景怀南,我是你的......怀南啊。」
眼见她眼底惧意渐浓,情急之下,他一把攥紧慕晚舟的手腕,连声说道:
「晚舟,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请别......怕我......」
每说一句,景怀南心中的痛意就更浓一分,说到最后,他喉间像是巨大的石块狠狠压住,再吐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