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想不通她为何没有一点求生意志,如今见到你,我明白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景怀南沉着眸子,眼底盈满愠怒,双手重重捶上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秦医生没有丝毫示弱,冷冰冰的回视,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慕晚舟最后清醒那天都想着和你离婚放你自由,你呢?你干了什么?」「将她一个失忆的病人丢在路边,你还不知道吧,你走后一个猥琐的乞丐企图奸污她,是她拼了命把人骗到银行,才安全脱险......那个时候,你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他伸出手刚想解释,却吓得慕晚舟连连后退,直往医生后面躲。
秦医生叹了一声,喊来一名护士,将慕晚舟安抚好交给她后,才抬起头无奈地开口:
「秦总,能借一步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扑面而来的冷风,并没有熄灭景怀南胸口的憋闷。
他转过头冷冷发问:
「你到底是谁?你对晚舟有什么目的?民政局门口的男人是你?」
这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直接砸了过来,问得秦医生连连发笑。
「你笑什么!再不说话,我会起诉你!」
「以医生的身份猥亵失忆妇女!」
直到此时,秦医生脸上的笑容才一分分退了下去,看过来的视线逐渐冰冷。
「我是她的主治医生,姓秦,很单纯的医患关系,也的确是在民政局门口捡的她。」
「以前我想不通她为何没有一点求生意志,如今见到你,我明白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景怀南沉着眸子,眼底盈满愠怒,双手重重捶上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医生没有丝毫示弱,冷冰冰的回视,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
「慕晚舟最后清醒那天都想着和你离婚放你自由,你呢?你干了什么?」
「将她一个失忆的病人丢在路边,你还不知道吧,你走后一个猥琐的乞丐企图奸污她,是她拼了命把人骗到银行,才安全脱险......那个时候,你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你不好奇,她身上那一道道伤痕怎们来的吗?就是那晚......」,
那声音明明不大,可字字句句落在景怀南的耳底,犹如山崩地裂,将他最后的侥幸炸得如飞灰一般消失殆尽。
「我......」
他下意识想解释,可一想到慕晚舟所受的劫难,正是因为自己的冷漠和疏忽,才造成如今的结局。
滚到嗓子眼的话混着心底的酸涩,又全咽了下去。
心头深浓的悔意几乎要将他溺死,他咬着牙撑着。
空气里一阵死寂,好半晌,景怀南才低低问了一句:「她为什么那么......怕我?」
秦医生吐出一口气,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你有看到她手腕背部的纹身吗?」
「是什么?」
「是你的......名字。」
景怀南瞳孔猛地收缩,一时间呆住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慕晚舟怕以后再记不起你这个人,想不起你的一切,于是她将你的名字纹在了手上。」
「离开你不拖累你,成了她清醒时唯一的执念,」
「哪怕她失忆后,听到景怀南的明知依然有强烈的反应......」
景怀南浑身都僵住了,耳边来来回回都是刚才那些话,他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喉间仿佛又渗出了血,又腥又苦,惨白的唇几乎要被他咬烂,才忍住没有当场痛哭,
可出口的声音已然是哽咽:
「她还能......看好吗?」
秦医生久久沉默,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将什么都说了。
深秋的冷意,隔着门缝钻了进来。
像是数不清的丝线,一根根缠在景怀南的心上,勒出了血,无尽的痛意浸入骨髓。
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跌跌撞撞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