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打听清楚怎么敢在姑娘面前胡诌?”青苹眼圈泛红。苏绾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失望的垂下眼帘,觉得自己对沈敬寒的那点爱慕荒唐的可笑。从一开始沈敬寒派她父亲监军,到她父亲被俘不救,再到她父亲被打入大牢。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了沈敬寒从一开始就在针对她父亲!可他还哄骗自己,给了自己莫须有的希望。只因为他放不下当年沈家姐姐的事情?苏绾嗓子涩涩的
沈敬寒冷言冷语,刀子似的往苏绾心上扎。
他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揭她的伤口!
苏绾原以为一夜夫妻,他无论如何也会对自己怜惜几分,可惜,是她想多了。
她怎么可以奢望沈敬寒对她有心呢?
她明明早就该明白的。
沈敬寒却突然一把捞起苏绾,不由分说的横抱着往院里走。
苏绾挣扎:“你放开我!”
沈敬寒对她的话惘若未闻,径直回了房间,把苏绾扔在了床上。
苏绾身子跟散了架似的疼,气愤的看着沈敬寒,苏绾干脆也不起来了,坐在床上仰头看他。
“本王说过的话不会食言。”他冷漠的看着她,仿佛昨夜和她一夜换好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月时间一逝而过。
自那日起,苏绾就被沈敬寒送回了苏家,苏绾每日都会带着弟弟苏琪去城门口守着,希望能第一时间见到父亲。
七月二十,沈敬寒答应她的第三十二天。
青苹突然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跑了回来,脸急得通红,气喘吁吁的对苏绾喊道:“姑娘!出事了!老爷昨晚被押回来之后立马就因为勾结敌国被下了大狱!满大街都传着这事儿呢!”
苏绾听完,一下子就愣住了。
沈敬寒明明答应了她会救父亲的!
可她父亲回来之后怎么又进了监牢?
罪名还那么荒唐!勾结敌国?她不信!
“你打听清楚了?”苏绾抓住青苹的手微微颤抖。
“奴婢没打听清楚怎么敢在姑娘面前胡诌?”青苹眼圈泛红。
苏绾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失望的垂下眼帘,觉得自己对沈敬寒的那点爱慕荒唐的可笑。
从一开始沈敬寒派她父亲监军,到她父亲被俘不救,再到她父亲被打入大牢。
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了沈敬寒从一开始就在针对她父亲!
可他还哄骗自己,给了自己莫须有的希望。
只因为他放不下当年沈家姐姐的事情?
苏绾嗓子涩涩的疼,鼻腔也已经开始泛酸,可她强忍着痛楚,把眼泪生生逼回。
“备轿,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青色小轿缓缓行向巍峨府邸。
出了轿子,苏绾抬步迈上石阶,想到上次跪在石阶上的情景,苏绾只觉得耻辱。
迎面而来的一个藕色身影让苏绾停住了脚步。
吴明珠从府中走出,面上洋溢着笑意,看见苏绾明显一怔,不过立刻就又恢复了满面笑容。
二人极有默契,和无数次一样装作没看见对方,擦肩而过。
只是这次,吴明珠停下回头嘲讽的看了一眼苏绾的背影。
沈敬寒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眸如深潭:“苏清河勾结敌国乱我边关,证据确凿。”
苏绾不信,开门见山问道:“王爷抓着我父亲不放,是不是因为当年沈姐姐的事情?”
沈敬寒听见沈姐姐三字,眸光微暗。
过去了这么多年,沈敬寒也没忘记沈雪涵给他送过去的那封血书。
沈敬寒没回答,苏绾当他默认了。
苏绾拔下了发簪抵在了自己喉下:“我给沈姐姐偿命,只求王爷能放我父亲一条生路。”
桃花眼含泪,苏绾悲戚的看着沈敬寒。
沈敬寒却只是冰冷的看着她,说出的话让苏绾不寒而栗:“你若敢死,我就立刻让你父亲和苏琪给你陪葬!”
苏绾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如此咄咄逼人。
无能为力的垂下了手,簪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苏绾无助的站在那里,呆滞的像个精致的布娃娃。
这一刻她才明白,从沈敬寒强毁了她清白的那一刻,自己就早已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就在苏绾已经绝望的时候,沈敬寒却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看着自己:“如果你认为本王冤枉了苏清河,本王给你三个月时间查清。条件就是明日你履行婚约,与本王大婚。”
力气之大,疼的苏绾眼眸中立刻凝聚了一团水汽。
他是把大婚当儿戏吗?
刚要拒绝,沈敬寒的手就从她的下巴挪到了脖子上,扼住了苏绾细长的脖颈,冷酷至极:“否则,休怪本王一点情面都不留。”
说完,倏地收紧了手,仿佛要捏断苏绾的脖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