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山：“什么眉目？”“那个Bowen，在日本的名字叫佐藤和介，是佐藤集团社长的独子。你经常去东京，佐藤集团应该不陌生。沈彧山知道，佐藤集团主营商超业务，在日本有很多super-market。她点头，“佐藤集团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人称佐藤夫人，我很久之前在一个活动上见
不过想了想，沈彧山也释然了。
季眠那样的男人，抛开他的身份地位，单是那张脸，也能吸引无数女人。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专情！昨晚的一切只不过是人在异国他乡排解寂寞而已，一如那年在日本，倒是自己想多了。
她没再跟食物过不去，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光了，虽然最后也回味不出吃了什么。
沈彧山离开餐厅时，再看向那桌，那两人早就不见踪影。
魏向南接到沈彧山后，发现她情绪不裴，捏了捏她的脸，问：“一脸菜色，昨天没遇到聊得来的？”
沈彧山拉开他的手，睨他一眼，“无聊。”
魏向南见她一直低头回复邮件处理工作，在等红绿灯时，半开玩笑说：“伊伊，热爱工作没错，但变成女强人就不可爱了！”
沈彧山回复完一条信息，撑着下巴看魏向南，“哥觉得什么样的女孩子可爱？像你那位方蕊？”
魏向南弯了弯唇角，“是挺可爱的。”
沈彧山打趣他，“那看来你们是和好了！”
“别小看你哥！”
“哪敢！”
被魏向南一打岔，沈彧山的心情好像好了不少。其实她也不是想当什么女强人，但好像不知道谁说过，如果没有很多爱，赚很多钱也不错。
...
季眠在苏黎世待到周日才回彭城。
一下飞机，接到他外婆那边的电话，叫他回去一趟。
华阳集团是他外公麦华阳五十年前一手创办的，十五年前，麦华阳去世，由妻子叶安岚接管，叶安岚目前是华阳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
麦华阳跟叶安岚生了两个女儿，钟嘉慧是大女儿麦欣的女儿，但麦欣在多年前就离世，而季眠则是小女人麦萱的儿子，麦萱并未在华阳集团任职，一直跟身居要职的丈夫裴璟深生活在帝都。
外界都知道庞大的华阳集团产业以后就由这两个外孙继承，但熟知内情的人猜，叶安岚百年后，华阳集团掌权人大几率是季眠。
叶安岚住在彭城西部岩田区，那边远离闹市，山清水秀，有不少别墅群，而她居住的岚苑就在地理位置最好那处。
从机场到岚苑，走裴速也要一个多小时。季眠经常全世界出差，倒时差对他来说家常便饭，在飞机上休息几个小时，一落飞机就工作。
到了岚苑，他才结束一个视频会议。
他把外套交给上来接他的管家，问：“外婆呢？”
管家指了指院子里的花房，“今天廖师傅送了不少花过来，老夫人在那边待了一个多小时。”
季眠往花房走去，透过透明玻璃，远远就看到老太太在那边插花。
季眠进了花房，还没打招呼，就听到老太太说，“回来啦。”
说完，她转过头来，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老太太年届七十，但保养得宜，整个人状态很好，虽然已经是一头白发，但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和妆容，透出十足的优雅和精致。
季眠上前，揽了下她的肩膀，“外婆。”
老太太把最后一枝花放在客枝的位置，大功告成，问他，“我这小原流怎么样？”
季眠瞧了瞧，“每个角度都错落有致，有缺憾，也有流动，可以形成不同层次的欣赏体验，很好。”
老太太挑了下眉，“你还懂花？”
“不懂，但审美还是有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这次去瑞士，工作上遇到难题了？”
季眠也不瞒她，“项目碰上瓶颈，进展缓慢。”
华阳集团年前在那边投资了个度假村，以前都是钟嘉慧负责，但钟嘉慧之前一连串投资失败后，董事会投票，项目就到了季眠手里，只是瑞士那边都是钟嘉慧的人，他接手并不顺利。
老太太应该也是猜到原因，“项目一时半刻碰上瓶颈在所难免，你也无需给自己太大压力。”
季眠：“是。”
老太太给其它花洒了点水，又说：“嘉慧早两天来找过我，她的身体也调养得差不多，想回去上班。”
老太太的话落下，季眠便知她叫自己过来的目的。
钟嘉慧之前对外宣称身体不适休假，其实是董事会要求她放权，但有老太太给她撑腰，她回归是迟早的事，季眠也适时给了台阶，
“既然表姐身体无大碍，回来分担集团事务是好事。”
老太太也不厚此薄彼，给了季眠一个承诺，“瑞士的事，我回头会帮你协调。”
季眠笑了笑，不置可否。
叶安岚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两个外孙斗得厉害，但手背手心都是肉。
见季眠不想深聊，她转问：“不要成天只忙工作，个人的感情生活也要兼顾。”
季眠好笑：“外婆这是催婚？”
“我一直盼着抱曾孙。”说到这话题，老太太和所有长辈一样期盼，“成家立业，立业我不操心。但成家的事，你得提上日程。”
见季眠无动于衷，她最后又抱怨一句，“这一年来，给你安排的相亲，你统统都推掉。”
“太麻烦了，没时间伺候。”季眠戏说，“现在科技发达，您要是想抱曾孙，我回头给您抱两个回来。”
“胡说。”老太太瞪他一眼，末了，却叹，“我想看你有爱有情，心里头不孤单。”
之前那个姜妍，虽然季眠没带到她面前，但她也知道，不是十分满意，但也希望孙子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
季眠：“再说。”
季眠陪老太太用过晚餐，才离开岚苑。
回家的路上，他接到沈嘉扬的电话，那边有事找他，他对司机道：“去夜色酒吧。”
...
沈彧山自苏黎世回来后，一直忙。
周日也只是中午陪家人吃了个饭，下午就回公司加班，直到傍晚接到何家淇（Holiday）的电话。
Holiday从港城过来彭城，约沈彧山出来吃晚餐。
两人快半年没见，沈彧山差点还认不出Holiday。
Holiday剪了短发，170cm的身裴，瘦瘦的，脸小轮廓线条又流畅，是这几年最流行的中性美。
看到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的沈彧山，Holiday好笑道：“被我帅到了？”
沈彧山点头，半开玩笑说：“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取向没问题，但看到现在的你，我开始怀疑了，你太帅了。”
Holiday敲她一下，“少来！”
沈彧山托着下巴，盯着她看，“怎么想着换了造型？”
“之前调查一个新闻，出了点事，被人跟踪了个把月，老大就让我去把头发剪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沈彧山却听得胆战心惊。
Holiday原本是娱乐记者，后来不知道为啥又做了调查记者，有时候为了工作，不免要承担很多风险。
看出沈彧山的担忧，Holiday很快转了话题，“你上次叫我打听出现在兰亭会所那个叫Bowen的日本人，我查到点眉目。”
沈彧山：“什么眉目？”
“那个Bowen，在日本的名字叫佐藤和介，是佐藤集团社长的独子。你经常去东京，佐藤集团应该不陌生。”
沈彧山知道，佐藤集团主营商超业务，在日本有很多super-market。
她点头，“佐藤集团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人称佐藤夫人，我很久之前在一个活动上见过她。”
Holiday接过话来，“你说那个Bowen长得像你姨婆失踪老公，我特意叫日本的朋友查过，虽没佐藤夫人丈夫的资料，但圈内人都知道，佐藤夫人跟丈夫是青梅竹马，只不过丈夫病了很久，一直在疗养院，而Bowen也确是佐藤夫人所生。”
沈彧山听明白，那就是说Bowen跟姨婆的丈夫卓承应该没关系，这样的话，线索又断了。
“世界上竟然会有人长得如此相似。”沈彧山叹了口气，“一个人失踪三十年，还能活着的几率有多大呢？”
Holiday却说：“有没有可能，你姨婆的丈夫是躲起来，不想被你姨婆找到呢？”
沈彧山第一反应是否认，“不会，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那是你姨婆说的。”Holiday分析道，“你才26岁，三十年前，你都还没出生，他们感情好不好，你也不能亲眼看到。”
沈彧山：“我也不是没想过，但姨婆现在身体很差，假设的话，她怕是听不进去。”
Holiday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我老大认识一个在东南亚做生意的人，听说门路很广，你姨婆丈夫既然在那边消失，估计找他帮忙，能查出点什么，但帮忙的价格应该不菲。”
沈彧山点头，“你回头向你老大搭个线，我姨婆早年说过，倾家荡产也要把丈夫找回来。”
“好。”
“谢谢。”
两过晚餐后，Holiday接到线人消息，为掩人耳目，约了去酒吧见面，她把沈彧山也捎上。
是个叫夜色酒吧的地方，一进去，沈彧山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震得头晕。
Holiday的线人是个学生模样的男孩，进来不久，Holiday跟他就进了舞池，那里说话更隐蔽。
沈彧山留在卡座里等Holiday，正百无聊赖玩着手机，突然被人叫住，
“Cici。”
温柔如春风的男音，还饱含喜悦的语调，但沈彧山听到那刻，脸沉了下来。
她看向来人，一脸冷漠，也不出声。
对方见此有点欲言又止，但还是问道：“我听说你没有当医生，这几年你怎么样？”
沈彧山笑了，是冷笑，“与你无关。”
对方沉默了，只用一双炙热的眼睛看着沈彧山，许久才说：“Cici，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沈彧山心口一阵刺痛，她声音难得暴躁，“你要是觉得抱歉，现在就滚！”
对方嘴巴动了动，最终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沈彧山也一瞬泄了气，她已经忘记很久了，他又再提起。
她抓过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大杯水，但烧心的感觉很快袭来，她才发现刚喝进去的不是自己点的气泡水，而是Holiday要的鸡尾酒。
长岛冰茶，有名的酒吧失身酒，后劲很大！
沈彧山趁自己还清醒，给Holiday发个信息，她先离开，很快就走出酒吧。
刚才是开车过来，现在肯定不能开车，她走去路边等的士。
夜风吹起她的头发，让本就身段窈窕的她，增加了醉态美。
的士没来，却招来了个贼眉鼠眼的纹身男。
纹身男拽住沈彧山的细臂，“女孩子晚上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沈彧山闻到一股头油味道，让她想呕吐，她挣脱男人的手。
纹身男却不放过她，“我送你吧，你看你喝了不少酒，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醉酒的晕眩，让沈彧山摆脱不了对方的纠缠，纹身男搂着她的削肩，就想往车里带。
只不过没走两步，纹身男搭在沈彧山肩头的手就被扯开，腕间沉重的力道更让他忍不住骂了句卧槽。
对方低沉的嗓音铿锵有力，“放开她。”
纹身男看到对方眯眼，那冷峻的五官，不好惹，低骂了几句粗口，怏怏走开。
沈彧山整个人昏昏沉沉，只看见有个男人，手臂一紧，把自己拽到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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