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澄澄挑首饰时,沈彧山的注意力却被一张海报吸引住。服务员以为她看上海报里的项链,想拿给她,沈彧山问:“这人是?”沈彧山认出海报里的人是在苏黎世跟季眠一起吃早餐的女人。服务员:“这是我们瑰丽珠宝的创始人,也是我们的总设计师姜妍小姐。何澄澄这时凑了过来,问沈彧山,“你不认识姜妍?”沈彧山知道瑰丽,是近年来风头正劲的珠宝品牌,很多明星网红都帮
酒劲越发上头,沈彧山头脑里一团浆糊,她大概知道有人帮了自己,强撑着抬头,“谢谢你。”
季眠看着面前的醉鬼,眯了眯眼,“你喝了多少?”
听到这声音,沈彧山觉得熟悉。
“唔?”她走近,见放大的俊脸,原来是季眠。
沈彧山有些愣,懵懵地看着他。
季眠也看着她,女孩的眼睛湿润而清亮,直直的,仿佛要穿透他的心。
他跟她对视,隔了几秒,才问:“认得我吗?”
“裴...季眠。”说完这三个字,沈彧山脑袋一偏,人往一旁倒了下去。
季眠及时伸手把她接住。
柔软而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脖子。呼出的热气灼热烧人,直往他脖子下头钻。
季眠身子蓦地僵了一下,她的脑袋在他肩上无意识地晃来晃去,某个时刻,很痛苦地发出一丝呻吟,
“难受...嗯...”
女孩娇柔的吟声直入耳朵。
季眠湛黑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沈彧山潮红的脸,还有后颈优美修长的线条。
他喉头微微耸动...
第二天,沈彧山醒来的时候,缓缓睁开眼,视野中出现浅灰的松木天花板,一盏四方形的灯。
这是她完全陌生的环境,有了这个认知后,其他的感官系统也渐渐苏醒,她“哇”的一声坐了起来,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她才放心一点。
宿醉让她头疼得厉害,只记得昨天从酒吧出来,遇到一个纹身男,后来好像又遇到季眠...
想到这,她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那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季眠的地盘吗?
沈彧山在床头柜找到自己的包包和手机,也认出这是W酒店。
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她没急着离开。
去洗了把脸,人清醒了不少,昨晚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也串联在一起。
她抱着季眠不撒手,又跟他来了酒店,总觉得还发生了点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不过万幸的是,不该发生的没有发生!
沈彧山狠狠地灌了一口冰水,人果真不能喝醉,否则会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情。
想到这,自然想起昨天的“罪魁祸首”——许俊豪。
许俊豪是她的师兄,也是她的前男友,却在明明有未婚妻的情况下,欺骗了她的感情。
沈彧山每每想到那段被小三的时光,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手机铃声打断了沈彧山的思绪,是助理的电话,跟她汇报工作。
通完电话,沈彧山收拾好离开酒店,退房时,服务员告诉她不用付房费。
沈彧山不其然又想到季眠。
她不敢去探究他带她来酒店的意图,是单纯帮忙,还是其他。
他昨晚又帮了自己一次,这又是欠了一个人情?
越想越头大,沈彧山最后决定搁置。
她不是不明白,这是一种鸵鸟心态,逃避事情。
但在问题复杂化之前搁置,也是人在面对生活时学会的一种解决问题的技能。
未免自己空闲时会胡思乱想,沈彧山让自己变得更忙碌,几乎天天加班,连何澄澄都看不过眼。
这天,一下班,何澄澄就把沈彧山拉去逛街。
何澄澄:“钱要赚,但赚了不花,就是罪过。”
沈彧山打趣她,“恐怕你在臻美一年赚的钱,还不够你一个月的花销。”
沈彧山说的是实话,何澄澄大小姐向来花钱大手大脚,应酬也多,要不是有家里兜底,早就坐吃山空。
何澄澄却不以为然,转头就拉沈彧山进去一间珠宝店。
何澄澄挑首饰时,沈彧山的注意力却被一张海报吸引住。
服务员以为她看上海报里的项链,想拿给她,沈彧山问:“这人是?”
沈彧山认出海报里的人是在苏黎世跟季眠一起吃早餐的女人。
服务员:“这是我们瑰丽珠宝的创始人,也是我们的总设计师姜妍小姐。”
何澄澄这时凑了过来,问沈彧山,“你不认识姜妍?”
沈彧山知道瑰丽,是近年来风头正劲的珠宝品牌,很多明星网红都帮忙带货,全国一线商超都有它的门店。
她只是不知道姜妍其人。
何澄澄见沈彧山不置可否,把信用卡交给服务员去结账,又对沈彧山道:“姜妍这人也算有点能耐,不过,她最出名的头衔,不是什么名媛设计师。”
何澄澄顿了下,观察着沈彧山的表情,接着又说:“她做得最对的事是搭上季眠,不过,也没成功嫁入豪门,这不成了前女友。”
沈彧山“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何澄澄的试探。
但心里不禁想,前女友还能一早在异国他乡共餐,多半是余情未了。
何澄澄从沈彧山的脸完全没看出一点波澜,自觉没趣,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两人逛完街,吃了个晚饭,沈彧山拒绝了何澄澄去酒吧消遣的邀约,她驱车回家。
半路上,接到王柏宇的电话。
王柏宇问沈彧山什么时候能回家,他的狗小白从阳台跳到沈彧山家那边。
沈彧山答应王柏宇回家后把小白送过去。
回到家,打开大灯,沈彧山便看见一个白色的肉球躺在她的懒人椅上,看到她走过去,也不怕,只汪汪了两声。
沈彧山揉了揉它的小肚子,抱起来,去了隔壁房间。
她按门铃,好一会才开门,她以为是王柏宇,
“柏宇,小白还挺...”
乖字还没说出来,她讶住。
因为开门的是季眠,而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浴袍微松,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小麦色的肌肤,沐浴后清香就这样扑面而来。
季眠看沈彧山一眼,气定神闲,“进来吧。”
话落,便转了身。
沈彧山震惊之余,有点警惕,她没动,问:“柏宇呢?”
她以为王柏宇在家才过来还狗,哪知他没在家,而家里还有个“衣着不整”的男人,在这样的深夜很诡异。
季眠:“他走了。”
“小白我送过来。”沈彧山正想把小白放下。
季眠突然转过身来,“你给它喂点狗粮,狗粮在阳台。”
说完他径直走进卧室。
沈彧山一脸黑线,合着这人是把自己当他的下属指使!
她心里七上八下,但做不到摔门而走,她只好把小白抱进去,给它盛了水和狗粮。
不一会,把小白安顿好,沈彧山回身,便看到季眠,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他换了套衣服,但发尖上还滴着水,手里拿着擦头发的毛巾。
就站在身后,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四目对视的那瞬,沈彧山心跳快了一拍,但故作镇定地移开眼。
季眠却突然往前一步,跨得不大不小,但给了沈彧山一股无形的压力,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后背贴上墙壁,沈彧山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他面前露了怯,显得自己心虚。
沈彧山按捺下有些乱的心跳,抬起头迎上季眠好整以暇的打量眼神。
季眠没说话,但看着她。
她的睫毛很长,当她垂眸时,在眼睑处的睫毛就像两瓣小扇子,几缕青丝落在颊侧,映着她精致的五官,美丽动人,他心里某处就像猫抓似的,痒痒的。
在沈彧山快要崩不住时,季眠才说:“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他这话很突然,但沈彧山却知道他意有所指,也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不过她转了话题,
“小白送过来了,我先回去了。”
季眠直接点名,“那晚我送你去酒店。”
沈彧山依然装傻到底,“那晚,我喝醉了,醒过来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季眠哂笑一下,“我给过你机会,但现在看来,你还在装傻。”
说完,他把手里的毛巾朝沈彧山扔过来。
不偏不倚,盖在她头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沈彧山眼睛都直了!他这个做法,是不是过分了些!
沈彧山气得咬着唇,刚要抬手拿走湿毛巾,手腕便被抓住了。
季眠的气息骤然逼近,沈彧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他捏住。
他拇指轻按,将她的下唇从齿间解放出来,“别咬它。”
沈彧山怔住,一动不敢动。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从发丝到指尖都像是触了电,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席卷她所有感官。
她动弹不得,只能承受——季眠的唇,强势压了下来。
沈彧山眼前一片漆黑,厚重的毛巾挡着,不漏一丝天光。
视觉微弱,嘴唇的触感却越发明显。
短暂的触碰以后,他的一只手移到她的后脑勺,一边颇具技巧地含咬她的粉唇,一边用拇指来回摩挲她白皙的脖颈。
沈彧山的大脑有刹那空白,直到齿关被撬开,她大力推开季眠。
季眠却就着力道又把她扯回来,抬手掀开厚重的方巾,迫使她仰着头,视线对上他的眼睛。
沈彧山心头似被浪潮冲撞,卷翘的睫毛扑扇着,逃避了这么久,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季眠眸光极深,
“那晚的事记起来了吗?”
沈彧山大脑轰然作响,她刻意没去想那晚在酒店的事情,但他偏偏提起。
“不出声,看来是忘了。”季眠拇指摩挲着沈彧山的红唇,说着令她脸热心躁的话,“你那晚,就是这样缠着我调情拥吻。”
他轻佻的眼神,让沈彧山羞愧难当,那晚在酒店的事,她确实不记得,但可以肯定是,两人没发生那种关系。
沈彧山没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一时心慌,索性摆烂,“那你想怎么样?”
季眠把手放下来,噙着笑意的尾音慵懒,
“一个男人三番四次帮一个女人,你说,他到底想怎么样?”
闻言,沈彧山有点后悔自己的摆烂,她别开脸,“那估计裴先生要的,我给不了。”
季眠却步步逼近,“我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