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发颤:“能安安稳稳守着你过一辈子。“但菩萨没怜悯我,你和我之间,到底是有缘无分。眼泪大颗滚落,留声机里放着她翻唱过的《同花顺》,悲伤的琴声在客厅里静静流淌。“假如说钢铁磨成针,只要愿意等,只要肯爱得深。“是不是就有这可能,有可能打动这铁石心肠的人……”两句歌词,唱完她对薄砚辞六年的爱慕与追逐。沈知意抬起手捡起
清水湾132号。
客厅厚重的窗帘紧闭着,桌上点着一只蜡烛。
沈知意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在嫁给薄砚辞前用全部积蓄买下的小房子里,身边落了一地的合同纸张。
一份是离婚协议书,另一份是法院传票。
她什么也没有了。
沈知意的每一个呼吸都带着痛意,颤抖着手拨通薄砚辞的电话号码。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等待声,始终没有人接起。
沈知意泪慢慢浮上眼眶,不管电话有没有接通,自顾自的说起来。
“琛爷,如果你不爱一个女人,就不应该对她说两次你愿意娶她的。”
“那年商会和游船轮渡上,我都信以为真。”
“结婚六年,我从不祈求你能爱上我,但求……”
沈知意缓缓抬起右手,腕上带着那串她在寺庙里为薄砚辞求平安的佛珠。
她声音发颤:“能安安稳稳守着你过一辈子。”
“但菩萨没怜悯我,你和我之间,到底是有缘无分。”
眼泪大颗滚落,留声机里放着她翻唱过的《同花顺》,悲伤的琴声在客厅里静静流淌。
“假如说钢铁磨成针,只要愿意等,只要肯爱得深。”
“是不是就有这可能,有可能打动这铁石心肠的人……”
两句歌词,唱完她对薄砚辞六年的爱慕与追逐。
沈知意抬起手捡起一页合同点燃,猛然蹿上的火光给她死寂的双眸带来一丝光彩。
她看着,喃喃唱着歌的后半句:“可惜就算梦能成真,有谁猜得准,能分到多少福分?”
“生命的同花顺,底牌没有你,我也认……”
另一边,医院。
薄砚辞拧眉站在病床边,听着陈真真哭诉:“琛爷,你一定要让沈知意为我们的孩子偿命,决不能轻易放过她!”
闻言,薄砚辞的眉头皱的更紧。
他声音发冷:“我记得我之前提醒过你,不要去贺家打扰沈知意,你的事我自有安排。”
“就算她有不对,你又为什么要无故去招惹她呢?”
陈真真的哭腔一瞬哽在喉中。
她默了片刻,紧接着蛮横起来:“是你不来看我在先!当初你为了她和我退婚,要是为她又抛弃我和孩子,我可怎么办?!”
薄砚辞被她吵得头痛:“为什么会怀上孩子你心里清楚,念在曾经你真心爱过我的份上,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
陈真真的脸色一白,瞬间心虚起来。
她还没来得森*晚*整*理及继续说,薄砚辞就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
“沈知意的事处理完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送你出国,我们就到这里吧,”
说完这句话,薄砚辞转身就走。
薄砚辞坐在后排,问司机:“查到太太在哪里了吗?”
司机点头:“清水湾区132号。”
清水湾区?
薄砚辞拧眉,他从不知道沈知意在这地方还有一个家,难不成又是和那个所谓的医生在一起?
他心里莫名升起一阵恼怒,咬牙道:“现在就去找她。”
司机应了一声,车很快发动。
薄砚辞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心口淤堵得厉害。
比起沈知意做下的错事,他感到更烦闷的,竟是她心里竟然真有一个深爱的男人。
而母亲没经过他的允许就逼沈知意离婚,她竟也真的签字离开。
他们的六年婚姻,在她眼里究竟算什么?
薄砚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车子猛地一个急停,打断他的思绪。
薄砚辞堪堪坐稳身子,皱着眉刚准备开口询问。
司机惊惧的声音就在前排响起:“贺先生,清水湾区起火了!好像正是132号!”
薄砚辞瞳孔骤然一缩。
他抬头看去,就见黑暗中的一小片天空被火光染得通红,刺痛他的双眼!